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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受了这儿么多苦,不要辜负她的用心吧。”
石柏似乎被“夫人”两个字稍稍平息了怒火,他含混地“嗯”一声,表示了同意,研究员怕他反悔似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收起了“样品”。
屋子里手忙脚乱,抓人的抓人,收资料的收资料,一片混乱中,张末叶仍旧躺在已经断了电的仪器里,疼痛的余韵仍在,精神还是有些恍惚。
她许久没见过石柏对自己瞪眼睛了,对上石柏锐利的浅茶色眸子,张末叶有点心虚,不由得更恍惚了,一紧张,竟又昏过去了。
石柏刚见到张末叶虚弱地躺在仪器里时,又惊又怕又怒,大部分的情绪都宣泄在砸碎仪器的那一拳上,然而,剩余的怒火和惊惧还是灼烧着他的心脏,石柏对着张末叶昏过去的“睡颜”咬牙切齿:“看你还敢不敢!”
他凶巴巴地瞪退了妄图上前帮忙的白大褂,亲自拔掉张末叶身上插着的管子,语气凶恶,动作却小心至极,每拔.出一根管子,都会带出一点血丝,石柏那凶恶的表情终于维持不住了。
他喉咙发涩,把那在睡梦中也不安稳的小姑娘拦腰抱起,大步离开了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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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末叶这一觉睡得很沉,梦境又乱又冗长,一会儿梦到原世界里的父母和弟弟妹妹向自己道别,告诉她,他们一切都好,一会儿又梦到石柏一夜白头,奄奄一息。
“怎么哭了?还疼吗?”
张末叶是在石柏怀里醒来的,这熟悉的房间,正是自己的卧室。而石柏堂而皇之地躺在她的床.上。
石柏身高腿长,窝在那床.上着实有些憋屈,床的空间不大,两人只能挤做一团,张末叶此时整个人都蜷缩在石柏怀里,脑袋枕着他的手臂,是个标准而亲昵的情侣姿势。
被石柏这么一问,张末叶又是委屈,又是害羞,借势把脑袋更深地扎进石柏的肩窝里,闷闷地说;“嗯。”
石柏紧张道:“那我叫医生过来?”
张末叶又忙摇头,想起什么似的,重新看向石柏,惊喜道:“柏哥,你的头发恢复了!”
那一头标志性的奶血人白发已经重新恢复了栗色,只是比记忆中要浅一些。
张末叶又重新皱起脸:“柏哥,你会死吗?”
石柏哑声问:“你很怕我死?”
张末叶闷声回:“我不想你死。”
石柏在她昏睡时,准备了一肚子的长篇大论,终究在对上那双盈着泪水的大眼睛时,付之东流了。
石柏叹口气,揉揉她头顶嫩芽儿,“等你好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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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末叶后来才知道,原来当初冲进来的白大褂们,都是石柏的新科研团队,与一般的“董事长和员工”相处模式不同,石柏既是他们的金主和大老板,也是那科研团队的领队人。
他是沈河山手把手教出来的,如今,生物技术水平青出于蓝,带出的团队将沈河山当初“以人养人”的构想打破,化整为零,力图用志愿者们提供的体细胞培育,而不再用培育出来的“实验体人”去供养奶血人——并不是石柏良心发现,而是这种技术成功率太低,沈河山的团队那么多年,也只成功了一个张末叶。
而他自然不会用张末叶的命冒险。
这项新技术,还在发展中,无法立竿见影地解除石柏的后患,不过,吊命已经足够了。至于他一夜白发,只是不良反应之一,并不会要了他的命。
而张末叶的担心并不多余,石柏的确是在赌,将那新技术用在自己身上,他只是赌赢了而已。
至于沈河山,已经被石柏关起来了,而陈五谷也不见踪影,张末叶知道他有私信,也怨过他对自己的态度,但终究相处了这么多年,又知道他是为了石柏和陈丰登,忍不住向石柏求情。
“你才刚好,就没完没了地问陈五谷。”石柏的语气竟有些酸溜溜的。
张末叶的求生欲福至心灵,灵机一动:“不是,是丰登拜托我问的……”
石柏哼道:“放心,他死不了。”不过,活罪难逃。不管是为了什么,敢违抗他的命令,即便只有一次,也会失去他的信任,留他一条命,已经他最大的仁慈了。
张末叶放下心来,“那沈河山呢?”
“沈博士是个难得的人才,如果他愿意把后半生继续奉献给生物科学技术,那在我为他精心准备的‘实验室’里颐养天年也是可以的。”〈ジpo/po|仙ベ女|屋|⑦8.③⑦+壹1.捌⑥3〉
这不就是变相软禁吗?还是无期徒刑的那种?张末叶不禁有些脊背发寒,大反派还是大反派,不过,她倒不想劝阻,张末叶自己绝使不出来这样的手段,心肠又软,可也明白“以德报怨何以报德”的道理。
“不说那些让人烦心的人和事了,我答应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