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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而是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从马车上下来时,鹿然有一种回到红杏香中的错觉。
红杏香中可是她见过最豪华的地方,拿红杏香中来形容也是对此处的称赞。
“这是哪里?”
“三表哥的府上。”寒宝儿朝着等在门口的人招呼了一声,对方领着他俩往里走去。
“果然凶手在余秋收的府上对吗?”鹿然刚问出口,又觉得不太对,若凶手真在他府上,他为何正大光明地往她们进去,“难道是凶手会出现在他府上?”
“没错,凶手马上就会出现。”
鹿然发现寒宝儿说这句话时似乎有些艰难,刚准备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却进到一个房间,看到似乎早就到了的颜绥。
将他们领进来的人退了出去,房间只剩他们三人,还未等鹿然出声,颜绥对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示意她过来。
鹿然见寒宝儿先过去,也跟着走了过去,这才发现从一旁的窗户处能够看到外面的情况。
在那水榭之上,歌舞升平,亭中的人正在饮酒交谈,似乎一片融洽。鹿然皱了皱眉,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眼,发现没看错,亭中的两人正是余春生与余秋收两人。
一改之前剑拔弩张的模样,两人倒像是兄友弟恭的好兄弟。
“这是怎么回事?”鹿然压低声音问道。
颜绥却将她的嘴捂住,往她身边倾了倾,在她耳边轻轻“嘘”了一声,像是羽毛划过心尖一般,鹿然心中一颤。似乎能感受到他鼻尖传来的气息,她的呼吸急促起来。为了转移注意力,她继续看向窗外。
却没想,刚刚还相亲相爱的两人,不知为何翻了嘴脸,怒然起身的于春生刚大骂了一声,猝不及防地倒了下来。
☆、第二十七章 演戏
余家两兄弟在下午就被放了出来,余夫人第一时间得知了这个消息,当时她正在灵堂中守着余夏长的尸体。棺材中的人安安静静地躺着,就如她第一次见到那般,乖巧而又听话。
突然,她意识到对方再也无法睁开眼叫自己一声“母亲”,无法撒娇般地嚷着要吃自己做的糕点,也无法在春日的午后摘得一束花送给自己……她这才清醒地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死了。
和自己的丈夫一样离自己而去。
“都怪她。”她低声喃喃。
之后她如坐针毡,再也无法安心地待在灵堂之中,甚至明知道躺着的人无法醒来但却无法忍受与她共处一室。
她最终逃离了灵堂,来到院中散心。
“唉,跟你说个怪事。”
她走到院角,突然听人低声交谈着。
“最近府中出的可不都是怪事吗?”
“这件事更怪……今日两位公子不是被放了出来吗?”
“官府的哪得罪得起他们,这不奇怪。”
“我说的可不是这个……”那人压低声音道,“这两人从监狱里出来之后,有人看到他们有说有笑,天呐,你知道的,在这十七年里,这种事情都未出现过的。”
“难道是患难见真情?”
“天真,富贵人家哪来真情?谁都知道三公子鬼主意多,哪晓得他打得什么主意?”
“还能打什么主意,肯定是想得到岛主之位。”
“之前听三少爷府中的人说,今晚他约了大少爷去他府中一聚。”
“明白了,鸿门宴。”
“有点学问啊。”
“那是,小时候最喜欢听这段了……”
之后这两人说了些什么,余夫人没听得太清,她只想着余秋收反常地邀请了于春生去他府中,这其中必定有诈。余秋收向来油嘴滑舌,余春生被他欺骗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自己能怎么办?
就这样冒然去提醒余春生要小心,他必是不愿听的。
虽然知道如此,但余夫人还是出了一趟门。来到余春生府邸时,下人说他已经去了余秋收府中赴约,她又催促着马夫赶紧赶到余秋收府邸。
马车还未挺稳,她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守在门口的仆人见了她,让她稍等片刻。她哪里还等得及,直接冲了进去。来到后院时,见两人还在饮酒,她稍稍松了一口气,缓了缓步子。
“夫人,您不能这样。”跟在后面的仆人追上她,“让我们先向少爷通报一声。”
余夫人没有理他,提起裙摆快步踏上台阶,刚走到一半,却见亭中的人站了起来。不知为何,她心中一慌,就见余春生手中的杯子掉落,人倒了下去。
“不。”余夫人发疯一样地朝亭子跑去,因跑得太急,踩着裙角摔到了地上,磕破了手腕。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踉踉跄跄地爬起来,失魂落魄地朝前跑着。
“春儿,春儿……”她跑过去将地上的人抱起,但对方已经没有反应。
她摸了摸他的脸颊,又摇了摇他的身子,怀中的人嘴角渗出黑色的血液,双眼紧闭,那模样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