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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傲的说,“他可是个大英雄呢!”
说完也不理方小镜,自顾自的说下去。
“赵大哥是赵府老爷的远房侄子,说是爹娘死了来投奔赵老爷的。在赵府里什么都干,还不要工钱,有免费的劳力,赵老爷可求之不得呢。我们都为他不平,可他咧,完全不放在心上。也不想想,他终究是要娶妻的呀,要用到不少钱的……”
许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绿衣姑娘转身拍拍方小镜的肩,亲热地说,“我叫孟笙,是三姨娘的丫鬟,他们都唤我阿笙。小□□后有吩咐尽可以找我。”
介绍完自己后,她疑惑的上下扫了一遍眼前这位娇滴滴的小哥哥,看到他耳边的细孔时,心下了然,拉过他的双手,笑道,
“小哥哥的手掌白嫩娇小,阿笙也忍不住多多抚摸几下。只怕被有心人看到,以为我正在轻薄小哥哥,还请到时候小哥哥换上女装,以正视听呢。“
方小镜害羞低头,承认道,“阿笙姑娘真是慧眼,识破我是女子身份。“
阿笙吃吃笑道,“你耳边小孔总是骗不了人的。“
方小镜心里一阵暖流淌过,独在异乡,尤其在落难后,有人救了她,让她活下来;还有人不问她的来历,亲近以待,她才发现自己原来还是幸运的,爹爹一时的糊涂伤了她的心,而异乡陌生人的温暖,又给了她珍贵的勇气。
府里事杂,阿笙很快被人叫走了。方小镜无所事事在屋子兜了几圈,在床底发现一双鞋子,侧边鞋面和鞋底已经断开,但鞋子格外干净,没有被泥土沾满。可以看得出主人依然爱惜。
方小镜歪头想了想,反正闲来无事,不如帮救命恩人把鞋子补好,也算是表达自己一腔感激之情。但眼下自己的包袱丢了,这男人的屋子大约也是没有针线的,她打算出去碰着人借一套。
出门才发现四周颇为宁静,只有门前一条小路蜿蜒,方小镜沿着小路走了没多久,远远看见前方走过来两名男子。其中一个年纪较长身材略丰的中年男人,身着暗红锦缎织成的长袍,两撇山羊胡,似笑非笑地跟身旁的人说着什么。
与他同行的人一脸惶恐,不住的弯腰作揖。
方小镜初来乍到,猜不出两人的身份,闪到路旁的齐腰冬青丛中暂避。
中年男人懒懒道,“前几日我所说之事,你既没同阿笙丫头提过,又怎知她不愿?”
“花总管,实在是小人难以开口。阿笙姑娘正值妙龄,总管的年岁略长了些。再说,阿笙姑娘心中已有如意郎君,小人只怕提了也是无用啊!”
花总管依然笑着,眼中的寒意却让方小镜同那个可怜的小厮一样,全身瑟瑟发抖。
“有了如意郎君,为何还屡次收下我所赠之礼?我劝你撒谎也要八分像些,总之,此事不成,你便滚出赵府!”狠狠说完,花总管拂袖而去。
小厮跪在地上呜呜哭出来,抬起袖子抹泪之际,一道清脆的声音传到耳边。
“哭是没用的,你还是想想怎么才能留下来吧!”
小厮抬起头,看见一个跟他年岁相仿的小后生立在跟前,身形娇小,粉雕玉砌,不觉看痴了。
方小镜蹲在他跟前,故意作出男子轻狂之态道,“区区一个总管能让你害怕至此?“
小厮一边抹泪,一边轻声辩白,“看不出你身形瘦弱口气还不小,我们做下人的被花总管苛待已是常事,总管又有人撑腰,能有什么办法?”
方小镜扯过一根枯草在地上划拉,想了半晌,才眯着眼撇着嘴角问道,“你们府里真无一人能治住他?“
小厮摇摇头,想起什么,又点点头,眼睛也跟着睁圆了,“我知道有一人,花总管见了他,便如猫见了老虎,只懂虚张声势了。”
接着他的声音又低落下去,“只是他很少插手府里的事,告诉他也未必有用。”
这倒勾起了方小镜的兴趣,听上去是个有本事的,只是性情冷漠,不喜多管闲事。她好奇问道,“这人为何这般冷漠,难以接近?”
小厮却替那人喊冤,急忙解释说,“赵大哥面冷心热,平日谁有难事,去找他,保管解决的干净利落。只是这次,唉,“他叹口气,顿了顿,”总不好一直麻烦赵大哥。”
方小镜只觉得他话没有说尽,索性明着问他,“只是这次为何不去找他帮忙?我看你吞吞吐吐,怕是有什么隐情吧。”
小厮狐疑地看着他,心道,你一个外人,知道这么详细干什么,看上去风度翩翩佳公子,却像婆娘一般爱打听。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你帮不上忙,就不要追问了。”
方小镜不忿,正待反驳,远处小跑着过来一个小厮,边跑边招手,嘴里喊着,“阿恒,你竟躲在这里偷懒,小心总管责罚。”阿恒起身,朝方小镜挥挥手,便一溜烟跑远了。
方小镜辗转借来针线,回到房中。仔细的把断开的鞋子缝回一起,鞋底甚是结实,扎了手指几次,总算缝好了。
眼见暮色四临,肚子忍不住抗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