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罪该万死！”

    白昭夜叹了口气道：“死便不必了，朕罚你官降三级，到边疆戍边吧。”

    粗壮的汉子忽然脸上挂起了泪珠，叩头道：“末将谢主隆恩！”

    “至于你，”白昭夜瞧着白谏思，不知说些什么，“唉，听听接下来的情况吧。”

    就在此时，关兴平率领的西辽军和裴定邦率领的东夏军围着三千金罡军到了，三军将领同时跪于自家主子面前，齐声道：“末将护驾来迟！”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战斗确实发生了，金罡军不愧是大凉精锐，三千人对战五千西辽军加五千东夏军竟然毫无压力，若不是白谏思被擒，再打下去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

    白昭夜道：“谏思，你可服了？”

    “不服！我明明还有一半玉钤卫，明明还有一支精英队，我怎会输！”

    “报，启禀陛下，龙环，虎并，肖豹三位备身校尉率队前来。”

    “哦，那沈文忠和梁凉呢？”周毅离开了龙环，虎并，就率队回来护驾，正赶上大战，加入了进去，因此没他什么事。

    肖豹上前道：“启禀陛下，梁凉意图谋反，臣与沈大人因与他私交甚好，受其拉拢，然而我二人不愿背叛剥削，与之对决，臣被袭昏迷，沈大人……沈大人与梁凉同归于尽……”

    “好……忠臣……传朕质疑，厚葬沈文忠，”白昭夜叹息一声，把手按在肖豹肩膀上，“你也受苦了，龙环，虎并，你二人呢？”

    龙环答道：“启禀陛下，臣等歼灭了一支部队，将贼首尸体运了过来。”

    而那人正是白谏思的家将，看来白谏思那支埋伏的部队没能支援成功，就被本来要埋伏梁凉的龙环虎并解决了。

    白谏思这才放弃，叹了口气道：“父亲，事已至此，我已无他愿，但求速死。”

    “谏思，虎毒尚不食子，朕不杀你，”白昭夜连连叹气，做出了决定，“朕贬你为思过伯，居于京城之内，不可踏出京城一步，钦此。”

    此时，凤飞的尸首躺在龙云身边，而龙云只剩下一口气了，舞阳走到他身边，给凤飞那没有瞑目的双眼合起，坐在了龙云旁边道：“你要死了。”

    “嗯。”

    “没后悔过？”

    “没。”

    “你其实不是因为你父亲才做杀手的吧，”舞阳瞥了凤飞一眼，抬了抬下巴，“因为她？”

    “对，”龙云用力咳出一口血道，“你为什么……不在天华就杀了我……”

    “一时兴起。”

    “把我们带回天华吧……”

    “不行，我还有事要做。”

    “你还是那么无情，或者说残忍，”龙云瞧着天空，叹了口气，“那么优秀，真不愧是我龙渊家的男儿。”

    舞阳瞧着他，一言不发，龙云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不称你的字了，阿炎，最后，再叫一次我的名字吧。”

    “啊，永别了，我的堂兄，龙渊泽云。”

    政变就这么结束了，白谏思被软禁，白谏谕自己上疏请辞，无名成了太子。

    金弋河，画舫。

    “沈兄，恭喜你可以回天华了，”舞阳将一块锦衣卫副千户的令牌交给沈欢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锦衣卫的副千户了。”

    “多谢大人，”沈欢接过令牌，擦拭了几下道，“大人，就这样放我回天华，真的妥当吗？”

    “怎么，你担心兔死狗烹？”舞阳笑道，“你放心，我天华不会这样对待功臣的，这是你应得的。”

    “不，属下是担心继任者……”

    “那个也不必担心，”舞阳打了个响指道，“进来吧。”

    撩开帘子进来的，却是段千祥，只见他拱手施礼道：“锦衣卫南镇抚司缇骑，段瑞见过两位大人，属下与东夏交易，很快便可以补了沈大人的缺。”

    “是你？”沈欢哑然失笑道，“厉害厉害，锦衣卫缇骑，果然无孔不入。”

    这二人离开后，舞阳和兮儿瞧着岸上街边游街的无名，兮儿道：“你想要的结果，终于达成了。”

    “嗯，挺好。”舞阳淡淡说了一句，就好像一切都很正常。

    兮儿看着他云淡风轻的表情，接着道：“然后呢，你想怎么做？”

    “搞定了两个国家，还有三十四个，一年，一年后我就回去，”舞阳扭过身，背靠栏杆，冲兮儿温柔一笑，看惯了他戏谑笑容的兮儿竟有些不适应，“呐，兮儿，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娶妻的话，你这样的就挺好？”

    “哦，”兮儿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那你为何不直接娶我？”

    “九王爷很喜欢你，他是九千岁，是扫北大将军，亦是个天才，我未必争得过他，”舞阳伸手捏了捏兮儿的脸，“你是天华的相国，嫁给我这个小小的千户算是下嫁，那怎么可以？而且，九千岁似乎很讨厌我。”

    “哼，他讨厌的不是你，而是你的能力，你知道吗，他其实是想拉拢你的，但你不愿意，因为你是高傲的镇国武成王世子，除了皇帝，你只有朋友，没有主上，”兮儿扫开他的手，伏在栏杆上，幽幽道，“你傲慢无礼，飞扬跋扈，目中无人，从来不顾及别人的感受，我最讨厌你了！”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