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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一时鸦雀无声。
君在野抬起头,平静道:“新同学是从训练营来的,把你们几个摞在一起也未必打得过他,还是闭嘴吧。”
“真实的战场有多可怕,没亲眼见过的人不要随意评论。”江与暮冷笑着说:“有些话我身为老师不方便说,但星眸向来以实力说话,第一天就告诉过你们。”
庄伦凑到君在野身边,小声问:“你咋什么都知道呢?又不告诉我……”
君在野:“……”
他也没有事先收到消息,只是江与暮今天忽然把他安排到靠窗边第二排的位置,在新同学的正后方。
君在野无意间瞥过他后颈上的编号刺青,那是训练营的标记,刻在受到攻击时最不容易损毁的部位,用以在牺牲后分辨身份。
下课铃响后,江与暮自然地走到少年身边坐下。
君在野识趣地带着庄伦去外面等。
“听乔老师说,你还没有名字。”江与暮拿出纸和笔问道:“我们现在起一个呗?方便称呼。你对父母的名字还有印象吗?”
少年摇了摇头,一直不肯直视江与暮。
江与暮思索道:“那该姓什么呢……”
“姓江吧。”少年小声的飞快地说:“我一直很崇拜你。”
江与暮一愣,就看到他把头埋的更低,耳廓都红了。
江与暮笑了笑,在纸上写下一个“江”字,又写下一个“越”字,字体流丽,锋芒毕现。
“江越。这个名字可以吗?”她轻笑着问。
“嗯。”少年点头,心里该是喜欢的,江与暮从他唇角捕捉到一丝微不可见的生涩笑意。
“好了,江越同学,下节实战课把你正式介绍给大家,要把那群小崽子打得落花流水哦。”江与暮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然而江越一直低着头,看都没看她。
好吧,为了让看起来十分内向、不与人亲近的少年能自在一些,江与暮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往教室外走去。
庄伦嘻嘻闹闹地凑近,打探新同学的消息,又被君在野拽回去,挨训:“你老实一点,不许打探别人隐私。”
三人在新生食堂找到位置坐下,好吃的摆了一桌。
江与暮一抬眼,正好看到江越从门口走进来。江与暮这才注意到,他的步伐缓慢而虚弱,一条腿甚至有些跛,保持平衡都有些艰难。
江与暮看着他垂着头排在队伍后面,人群推搡着触碰到他时,江越甚至有些瑟缩,和资料上显示的冷厉决然的性格截然不同。
江与暮的这副身体因为沉睡太久,无论何时都没有食欲,她无心吃饭,打量着那个看起来脆弱到不行的少年。
君在野注意到江与暮今天比平时还要心不在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了新来的转校生。
新同学的餐盘里盛着少的可怜的素菜和主食,和他的打扮一样落魄拮据。
忽然熙攘的人群中,不知是谁撞了他一下,本就不敢使力的腿没能支撑住,整个人栽倒在地上,饭菜洒在本就不合身的制服上,让他看起来凄惨到了可怜的地步。
撞人的新生高大、壮实,前呼后拥,他看清地上的江越后,忍不住说道:“哪来的穷鬼?碰瓷吗?”
江与暮忍无可忍,一记风刃甩出去,把说话的男生冲撞出两米远,摔的他乱叫道:“谁打我?”
庄伦瞪大了眼睛,咬着筷子含糊说:“老大,教师不能打学生哎。”
君在野沉稳地把筷子放好,几步走上前,周围人不由自主替他让出一条通路。
君在野俯身从地上单手拎起那男生的衣领,沉声道:“我打的,怎么了?”
第 40 章
能怎么办?论阶级地位和个人实力都相去甚远,还能怎么办?
江与暮信步走来,随口说了句:“怎么能欺负同学呢?”
也不知是对谁说的。
她点了几道菜打包,刷终端付账,然后拎起跌坐在地上的江越。他太瘦了,站起身时还踉跄着快要跌倒,江与暮随手勾起风团稳住他。
君在野上前一步想替她拎着,江与暮摇了摇头,笑着说:“你先吃饭去。”
江与暮带着江越离开熙攘的新生食堂,问他:“你住几层?”
身形狼狈的少年站在空旷的走廊里,低着头,说:“我不住这里。”
“那你稍等。”江与暮温和地说,然后离开几步拨通了乔殊的通讯,问:“江越在星眸没有宿舍吗?”
“谁?”乔殊不明所以。
“哦,新来的学生。”江与暮解释。
乔殊惊讶道:“跟你姓?”
啧,江与暮小声咋舌,江越还等在一边呢,正靠着墙站着,狼狈又拘谨。她又问了一遍:“他住哪儿啊?”
“他不住学校宿舍。”乔殊回答:“军部给了他住宿补贴,他好像是住在外面。”
“知道了,谢了。”江与暮结束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