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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羞又恼,莫名的红唰地一下爬满了脸颊,紧跟着,她便一直在梳妆台前傻傻地坐着。
“无意姑娘,你的琴。”小昭已经是第三次重复这句话了,无意才回过神来,说了句:“啊!”
拨着手中的琴,无意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那个男子的面容,手中拨动的琴弦却乱了分寸。连小昭都听出了不对劲,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嘀咕了一句:“姑娘今天是怎么了?”
“啊?”无意又是一惊。
她甚至偷偷地看他有没有在台下的人群里,无意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谁。
一天,两天,三天,那个男人都没有再出现。
这里是青楼,她现在也不过是一介青楼女子,如此这般,自己究竟在奢望着什么?无意摇了摇头,止住自己胡乱的思绪。
“抱歉,有点事,我回来了。”第四天,那人声如天籁,出现在了她的房中。
无意转过头去看他,耳饰上的吊珠“啪嗒”一下打在了巴掌大的小脸上。
他这是在解释?
她有些委屈,怒地拔出他身上的佩剑,朝他刺去。
他也不躲,站得笔直地迎接着,下一瞬,他的胸前湿了一大片。
他虽杀人无数,却也向来不喜血色,墨色的袍子掩映着那一片鲜红,仿佛无事发生。
可是下一秒,无意就慌了:“你怎么不躲呀?”
她以为他会躲,可是他没有。
“我这辈子杀人无数,要是能死在你手里,我也甘心。”瞧瞧,多硬气的一句话。
聂长风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有个词叫两情相悦吗?”无意和他对视着,却看不见他眼中的波澜。
聂长风是个粗人,没读多少你侬我侬的诗篇,只有人告诉他,怎么用最短的时间,杀最多的人,情情爱爱的,是真不擅长。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心悦你。”
“名字。”
“在下剑无情。”
见无意不作声,他又打趣道:“曲无意,剑无情。咱俩的名字就很般配。”
“不要脸,谁跟你很般配了。”
两人沉默了许久许久,他才缓缓说道:“聂长风。”
聂长风是吧,无意心里想着,记住这个名字了。
她被某种不知名的情绪冲昏了头脑,一时没想起,玉宵国最大的杀手组织,叫千机楼,楼主就叫聂长风。
往后的日子里,无意无论去哪里,聂长风都偷偷地远远地跟在她身后。
看到她面露喜色逗了好久的兔儿,聂长风待她离开那家摊位后,便买了那只兔子,放在了无意房间的桌子上,上面贴了张纸条,写着“送给夫人”。
无意回头交给了厨房做了一道红烧兔肉。
“小昭,以后这些东西不要出现在我的桌子上面。”无意吩咐小昭。
“可是,姑娘你不也是很喜欢吗?今天的红烧兔肉您客气吃得津津有味呢。”
无意瞪了她一眼。
看到她在梳妆镜前描眉,聂长风转手就去买了套上好的胭脂水粉,放在她的桌上,照理写上“送给夫人”。无意放在鼻前嗅了嗅,味道还有些好闻,默默地将它们收起。
他在她梁上,看着她面对着一笺书信,面露难色。
他趁她半夜熟睡,悄悄地摸出那张泛黄的纸页,看到了上面写的东西,二话没说,就翻窗出去了。
等他回来时,兵部尚书暴毙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全念城。
无意半夜醒来,发现那封书信被人动过,心里暗念了声不妙。
窗子也还开着,想来那个人看到了书信内容以后,肯定是从窗子溜走了。
她对着烛光坐了一夜,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聂长风沐浴更衣完,刚想翻窗进屋,却被无意逮个正着。
“你!一直在跟踪我?”这里是三楼,无意好奇,他怎么上来的?!
她蓦地想起他买的兔子、脂粉,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些都是她逛过的铺子!
“我在保护着夫人。”聂长风麻溜地翻进屋子里,毫不客气地找了张凳子坐在了她身边。
“谁是你夫人了?你别乱叫!”
“我们既已行过夫妻之事,叫你夫人有何不妥?”
“这个是你拆的?”无意朝他晃了晃手中的书信。
“是呀,怎么了?”云淡风轻的语气,一如既往地视人命如草芥。
还好是他。无意这么想着,心里的石头倒是落了地。她真的十分确定,他不是左相的人,因为,他们忙着谋划筹措、调兵遣将,根本不可能这么闲。
无意刚下楼,就听说了千机楼聂长风在昨夜杀死了兵部尚书这件事。
聂长风,这不就是身边的这个男人嘛,难怪,自己总觉得他的名字耳熟。
原来,他是千机楼的人啊。
一人独闯尚书府这等凶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