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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有一天,这种糗糗的陈年旧事会被越行昭知道。
如果知道会有这一天,阮悠是绝对绝对不会碰那瓶酒的,可是没有如果,何况,她现在哪还顾得了别的。
看到越行昭再次靠近,她腿都要软成自己的姓了,想溜走,奈何没那个力气,更退无可退。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阮悠委屈巴巴的挤出两滴泪,装起柔弱:“我困了,想睡觉。”
越行昭没停下,一个跨步走到阮悠面前,双臂圈住她的腰,湿漉漉的胸膛覆上同样湿漉漉的柔软:“看完就让你睡。”
听到越行昭这样说,阮悠状似很认真实则敷衍的看了两眼:“我看完了,真的真的看完了。”
“想了好几年才看两眼?”越行昭明显的是不想放人。
阮悠脸都皱了,被水雾氤氲的双眼幽怨的盯着越行昭:“谁想了好几年,明明是你傲娇爱吃醋,找着机会就想折腾我。”
越行昭淡笑着挑了挑眉梢,拿过架子上的睡衣帮阮悠穿好。
许是身上有了遮蔽物,阮悠的关注点不自觉的偏了:“你穿衣服的速度好快。”
“我脱衣服的速度更快,要不要试试?”
上扬的语调,拖着略长的尾音,在雾气缭绕的环境下,无端的蛊惑人。
阮悠被定住了一秒。
第二秒,她抖了下肩膀,别过头低低的呢喃:“我又不是没试过。”
越行昭沉声发笑,颤着胸腔给自己套了件睡衣,掰正她的脸,又翻了个身面朝蒙了一层雾气的大镜子:“还记不记得你十七岁生日那天,在玻璃窗上写了字。”
阮悠回想了下当时的情况,看着照不出清晰模样的镜子,动了动唇:“记得,我写了……圣诞快乐。”
“真的是圣诞快乐?”越行昭把脸搁到她肩膀上,鼻尖逸出一声上挑的嗯。
浴室的水汽静止扩散了两秒。
两秒过后,阮悠半垂着眼,缓缓的说:“后面还有一句。”
“是什么?”越行昭追问。
阮悠蜷曲手指,复又伸展开,弯弯伸伸了好几遍,抬起手指在镜子上一笔一划的还原出来。
最后一笔落下,越行昭反包住她的手:“我也是。”
“你知道是什么意思?”阮悠睁大眼睛,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惊讶之色。
越行昭唇角微扬,浅浅的弧度被一串字母分割成深深的几块:“我喜欢你。”
阮悠呆怔了会儿,缓过神,眨眼对着镜子里的越行昭说:“还有呢?”
“……”
还有什么?
“你不是每次都会再加一句不正经的吗?”阮悠解释道。
越行昭:“……”
*
在一起久了,越行昭几乎都要忘了,阮悠是天生的迟钝,虽然在后天努力下有了很大的好转,但偶尔煞个风景,是雷打不动的习惯。
不过看她实在很累,越行昭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按玻璃镜上亲了十来分钟,抱回床上睡觉。
阮悠摸摸自己发麻发肿的唇,腹诽了两句,侧脸贴着枕头闭上眼。
次日傍晚,天灰蒙蒙的,等阮悠坐着车离家还剩一两百米的时候,一道闪电划破天空。
兰临市初夏的雨是一阵阵的,闪电劈了几次,豆大的雨点密集的砸下来,顷刻打湿了干燥的车玻璃。
阮悠在和阮志杭发消息说马上到了,听见打雷声,手指一松,紧紧的捂住耳朵。
越行昭见状,把六十码的车速提到八十码,花五秒靠边停在大铁门边,熄了火解开安全带立刻俯身去抱阮悠:“别怕,很快就不打了。”
阮悠缩着脖子往越行昭怀里靠,双眼牢牢的闭着,唇抿成一条向下弯曲的弧线。
这个怕打雷的习惯,是阮悠在小时候养成的,好在兰临市夏天打雷不多,夜里的她听不到,害怕的次数加起来不超过几十次。
像今天这样傍晚在路上便打了一记落地雷,好几年遇不到一回,也难怪阮悠会特别害怕。
与此同时,阮志杭等在客厅里,瞧见屋外电闪雷鸣大雨倾盆的,抄起雨伞便出去接女儿。
阮家的正门和铁门之间有一个小院子,阮悠撑着伞出屋檐,隔着一层厚重的雨幕辨别出黑色的车子是某个臭小子的,当即加快脚程冲过去。
雨下的更大了,连天的雨幕隔开车里车外,将周围的声响削弱了些。
越行昭注意到这点,顺了顺阮悠的背:“雷声小了。”
阮悠摇了摇头,窝的更紧了,唇瓣毫无知觉的贴着棉质的布料,重重的擦过胸口。
被这么一刺激,越行昭的下颚绷紧了,他拍拍阮悠的肩膀,压着嗓音说:“没打雷了,该进去了。”
阮悠颤着睫毛缓慢的睁开左眼,再是右眼,捂着耳朵的手指挪开一根,没接收到雷声,直起身靠回椅背,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
拍了几下,阮悠发现手机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低着眼四处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