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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胸腔里又震出一波低笑,“就如你所说,我们在路上也许更危险。既来之则安之,别想了,澜澜,不会有事的。”
她抬起头,黑暗中望着他,脸庞夜色中格外小巧、也格外莹白,让他想起他们遇袭的那一夜,他掀开垃圾桶的盖子,露出一张莹透的面庞,以及一双格外大、格外亮,也格外凌乱的眼睛。“万一呢?万一真出事你会不会后悔?”她固执地问。
他沉默一会,说:“即便真的出事我也不会后悔……因为我没有别的选择。”
要么一起下去,要么都在山上,他没有别的选择。
她伸出手勾住他的颈将他扯下来,狠狠与他唇舌交缠。
* * *
几个小时后,雨终于停了。傅以宁和龙芷澜站起身,活动一下冻僵的腿脚,不由大大地舒了一口气。这时,月亮也出来了,一轮极亮的圆月浮荡在苍茫的山巅云海之间,如梦似画,缥缈奇幻。
四周的山野并不如想像中黑暗,眼前广阔的奇石、林木、溪泉,都镀着一层薄薄的银辉暴露在月色之下。
不远处的溪潭水位比白天高出许多,宽成几十米,浩淼壮丽,水面上飘着一层薄霭,被月光穿过后染成轻而透明的丝晕,在湖面上柳絮般浮动着。
方才还恐怖骇人的山林顷刻间又恢复成她原本美丽宁静的面貌,甚至还拢上了一层神秘的薄纱,更加迷人。
龙芷澜被这眼前的美景引住,不禁仰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雨过樱花,洋洋洒洒,清香彻山。
傅以宁取出背包里的枯枝生了一堆火,喊道:“澜澜,你的衣服都湿了,脱下来我替你烤干。”
她回过头目光古怪地看他:“全脱了?luo着?”
傅以宁忍俊不禁:“你还害羞了不成?”
她斜睨的眉梢一扬,走过去,把外套和长裤脱了扔给他,“衣服就放在石头上烤,我们去那边游泳。”
他微微吃惊状:“luo泳?”
“你害羞了不成?”
他摇头失笑,“确实有点不习惯,可不可以许我留条底裤?”
“切,就知道!”
——早知道他骨子里没有变,这辈子即便床上偶尔放任,可在别的地方依旧是那个肃穆到近乎古板的男人。
她仰起头,自顾自把长发重新挽成一个凌乱美妙的髻,然后指指他身上的白衬衣盛气凌人地说:“脱下来给我穿。”
* * *
傅以宁赤着上身烧火,龙芷澜穿着他的白衬衣走到湖边。湖面上飘着许多被暴雨打落的樱花,她在岸边跪下来,弯腰捞起其中含苞待放的一朵插在鬓间,面庞映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这时一条银色的鱼跳出水面,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随即又消失在月光闪闪的涟漪之下。
“有鱼,”她惊喜地喊:“我捉来烤了吃。”
说着她也一纵身如一尾银色的鱼般跳入湖中。
这夜,山间的月极莹亮,满轮光华,遍洒银辉,月下的湖水极清莹、极柔美、洁净无暇,她无拘无束地水里翻滚,从未有过的畅快,忽然间伸手扯去发带,海藻般的长发如云朵般飘散开来。
不知何时起他站到湖边,目光沉静,深邃如海。
她回首看见他,在水中笑着喊:“傅以宁!”
他没有回应,依旧沉默地看着她,许久后,修长的手指缓缓伸向腰间,“啪”地一声,松开皮带扣,徐徐地、稳定地抽出……
龙芷澜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眼睛里出现迷梦般的神情,岸上的男子高拔遥远,坦然赤呈着身体,他与平素有些许的不同,月光投在他大理石般的体肤上变得静谧庄严起来,仿佛他是这山林间至勇至尊的主人,涉水而来不过来取他的祭品。
她等在那里,等待这最后一场献祀。
男女在水中颠狂如兽地交|合,
野蛮的纠缠并着出神入化的诗意柔情。
她渐渐恍惚,这山、这水、这晃动的月光……她攀着他山脉般柔韧壮实的肌肉,延绵无尽地颠簸着,残喘着,承受着,无法自持的激荡飘至双颊染上红霜,然后又飞出神外,“傅以宁、傅以宁。”她秀颈后扬几近昏厥地喊。
那声音似乎唤醒了某种永生永世永不满足的焦躁与渴求!他忽地狂暴起来,迸发出不可遏制的力量,不可理喻的痛苦袭击了他,只有她在身体的最深处才能得到片刻间平抚。她感到自己的肉身自某个地方开始一点点燃烧起来,古怪、而妙上毫巅!一切都在溶化、在失控、在消失……
烈焰席卷的那一刻却有某种冰冷的液体却从她眼角沁了出来,恍然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