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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先离开这里。”
唐星楼好奇之心更盛,“莫非这里有洪水猛兽,叫慕兄你唯恐避之不及。”
赵牧心下焦急,一时又想不出十全十美的借口,于是拖着唐星楼一路前行。而唐星楼又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愣是杵在原地不肯动弹,两人拉拉扯扯间,突然传来一声娇呼。
两人回头,只见一个身着绿衫的女子攥紧了手绢站在身后,脸上有惊异,有困窘,还透着一丝嫣红。不是方小镜又是谁。
方小镜心里顿时一片清明,短时间能出现在这里的人,与方才看到她沐浴的人,只能是面前的两位了。偏生她又不确定是无意撞见,还是故意偷窥,叫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赵牧看她小脸纠成一团,怯弱的站在那里,进退两难,心下不免生出怜悯之心,他拉着唐星楼站到一旁,让出小路。清咳一声说,
“姑娘先请。”
等方小镜揪着手绢从他面前走过,幽幽香气似有似无,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低声道,
“请姑娘晚饭后来舍下一趟,赵某自会解释。”
方小镜咬着唇,紧抓着手绢,心内又惧又窘,不安得看他一眼,未置一辞,径直离开了。
赵牧呆在原地,他似乎瞧见她一双明净双瞳里漾起薄薄水汽,迷雾一样,惊慌失措,像只迷途羔羊般撞进他的心里。
这件事必须要解释清楚了。
唐星楼促狭看着他,正要开口嘲笑几句,赵牧却冷然开口,“说吧,这次有什么消息。”见他前后差距如此之大,唐星楼差点被气得晕倒在地。
与唐星楼作别后,回到赵府后院,已是月悬半空,新眉弯月清清冷冷,更照得世间孤寂一片。
赵牧拎了壶酒,坐在桌前自斟自饮。也不知小女子是否会听他的话,过来听他一句解释。
又过了片刻,果然有人敲门,赵牧自己都未察觉到自己心下一松,放下酒杯,过去开门。
门外却站着两个女子。
一个是方小镜,低着头沉默不语,赵牧只看见她头顶发际盘旋的圆圈,站在她身旁的女子轻快开口,
“赵大哥,明日便是太平庙会了,可否与我们一同前往?”
这个姑娘,好像也是赵府的婢女,叫什么名字来着?赵牧回想着,终于记起她便是阿笙。
赵牧想要开口回绝,阿笙又说,
“请赵大哥一起去吧,一年一次的庙会,很热闹的。我和小镜,再叫上阿恒同去,人多胆子也壮些。”
赵牧皱眉,之前曾有所耳闻,太平庙会这天,因正值年关,十里八方都拥着来采买年货,是以异常繁华,也招来许多毛贼和地痞聚集在一起,看见老实可欺之人便上前找茬。
赵牧再看一眼方小镜,她还是垂着头,一言不发,只看到白净双手绞在一起,叫他心底不由得生出一股无名火。他忍下一口气,对阿笙点点头,说,
“明日我自当一同前往,还请阿笙姑娘先行片刻,我留方姑娘说几句话。”
阿笙听完,脸色霎时由晴转阴,她狐疑的盯着方小镜,再抬头看看赵牧,赵牧正一脸不悦地看着自己。于是踌躇转身离开了。
等阿笙走远,赵牧拉过方小镜手腕,一把将她带进屋里,呯的一声关上门,再将身体堵在门前,迟疑的问,
“哭了?”
太平庙会(上)
方小镜压抑了整个下午的委屈后怕,终于再也掩盖不住,哇的一声大哭出来,泪水如大雨倾盆泻下,加之沐浴时受了些风寒,鼻涕也喷出细细的两道,她再也顾不上什么端庄内敛,抬起袖子胡乱抹了一把,抽抽搭搭的说,
“我连亲事都没定……清清白白大闺女一个……洗澡被男人偷看了身子,传出去我怎么嫁人……”
赵牧起初看她一脸悲怆,自己也被感染得神情凝重,现在看她在自己面前涕泪横流,又说了一番恨嫁论,他竟然觉得……有些可爱?
赵牧洗了一条帕子递给她,哭笑不得,
“先擦脸,再听我说。”
方小镜瞪着通红的大眼,没有动作。
赵牧皱眉,拿帕子的手伸过来,贴近她的脸,佯作亲自替她擦。方小镜急忙抢过来,嘟着嘴巴,帕子一下一下在脸上蹭着。
赵牧好气又好笑,也不欲跟她计较,开始解释事件始末。
静静听他说完,“你确定真的没有第三人在场?”方小镜还是不安。
赵牧点头,“既是决定替你把守,我自是十分警惕。”
方小镜咬唇,嗫嚅道,“赵大哥真的没有看清我的……身/子?”
声音越来越低,可赵牧听懂了她的问题。
是的,他说谎了。
不然怎么办,看她继续内心纠结,默默拭泪吗?再者,他怎么会大肆宣扬这件事,明明他只想独占……她的美。
他看着她的眼睛,向她点头表示确认。眼前却浮现出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