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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众不同。
当时她是信了小攸的话的,但现在想来,他的话可能真假掺半。
玉佩的确可能是天桑宝物,但却不是他捡的,而是他自己的。
说到这里,郭娆突然想起初来京城发生的一件事情。她眼神闪烁,欲言又止瞥向季瑜。
季瑜敏锐发觉她的异常,不动声色问:“怎么不说了?”
“……我……阿琅,我说一件事情,你不要生气……”
季瑜面上笑着:“你说。”
“……我从凤阳入京时,曾在京郊福来栈住过一晚。那晚……”
季瑜听到这里,摸着她纤细腰身的手一顿。
郭娆没发现他的变化,她的思绪沉浸在了那天:“那晚有人劫持了我,让我……给他家主子当解药,因为他家主子中了媚毒,我——”
“然后你用自己的血液救了他?”
郭娆话未说完,就被他打断。她呆呆地看他,“你怎么知道?”
季瑜眼神古怪看着她,邪魅的唇一挑:“我猜的!”
他一直很少将什么放在心上,但他一直记得那晚福来栈的皎洁月色,还有帐中美丽的姑娘。
季瑜想起那晚,又垂眼看向了怀里的姑娘……
两位主子和好,甚至比以前更如胶似漆,丫鬟小厮办事脚下生风,觉得府里的空气都比以前新鲜了。
这日天朗气清,季瑜亲自召见了陈骁兰。
书房。
他将花木牌拿出来,放在案上,开门见山:“阿娆已经将事情全部告诉我了。”
他说:“那位郭攸既是阿娆的弟弟,那便也是我的弟弟,我救他理所应当。”
话里宣布主权的意味太明显,陈骁兰如何听不出,他抿了抿唇。
孟安将木牌拿起来,交给了陈骁兰。
陈骁兰接过,话里真诚:“多谢魏世子。”
季瑜笑:“先别急着谢我,我也是有条件的。”
“世子请说,能做到的骁兰义不容辞。”
季瑜话中暗含警告:“他的蛊毒治好后,立马带他离开京城。”
虽然郭娆对他说,她对郭攸只有姐弟情谊,但一想到他们俩十多年的朝夕相处,还曾谈婚论嫁,他无法说服自己笑看他们续谈姐弟情。
郭娆这边他强硬不了,但郭攸那边,他无所顾忌。
对于季瑜不加掩饰的威胁,陈骁兰面上浮现出一丝苦笑:“……世子,他……罢了,我会尽力一试。”
其实,当初在郭攸出事前,他就找到了他。父亲也曾劝郭攸回天桑,从摄政王手中夺权,但郭攸眼中只有郭娆,他性子偏执,丝毫不听父亲的话。
这次,他醒来后,若是发现郭娆成了别人的未婚妻,明白了郭娆不爱他……
想象着那时郭攸会有的表情,他实在于心不忍。
最后要离开时,陈骁兰还是将心中一丝担忧问出了口:“……她,你和她之间,没出什么问题吧?”贺绪前两日入京,他听到了一些流言。
“她是我的女人,逍遥王世子管多了。”
一听这称呼,陈骁兰眉目微敛:“对不起,是骁兰僭越了。”
说完转身而出。
陈骁兰拿着花木牌快马加鞭到了边疆,请高月离出谷回京,来回日夜兼程,不过用了八天时间。
尚书府。
高月离诊治完,众人都神色期盼地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少年。
许久,床上的人眼睫轻颤。
陈骁兰,陈父陈母立时围上去。
郭攸睁开眼。眼睛因太久没有见过阳光,光亮涌入的刹那,他眼睛刺痛,迷迷离离半晌才缓过来。
陈骁兰率先到他身边,轻声唤他:“城。”
郭攸认清他,环视四周,到处充斥着一股陌生。他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声音沙哑:“这里是哪里?义父呢?”
一句话将陈骁兰从喜悦中拉出来,他神色微变,欲言又止。
陈肃拍了拍陈骁兰的肩膀:“你们兄弟俩素来亲近,多说说话罢。”
说完命令屋子里的下人全部出去,然后揽着陈母也出了屋子,给他们腾出空间。
陈骁兰目送他们出了屋子才转头,一字一句思量半天,才勉强用最中立的话将郭言的死和郭娆的事道了一遍。床上的人久久不语,他现在刚醒,脸色还带着病态的白,陈骁兰非常担心他的情绪:“你没事吧?”
郭攸神思恍惚,喃喃自语:“义父义母死了……姐姐她……也和别人定亲了?”
一睡之间,已经三年,原来的家竟也不是家了。
陈骁兰劝:“城,你本就不属于朝歌,回天桑吧。”
郭攸回过神来,眼神清明,他面无表情:“哥,我想见姐姐一面。”
陈骁兰早就料到了郭攸醒后要见郭娆,所以那日请求过魏世子,魏世子没有犹豫,允了。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多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