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憋了下去, “那皇上早点沐浴好好休息。”

    凤天城轻点了下头，“你陪朕一起。”

    低哑的声音，让柳青子不忍拒绝。

    那知刚还疲惫的凤天城，一进汤泉就把她拿下龙虎生威, 生生折腾她眼泪泛滥。

    柳青子腿软的走出汤泉，狠狠的瞪了眼餍足的凤天城，以后再也不会怜惜他了。

    凤天城看着怒目娇嗔的柳青子一笑, “不应趁现在朕心情好，吹枕边风吗？”

    刚披上衣裳的柳青子一怔，扭头看向凤天城。见柳青子眼中的错愕，凤天城嘴角一翘, 就她那双眼, 什么事也瞒不住，“不说, 就得明日了。”

    “也不是什么事，”也就是今日有感而发。

    “嗯，”凤天城低哑的声音拉长。

    “也不是没有，”柳青子走到凤天城边上拿过垫子坐下，波光荡漾的凤眸, 柳青子忍不住伸出手去描摹，“进宫一个多月了，有皇上和福宝陪在我身边，过的好快，皇上觉得呢？”

    凤天城抓住柳青子的手放到嘴边一亲，“嗯，”有了他们，皇宫也不这么阴暗和难受，只要柳青子在心就安。

    柳青子瞟了眼凤天城，“皇上和我过得快，是因为互相都惦念，可别人不一样。”

    凤天城眉稍一挑，话来了，今日几个妃嫔拜见柳青子，柳青子就沉思了一段时间，见到自己本想说，可看着劳累的自己又放下。

    今日也不知是说动了柳青子，让她来跟自己吹枕头风，是让自己去宠幸别的女人，凤天城看着斟酌语句的的柳青子，她应该没有这么傻，那是因为什么？

    她的心善他知道，可要真是非不分，他今晚就好好折腾她，叫她以后提也不敢提，刚好因为她的月事素了几天。

    见凤天城并没有不悦，柳青子还是开口了，总要试下，“皇上，各宫嫔妃跟皇上几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就打算让她们待后宫一辈子。”

    凤天城有点跟不上的眨了下眼，“不然呢？”

    直白的反问，柳青子一时无话可说。

    凤天城转过身微抬眸正面柳青子，“继续，”只要不是把他推出去就好，什么后宫需要雨露均沾都是废话，一旦有了宠爱或者孩子，龌龊就显现出来，不是每个人都如柳青子一样不争不抢。

    凤天城的鼓励让柳青子心里的闸又开出一点点缝，“她们跟了皇上这么多年，却还是黄花闺女，以后依然要保持这老死宫中，皇上不觉得这样残忍。”

    凤天城有点不懂柳青子要说什么了，先说的这么可怜，接下来该不会让他去雨露均沾，凤天城心里一酸，“你想把朕推出去。”

    不满的凤天城，柳青子摇头，“不不，怎么会把皇上推出去，皇上可是我一个人的。”

    凤天城冷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我是想皇上……”柳青子瞄了眼凤天城，“皇上可不可以把她们放出宫。”

    见凤天城错愕的瞪大凤眸，柳青子不好意思的扭过头，“她们一辈子无宠无爱的一辈子待在这金丝笼中，多么可悲。”

    “她们想出宫，”凤天城头一拧，虽然自己没有碰过她们，甚至连她们的样子也不知道，可听见她们要出去心里也有点不舒服。

    “不是，”柳青子摇了下唇，“是我想的。”

    “你，”凤天城眼一瞪，“柳青子你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他还以为是她们传达给柳青子的。

    “我知皇上定觉得我脑子此刻不正常，但这真是我的心里话。皇上不碰她们，她们又还年轻，何必把一辈子耗在这冰冷的宫里。”

    凤天城转过身不再看柳青子，有时候她稀奇古怪的想法真是让他反应不过来，“你又可知她们不想待宫里了，你以为她们和你一样，没有家族。她们享受了这荣华富贵就得待宫里一辈子，什么都是相对应的，不可能没有付出就有回报。”

    柳青子一愣，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这点，世间任何东西都需要换，不可能平白无故给你，“我知道。”

    知道还说，凤天城真不想理此刻不可理喻的柳青子。

    “可知道归知道，我还是想说，说完了皇上再做决定可好，今日来我殿里请安的几个嫔和侍妾，无一不见着福宝喜爱的，可福宝喂奶离开后，她们每个人眼中都有一丝落寞，虽然有些人是落寞自己没有得到宠爱。

    但有些人落寞则是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女人不能做母亲……”柳青子叹了口气。“也许是一辈子的憾事，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因此我想跟皇上求个情，希望皇上放愿意出宫的妃嫔出宫。”

    凤天城捏了捏眉头，“柳青子，朕刚说了，她们背后都有家族，就算她们愿意，她们背后的家族也不会同意。”

    柳青子眼一暗，察觉柳青子的失落，凤天城转过身握住她的手，“她们从小锦衣玉食，本来就是为了联姻，大家族子女的婚姻从来不能自己做主，知道吗？就算朕当初也不敢拒绝，更何况她们只是世家女。”

    掌心湿润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