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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小梅神色彷徨,她对于这个距离大墉江南甚是遥远的国度不甚熟悉,就算是向来与大墉不合拍的大渊国,她也并不清楚的。
阮柯凝视了白小梅片刻,嘴角微微扬起,他十分轻柔地念了一句话,却是白小梅从未听过的语言,只是觉得那发音圆润,听着像孩子的言语,非常软糯与温柔。
“阮郎,你方才说了什么?”
“是东丹话。我说,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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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安她因为自个儿母亲的缘故,自小就对大墉话十分熟稔,拓跋老先生就不行,只是年轻的时候同大墉打过些交道,听得懂就很不错了。”
阮柯看着窗外愈发偏僻的景色,轻声对着身旁的白小梅说着之前在巷子里未说完的话。
此刻他们在马车内。阮柯雇了一辆马车前往南风镇的郊外。
当然,他请马夫的时候依旧戴着挂有帷幔的斗笠。即使如此,马夫其实依旧不愿来这里的。
阮柯他们的目的地是郊外的一座古宅子——如今就是个废宅子,阴森得可怕,还有不好的传闻。
但是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所以马夫还是壮着胆子送阮柯他们来了,不过再三强调只负责送到路口。
“我呢,差不多从小就在大墉长大的,而越越在过来当我暗卫前就恶补了一堆关于大墉的常识。越越平时也不爱说话,他大墉话说得不错倒是让我吃了一惊。”
阮柯取下了斗笠,转头看向白小梅:“说来,大墉人和东丹人相貌真的很相像对不对?要是让西域那些家伙来,就算大墉话说得再好也无济于事,一眼就看出来了。团团,大渊皇室真的是天生白发呢,不是那种花甲老人的灰白发色,是很柔软的雪白色,瞧着真是漂亮得很。听说他们的血是蓝色的呢,真想亲眼看看……”
白小梅静静听着,听到阮柯说到此处时,伸手就是一掐。
阮柯倒吸了一口冷气,觉得腰间一疼。
“我错了,不看不看,管他们血蓝的绿的黄的花的!”
白小梅松了手。
阮柯凑了过去,可是因为这个马车本来就窄,他取下搁置斗笠后,总是不能太靠近白小梅,这让他很懊恼。
“团团,你会是东丹的王妃,开心么?”
阮柯轻声说着。
白小梅侧首看着阮柯,轻笑了一声,十分诙谐地轻唤了一声。
“王?”
阮柯神情一滞,然后立马别过了头去,耳根发红,他觉得脸颊滚烫。
一个他人喊来索然无味的称呼,由白小梅喊来他竟觉得格外动听。
“团团……”
白小梅轻拍了拍阮柯的手背:“我暂且不计较你身份的事儿。老实说,我并不是很开心听到关于你身份的事情。”
暂且不计较、不开心……
阮柯耳朵里只听得到这两个字眼了,心头觉得发慌,他盯着白小梅的面容,想再开口说些什么来反驳或是疏解一下,可是突然就语塞了。
而就在此时,外头传来了车夫的声音。
“客官,地方到了。”
白小梅取过斗笠替阮柯戴好,放下那帷幔,遮挡去阮柯的容貌,轻声道:“走吧。”
“再往前走就是那个鬼宅子了。”
“好。麻烦你明日午时来这儿接我们了。”
白小梅将银锭交于车夫。
车夫收过银锭,脸上扬起笑容:“不麻烦!”看着就准备往鬼宅子走去的白小梅他们,又忍不住出声。
“诶,客官!”
“怎么,嫌银子少了?”
“不是不是,哪能呀!”车夫赶忙摆手,这一次赚的比他一年下来赚得还多,他哪还能嫌少啊,“只是客官你们真要去那鬼宅子?”
白小梅点头。
车夫皱了眉头:“客官,不是我危言耸听,是这鬼宅子实在邪门得很,那件事也是真真发生过的啊!”
车夫指的是灭门之灾。
传闻里头尸骨成堆,传闻里头冤魂不散。
传闻皆因这宅子的主人家招了瘟神祸患,这才平白遭了灭门之灾。
“虽然这瘟神现在已经离开这儿去别处祸害了,可是这宅子依旧凶得很,客官你们、你们居然还要在里面住一晚……”
白小梅浅笑,掏出一张符箓递给了车夫:“拿去吧,保平安的。”
车夫愣愣接过,仔细看了看,看到反面印着紫云观的观印,顿时瞪大了眼。
“原来两位是紫云观的先生,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
“记得明日午时来接我们。”
“好嘞!”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白小梅转头看向阮柯:“想不到曲道长的符箓还有这般奇效。”
阮柯取下斗笠,随手就扔了:“毕竟是紫云观出来的家伙,曲闲也就这点用处了。”
“曲道长听了会不高兴的。”
阮柯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