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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令让紧张的季节。
乡试的地点就在京永县,距府城大约十来日的路程,这是赶马车,走路就不好说了。
一些生员早早相约去了京永县,苏文才和王鹤及李潇宗同行,几人找了辆马车便赶去了京永县。
抵达县城已是十日后的一个夜晚。
京永县远比府城富裕且地广人多,街市也相较更为宽阔繁华。
三日后便是考试,众人找了件间客栈下榻,赶路也是间耗费精神和体力的苦差事,也得休整一番才能以更好的状态进入考场。
前世学历史的时候,颜琼玖大概还记得些,他们这些生员进去之后便只能待在那个狭小的号房里不得出来,要一直待到考试结束,这也意味着吃喝拉撒都只能在那间小小的房里。
好些人都不大忍受得了那样的日子,最终败倒,反正被抬出来的也挺多。
考试的同时也在考验人的意志力。
夜晚,颜琼玖正在铺床,余光瞥见苏文才还在刻苦用功,微微摇了摇头,拿着蒲扇给他祛除热意。
一年多的时间,在颜琼玖的精心照顾下,苏文才的身体好了不少,至少冬天不再容易染风寒,人也更为壮实了些。
“舟车劳累的,明儿再看吧。”她一边给苏文才扇风,一手抽了他的手藏到身后。
苏文才起身去抢,直接把她抱进怀中牵制的紧紧的,冒了些许胡渣还未来得及清理的下巴搁在颜琼玖肩上。
“为夫累的手都抬不动了,娘子给我宽衣可好?”
相处越久,苏文才越是依赖颜琼玖,偶尔还会撒撒娇,以前的羞涩腼腆早不复存在,颜琼玖偏还挺吃他那一套。
心里骂着骗子,嘴上却应承着:“好,你先站直了,你箍的我这么紧,我都快动不了了。”
苏文才这才放了她,由着她给自己宽衣解带。
吹了蜡烛,夫妻俩便要睡觉。
苏文才抱着颜琼玖,鼻端全是颜琼玖发间的香味,闻着闻着,呼吸不由粗重起来,颜琼玖察觉他的不对劲,问:“你怎么了?”
到底是个男人,娇妻在怀这么些年哪会时时刻刻都忍得住。
他哑着声音抚着颜琼玖发顶,“没事,睡吧。”
颜琼玖感受到了他灼热的气息,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被握住了手腕。
“九儿……”
直到这一刻,颜琼玖才反应过来,她不禁红了脸,往后缩了一下,却被苏文才抱得更紧,“别动,睡吧。”
颜琼玖不敢再动,忽地凑上去亲了下苏文才下巴,苏文才原本一直隐忍着,但媳妇主动凑上来了么,那还忍什么。
……
到底是没做到最后,苏文才还是想遵守承诺等到乡试结束了再和媳妇同房。
三日过后,颜琼玖送苏文才进了考场。
颜琼玖独自回到客栈,房里空落落的,深呼吸了一口气,憋回落寞的心绪,动手收拾了屋子,把衣裳和苏文才的纸笔书墨全收拾妥当,累的躺床上休息了小刻,等恢复了力气,又觉没什么事儿可做。
考试一共三场,每场各考三天。
第九天,颜琼玖去考场外迎接苏文才,远远的看见他疲倦的打着哈欠出来,颜琼玖会心一笑。
苏文才也看到了她,慢悠的步伐加快,二人在考场大门口相聚,互问了这几日过的可还好才回了客栈。
苏文才累极,回去倒下睡了一觉才神清气爽许多,恰逢休息过后的王鹤来找夫妻俩商议同行回乡,次日清晨,几人启程坐上回程的马车。
颜琼玖换回了女装,离开客栈时,李潇宗正在用饭,看到她愣了一下,这才知道苏文才身边那小书童竟是女扮男装,他起身和几人打了招呼,知晓他们要回乡了,寒暄了会儿目送几人离开了客栈。
颜琼玖没问苏文才考得如何,等结果出来就知晓了。
临行前,苏文才携着颜琼玖去买了些东西,有给大宝小宝的,有给颜琼玖爹娘的,还有给苏父的,说要给颜琼玖买,颜琼玖推辞了,让他留点银钱指不定路上要用,苏文才便没再坚持。
回到郡丰村,不少人问他怎么回来了,苏文才笑说考完了,众人这才恍然,问他考得如何,苏文才也只说还好。
回来当日,苏父去颜家叫来了颜老四夫妇和两个孩子一起吃了顿饭,接下来的日子便是等放榜。
回来的这几日,二人常常温存至半日,苏文才明显是被憋坏了,好些时候颜琼玖累的动也不想动,又怕动静响了惊扰到苏父,常会压抑着声音,第二日不仅嗓音沙哑,连起床都困难,后来责怪了苏文才好久,又给他下了几日的禁令,不准他碰自己,苏文才最听颜琼玖的话,不得已憋着忍着。
放榜之日正值桂花飘香之时,颜琼玖看起来比苏文才还紧张。
这日,颜琼玖和苏文才正在摘院里的桂花准备晒点泡茶,忽然听得门外一阵敲锣打鼓声,二人疑惑的走到门口一看,村里的一个黑脸娃子急喘喘的朝着苏家跑来,一边跑一边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