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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傅亭蕉恹恹不乐,脸上一看就哭过,也是心疼得紧。
才刚情意相通便分离了,换谁不难受呢。
太后将傅亭蕉搂进怀里好一顿宽慰,左一句“历练”右一句“器重”,还说如果两年内皇帝还不把老九调回铎都,她就亲自去请旨。
傅亭蕉默默一算,两年可是七百多个日日夜夜啊……当下差点晕过去。
不过,她终究要开始习惯左夺熙不在身边的日子了。
*****
四个多月后,她已经很习惯了,从浓浓的想念变成了静静的挂念,从最初追着皇舅舅问有关左夺熙在遗州的事变成从他嘴里知道只言片语便足矣。
左夺熙十九岁的生辰也到了。
这是他们头一次没在一块儿吃长寿面。
但是傅亭蕉记得她跟左夺熙说了,叫他不要忘了吃,而自己也会陪他吃。
于是,在生辰夜,她还是在老时间去了钟秀宫,叫小肃子端了一碗面。
她知道这个时候千里之外的遗州,九哥哥定也端起了长寿面。
于是她心满意足地吃完了半碗面。
另外半碗,依旧是留给左夺熙的。
到了过年,左夺熙依旧没回来。
左晟既没有召他回来过年,他也没有向左晟求特许。
其实像过年这种日子,他只要向左晟上个折子请求回来过年,于情于理都能回来的。
但是他没有。
左晟反而很满意。
傅亭蕉也懂了,这是皇舅舅对九哥哥的考验,考验他的定力和耐力。
过完年,就离她的及笄日越来越近了。
她的期待也与日俱增,开始默默盼望起来。
因为九哥哥说过,会来参加她的及笄礼……
这次他必定会回来。
*****
永安二十一年三月初三,傅亭蕉的及笄宴在清心宫热热闹闹地大办。
这一天,连傅横都赶回来了。
其实对于父亲,因为父女俩相处的时间不多,傅亭蕉对他的感情终究没那么深,所以没那么想念。不过到底是及笄礼,意义是不一样的,早在一个月前太后便让她给父亲写了书信,问傅横及笄礼是否能够赶回来参加,但那时傅横的回信却是不能确定是否有闲暇。
如今真的赶来了,傅亭蕉还是很欢喜的。
父女俩在一块说了一会儿话,傅横便进了暖阁,与皇上、太后商谈去了。
今年蜂拥前来祝贺的人比往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不过去年还特意给她私下送礼的左孟东今年可不敢再出现在她面前了。
自秋猎后左孟东便一直在养伤,手上的事务都暂时交给别人了,偶尔进宫见皇上和皇后也是绕着清心宫走,后来听闻左晟将左夺熙调去了遗州,更是气得伤口又裂开了。
现在肩膀上的伤已经养好了,表妹的及笄礼他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不参加,但是经过秋猎,便是左夺熙此时不在,他也不敢随意招惹傅亭蕉了,所以他早早地来了,在太后面前将贺礼送上之后便悄悄地离开了,至宴会开席,他便推说身体不适因而不去,从头到尾没跟傅亭蕉碰面。
彼时,江仪已嫁给了大司农家的二公子,武芫与四表哥也已经完婚,他们携手前来贺喜傅亭蕉及笄,傅亭蕉一边替他们高兴,一边想到自己,禁不住有些惆怅。
武芫与江仪撇下各自的夫君,跟傅亭蕉来到她闺房说悄悄话。两个闺友心里也替她着急,九皇子这一去就是大半年,也不知道哪一天能调回来。也亏得她是个痴心傻子,若换成旁人,这大半年早就另寻良人了。
傅亭蕉倒是不在乎等,横竖她等得起,她只是想念九哥哥罢了。
九哥哥怎么还没来?
正在她心焦之际,门外突然一阵骚动,随即阿固欣喜的声音便响起在门口:“郡主,九皇子殿下回来了!”
什么!
她脑子还来不及反应,身子已先一步飞奔到了门口。
一把拉开了门。
左夺熙的身影便蓦地出现在她眼前,如同披着金光,高大挺拔、熠熠生辉。
傅亭蕉顿觉天亮霎亮,口内生甜。
两人四目相对。
周围尽是嘈杂之声,有看热闹的阿固、秋夷等人笑语祝贺,有江仪、武芫等人笑着打趣儿,不过都没有影响到傅亭蕉。
那些嘈杂之声被摒弃在脑海之外,像是遥远在天边传来的。
而她目之所及、心之所想只有眼前这一人。
左夺熙亦然,深邃的目光只盯着傅亭蕉而已。
余下的众人打趣之后,知道他们现在定然心中没有旁人,只想独自待一会儿,于是江仪和武芫绕过左夺熙出了房门,与阿固等人一道散去了。
左夺熙往前一跨,跨进了房门,反手将门关上。
周围真正地静下来了。
“生辰快乐。”左夺熙拿出了一个精致的木盒,目光却一直黏在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