谱也难，更何况是皇族。

    小姐多好的一个人，却要承担这些痛苦，墨青越想越心酸。柳青子看着要落泪的墨青心里也一酸，她知道墨青是担忧她，可这是自己的决定。

    柳青子拿过笔写了几个字。

    是我自愿的。

    墨青看着这几个字立马背过身，谁会自愿当个外室，可她不想小姐担心，擦掉眼泪转身，“小姐一向又注意，奴婢也就不劝了。”

    柳青子拿过手绢递给墨青，示意她擦擦眼泪，被抄家到被流放，墨青也经历了不少，不过凤天城还算好，把以前府里的人都找了回来。

    回来就如以前一样的府，她至少了了这心事，要说她不怨吗？她也怨，只是怨了又能怎么办，抵不过心间的爱，越恨就越想，越心疼。

    五个多月了，似乎习惯现在这样的自己，又不适应这样的自己。

    柳青子仰起头闭上眸，凤天城，我该怎么办，该拿你怎么办，想见你又恨你永远别见，这种每日焦灼的心情真难受。

    明明知你是发病，不该怪你，可终究是你，还是忍不住恨你怕你，又忍不住心疼你想你，我该怎么办，犯贱，确实，原来爱这么痛。

    ☆、柳娘娘是皇上的心尖

    “王爷, 徽县传来的消息, ”展昭彻底把心放了下来，柳青子四个月来第一次传消息是为了生下这个孩子。

    凤天城伸出手接过，熟悉的字跃入眼帘。

    王爷我要生下这个孩子。

    凤天城眼一垂, 他正在纠结, 落胎对女的身体损伤确实大，可继续怀着，以后会有不怀好意的人，以后生也是一脚踏入鬼门关, 他怕。

    早知道今日会这么为难，他那晚就不……做的到吗？她的热情，他的渴望, 凤天城看着纸条上的字，她愿意生，那他护着。

    他还是贪心，有了孩子二人才有交集, 他才有理由光明正大去看她, 他不想默默地看着他，他想她, 想抱她。

    “把李周派去，”凤天城开口，“再给他十个暗卫，丫鬟婆媳和大夫再送几个信得过，把他们家人看管起来, 如果柳青子……他们所有人给她陪葬。”

    展昭讶异凤天城的大手笔，这已派出了王爷身边差好多一半的人，不过想着王爷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也值得，“是，王爷。”

    离去的展昭，凤天城伸出手细细临摹这几个字，怎么这么傻的姑娘，只要她不愿意生，他再不舍也会命人执行。可为什么要这么傻，还愿意为本王生，你一句话让本王的防线溃不成军。

    “傻姑娘，柳青子，你真是，”凤天城忍不住低哑骂道，心里却说不出欣喜和甜。

    凤天城温柔的把纸条收起，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他以后有柳青子和孩子，他不能再这样被动，皇位，他似乎得坐了，凤天郅。

    凤天城凤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他只有四个月的生命，终究当初为他挡过剑，他会等他驾崩，他再继位。

    柳青子不能接回来，凤天郅驾崩他继位，京城必定很乱，他不敢冒险，他必须瞒着整个天下，柳青子才安全，只要提前把那些钉子拔了，就能瞒住。

    柳青子，等本王给你一个安稳天下，还有孩子。

    ……

    柳青子温柔看着怀中的孩子，不知是不是知道要去见自己父亲，离开自己熟悉的地方也不哭不闹，安静又聪明。

    “小少爷真是百看不厌，”墨青看着那双小小的凤眸赞美道。

    柳青子看着与凤天城一模一样的凤眸，怎么不好看，当初她就是一眼被那双凤眸给摄住，失了魂。

    想着快要见着的凤天城，柳青子心里说不出的复杂，即怕自己见了他想起以前种种恨他，可又忍不住心里的思念，不知一年不见他有没有变化。

    看着伸出手扯自己的小手，柳青子伸手握住，暖暖的小手把温度传递给她，柳青子一笑，不管怎样，凤天城都是孩子的父亲，她没权阻止他见他。

    其实凤天城派人来接她们时，她不是没有想过不上京，就带着福宝待在徽县，可形势不由人，她不知是凤天城故意当初逼她回去，还是真的看重福宝，亦或者二者都有。

    她被封为柳娘娘，封及柳家都得了爵位，福宝更是被赐名为凤恪爱，写入皇家族谱。

    凤天城如此做，已由不得她。只是她没有想到短短的一年多，京城风云变幻，害她的凤天郅驾崩，凤天城继位，他当初继位一定很难吧？虽然手握权势，却没有孩子，估计许多人反对。

    如果他在登基初放出消息说有福宝，许多问题会迎刃而解，可那样也会置福宝于漩涡中，幸好凤天城还知自己是个父亲，没有想过利用福宝，等局势稳定了才宣布。

    “幸好你父亲算好，”柳青子低低跟福宝开口，“不然娘不带你回京城了，就一辈子待在娘身边。”

    虽然她不知怎么面对凤天城，至少没有这一出，她心里也舒服些。

    福宝闭着的唇突然咧开一笑，软软的，柳青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