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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凑了些先还给你们嘛,剩下的我给你们打了借条。”
他说着又拿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摊开,“放心噻,我一挣到钱就给打过去嘛,你看都签字盖了手印的嘛。”
应挺把手塞进棉衣口袋,说:“钱是你应得的,车费也好,你的住院费也好,都是你该拿的。”
“不该拿的嘛……车费你老早就给了我啰,住院也不是你们搞的嘛,再说你们也是帮人的嘛。我就是想挣老多老多钱,但该挣的挣,不该挣的我怎么好意思拿啰。”
扎西又把手里的东西递向阮漪,后者也摆手不接。
应挺说:“怎么说都是因为搭你的车才引来的事故,累你受伤也耽误你工作,这是工伤,你不找我们索赔就感恩了。收着吧,别多想。”
阮漪也说:“就是,当时我们走的急没去看你,最起码医药费得出的,其他嘛。”
她想想,笑着说:“算是我们给你和拉珍结婚的祝福。”
应挺无缝衔接道:“这可是祝福,再往外推被你老婆知道不得了哦。”
“她光说我噻,没得话说别的嘛,钱还给你们也是同意了嘛。唉,你们莫都不接噻。”扎西急得抠脑门,再一跺脚,“我晓得了!”
他不知从哪里摸出笔来,纸就着墙贴着写了什么,然后得意地塞在应挺怀里。
“这样吧,这样你也不得往外推了嘛!”
应挺没想到他这么坚持,想起当初扎西虽然贪钱,但知道继续搭载他们会有危险,也没提过一句退缩的话。
不知道的会说一句:要钱不要命。但了解的,就会知道他身上有很多成年人都没有的稳重、勤劳、真实。
像朝圣者一样。
应挺摊开纸,瞧着多出来几个毛毛虫般的黑字笑了,发话:
“得,收了。”
☆、第六十八章
“写了什么?给我看看呀。”
扎西离开后,阮漪想把纸条拿过来,应挺躲开她的手,不让看。
“暂时保密。”
“什么啊。”搞得她更好奇了,两只手上阵攻过去抢,“写了我吧,是不是,不然你还收下,是的吧。”
“你可真自恋。”应挺笑笑,反手圈起她的腰身挡在背后,手指夹着纸条插进上衣里面的荷包。
饭店闹哄哄的。坐着的,站着的,倒酒的,觉察不到走廊上嘻嘻闹闹的两人。
疯了好一会,应挺缓下来搂着阮漪,就是不让她得手。
“真想知道?”
“写的什么?”
“你要答应我。这是扎西满腔热忱想还我们的人情,你可不能让他失望。”
阮漪作出一个别想糊弄我的面部表情,说:“把我们给他的钱还回来,这是还人情么。”
应挺眼皮一跳,啧了声,“职业病又犯了,还抠字眼。还想知道不。”
“噢。”她挑眉想了会才点头,“行啊。”
“你话嘅。”他用粤语回。
这种良机不可多得。
他毫不迟疑把纸条拿出来,怎么都要让她先盖个章。
但饭店忽然而起的骚动,就像一把剪刀,把这段生生掐了。
“怎么回事?”阮漪望过去。
饭店出口的走道,警察和挟持人质的歹徒对峙。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开枪了!”歹徒手持黑色枪支,抵在人质的脑袋上,对着旁边一群客人喊。
人群惊慌地挤在各桌的夹缝间往后退,隔着烤肉的烟火注视着他们。
“尼玛哥救我——”人质在呼救。
“闭嘴!不许叫不许动!”
“你跑不掉的,我劝你立刻放了人质投降。”
“放你狗日的放!”歹徒唾沫星子乱飞,“后退,给我退后。”
人群退后了,反而把应挺和阮漪推向前。
应挺握着阮漪的手,往身后带,后者抓着他的手腕,担心道:“他手里有枪。”
熟悉的洞口在眼前一扫而过,匪徒举着枪威胁众人,那刻应挺的眸中闪过尖锐的光芒。
他气定神闲地说:“不怕。”
人堆里有谁在喊“尼玛师傅”。
“他最近不是在追捕马麝盗猎贩子。”
“听说他们团伙不仅杀动物,连人都敢杀。”
“真滴?我还你蛋蛋,好凶残滴悍匪!”
“都给我莫说了,个蛋蛋,还悍匪呢,退后面去哦。”大虎熊学他们的腔调说话。
看到他和阿文拨开人流上前去,扎西伸出手,嘴里的话还没喊出来,就被人一个音都不漏地捂住往后拖,等看到原来是江措,他放松手脚,惊恐又疑惑的眼神望上去。
江措抬手便是警告的敲打,接着抿嘴坏笑,自说自话:“该敲打敲打他们了,这到底是谁管辖的地盘。”
“老规矩。”大虎熊边向前移动边说。
“我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