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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平安无事,朝露的心情岂是一个激动可以形容。
朝露的话明显给晚凉带来不小的震惊,姐姐紧张她可以理解,毕竟她们是双生子,同一时辰出生又是亲姐妹,她们两个打消就十分默契,似是有种与生带来的感应,用戏文里的说法就是心有灵犀。
可是,娘娘也很紧张自己吗?
晚凉不确定的目光投向了门口的翟小曼,翟小曼见这姐妹二人抱成一团眼眶竟也有了些湿意,现代的时光对她而言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而这姐妹群,上辈子她曾经有过,可惜太短暂了,这辈子她也有过,可惜最后被憎恨消磨掉了,看着朝露晚凉如此情深的模样,翟小曼也不禁有些动容。
贺逐夏尧早就派了人注意晚凉的情况,所以晚了一醒,贺逐夏尧就带着阿古泰匆匆赶到了梅花殿。
本应在太昭殿的贺逐夏尧突然回到了梅花殿,而且明显是冲着晚凉来了,这让朝露和翟小曼皆是一头雾水。
“你们全都给朕出去!”
贺逐夏尧紧盯着此刻还坐在床上的晚凉,眼睛里似乎已经自动无视了其余的一干人等,包括翟小曼在内。
贺逐夏尧的话让在场的人皆弄不明白,陛下今日是怎么了?
翟小曼见贺逐夏尧神色很差,似乎在很极力地压制着某种随时会爆发的情绪,心里不免有些担心,再一看晚凉明显被贺逐夏尧的震怒给吓到了。
“娘娘,请暂且回避一下吧,稍后陛下自会向娘娘说明的。”
见翟小曼一直没有动,而贺逐夏尧眼看着就快忍不住了,阿古泰只好站出来亲自请翟小曼暂时离开。
面对眼前这样的情况,翟小曼哪还有不走之理,不过在走之前她深深地看了贺逐夏尧一眼,可惜后者的目光并没有分给她半分。
翟小曼有些失望,只能无奈地离开了。
不过她却突然明白了一件事,贺逐夏尧一定有事瞒着她。
屋内仅留下贺逐夏尧、阿古泰和晚凉三人,晚凉靠在床上不敢抬头看贺逐夏尧,陛下的目光让她有种忍不住想逃离的感觉。
“大胆晚凉,私藏疫灾的解药不报,你可知罪!”
贺逐夏尧的声音吓得晚凉砰嗵一声跌下了床榻,孱弱的身体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陛下明察,陛下所言之事晚凉真的不知情啊。”
见晚凉不认,阿古泰站了出来:“晚凉,此事是我与你当面所见之事,你还想隐瞒吗?当日在庸中城口口声声跟我说奉了昭仪娘娘的命令放粮救灾的难道不是你?运粮的马匹为何没有染病?你为何会说是奉了娘娘的命令?还有买粮用的银两从何而来,庸中城三笔灾银失窃的事是不是与你有关!你还不从实招来!”
阿古泰的话让晚凉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她知道,陛下跟阿古泰会这么直接的质问她,定是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或者就如阿古泰所说是他亲眼看到的,可是……这些她却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陛下,晚凉相信陛下英明断不会冤枉了晚凉,可晚凉对陛下和阿古泰所说之事真的一概不知啊,北边的疫情蔓延到了小人的家乡,所以晚凉才恳请昭仪娘娘准许晚凉回乡探望亲人,可是……”
晚凉说着偷偷瞧了眼贺逐夏尧和阿古泰,她不确定接下来她说的话二人是不是会相信,可是这的确就是实情,倘若陛下他们不相信……
“确定家中亲人无事后,晚凉就启程回宫了,可是在路上……晚凉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启程回宫的路上发生的事晚凉全都不记得了,直到方才醒来之前,就觉着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贺逐夏尧和阿古泰面面相觑,两人对晚凉话皆不太相信。
明明阿古泰在庸中见到了晚凉,并且也跟晚凉打上了招呼,当时的晚凉并无任何异样,为何这会儿却说自己完全不记得了?
是庸中城离开后回宫的路上晚凉遭遇了什么事情暂时失去了记忆还是有其他隐情?更或者是晚凉在撒谎想要逃避罪责?
贺逐夏尧和阿古泰对此情况谁都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这是后头的门被人推开了,三人一起朝着门口的方向望去,见推门进来的是翟小曼。
翟小曼方才实在担心,看贺逐夏尧怒气冲冲的样子,所以翟小曼在门关上后偷偷地贴在门后偷听了一些,虽未完全听到不过也差不多听了个七七八八。
见翟小曼进来,屋内的人就从她脸上的神情猜到她刚才一定是偷听,这若换成别人谁敢偷听贺逐夏尧的墙角,可换成翟小曼就不一样了。
贺逐夏尧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其实并不是想瞒着她,只不过晚凉的事在没有弄清楚的情况下,他不想让她因为此事而产生困扰。
将屋内三人的神情尽数收进眼底,翟小曼径直走到贺逐夏尧面前,俯了俯身:“陛下,臣妾认为,阿古泰和晚凉所言皆属实。”
“此话怎讲?”
阿古泰和晚凉所言明显是相冲突的,若说他们两个都说的实话,难道这世上还有两个晚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