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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一叫,激动的说:“小然姐姐,刚才那个爵少是不是在为那个叫时离的女孩报仇啊?”
“是吧。”唐然干干一笑,目光落在那道紧闭的门上,沉了几分。
汪玲羞愧的满脸通红,她咬着牙,把地上的红票子快速捡起来,就扯着苏清风的胳膊离开。
苏清风抱着晓晓,担心的瞅了眼病房,被汪玲看见,汪玲气急败坏的说道:“正主都来了,你还瞎操什么心?”
二人很快消失在医院走廊拐角。
外面的喧哗消失了,病房内静的似乎能听见空调口呼呼吹出的冷气。
时离扭着手指,垂着脑袋,胸口如安了个小鼓,咚咚的敲个不停。那种活跃的心跳声,她自己听的一清二楚。
睫毛一颤,微微垂着,只看到白色地板上,那黑的发亮的皮鞋和没有一丝褶皱的裤脚。
“时离。”静谧的空气,被一道低沉的嗓音打破。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沉,犹如碾磨在冰雕上,开出蜿蜒的冰花来。
“在。”她吓得一抖,下意识的就说出了这个字,犹如听到将军命令的小兵,跪在地上等着将军的吩咐,是前进还是退兵。
黑皮鞋又往前靠近了一步,近的似乎能听到额头上那喷薄的呼吸声。
凉凉的,又热热的,时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手指被她使劲扣着,那种锐利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想起之前那些网络上对她的报道,夜爵此番匆匆来到医院,怕是会问她关于时姝的一些事吧。
比如,时姝是怎么死的?
五年前,他说过的话犹在耳畔,他认为是她害死了时姝,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姐姐。
而五年后的这些报道,岂不是正印证了他的猜想?
跳动的心脏,忽然就那么安静下来,如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波动和希望。
她还希翼着什么呢?
左右不过被他判了死刑,无论她怎么争辩,在他眼中无非是自己为了脱罪苍白的辩解。
“抬起头来。”他忽然说道,语气含了丝不耐烦。
时离几乎没有思索的,就把头抬了起来。她现在已经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机器,他说什么她都照做。
因为在夜爵眼中,她是罪人,她害死了他唯一的恋人。
就那么毫无预兆的跌入了那一双幽深的黑潭,冷寂的古井无波,又暗无天日。
“时离,五年前我说的那些话,你可还记得?”
当然记得,每时每刻,午夜梦回,她都会被那冰冷的话惊的心悸坐起,成为了她无数个深夜中无法脱身的梦魇。一次又一次折磨着她,让她挣脱不得又无法逃脱。
睫毛狠狠的抖动了一下,时离咬着牙,青白着脸点头:“记得。”
嗓音沙哑,就像碾磨在玻璃上的沙粒,明明表面是那么平滑,却依旧能发出刺耳的尖锐声。
泪水积聚在眼眶,她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哭,特别是在这个男人面前。
夜爵打量着女孩苍白的面孔,在刺目的白炽灯下,这张面孔相较于五年前,多了些沧桑与疲惫,但却隐藏着一种无法让人忽视的坚韧。
明明是一株纤细的竹,她硬生生活成一棵伟岸的松。
她的肩膀,比以前更瘦弱了,却更有力量感。多了一份叫做担当的东西。
想起今天铺天盖地的报道,眸光暗沉了几分。
他低声开口,语气很轻,许是怕声音太大惊扰了昏睡的王美光,“时离,我因五年前时姝的死而迁怒于你……”浅薄的唇动了动,张了几下,才又发出声音,只是更低了:“在那次墓地说的话,我想收回……”
眼皮一抖,水眸猛抬,时离怔怔望着那张无论何时何地都英俊绝伦的脸,菱唇抖得不像自己的。
夜爵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隐隐的明白,却又告诉自己这根本不可能,他、他在干什么?
是在向她道歉吗?
见女孩微张着嘴,满脸讶异到不可思议,夜爵忽然凑近一些,嗓音压的极低极低:“我说的是真的。这五年我想了很多,很多……”
究竟有多多,他暂且不想去算。
也许从一开始,一些事情早已注定,可是他却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道路,把它一坚持就坚持了五年。
五年的光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可是人又有多少个五年呢?
漆黑的凤目,眼尾熠熠生辉,仿似房内所有的灯光都聚焦在他迷人的眼角,让时离忍不住眯起眼,酸涩的泪水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你……”嗓音颤抖的几乎发不出音来,时离慌忙抬起手背,匆匆抹掉眼泪,低若蚊蝇的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认为是我杀了时姝吗?”
她怕自己会错了意,因为这五年来她过的小心翼翼,从来不会认为幸运会降临在她的头上。她更没想到,她和夜爵的关系,会因为这次铺天盖地的报道,迎来破冰之旅。
“从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