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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跪下来,沈轻竹却坚决地说道:“你放心,你的大伯那些亲戚我都会找人好好处理,属于你的都还是你的,只是我身边,你实在不能待了。”
她泪流满面道:“是因为刚才那位姑娘吗?如果是,求您别赶我走!我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的,先生!只要呆在您身边,其他我什么都不会求的!你也可以告诉那位姑娘,我并不会有任何威胁,我只想求一份安稳!求求您了,先生......”
“不。”他淡淡地道:“不是她要求的,是我要求。我不想让你有任何误会,你还年轻,回了汴京自有一份天地。不必跟在我身边受苦。”
“不苦!真的不苦!先生,您别赶我走!”她近乎哀求道。
沈轻竹却面色平常地看了看她,从怀里掏出帕子来,递给她,轻声道:“天底下的人实在太多,我心里只有她。你跟着我并没有任何好处,不如回家好好过日子。”
梁荏荏的心事被拆穿在他面前,她愣住,继而浑身发抖。
过了会,沈轻竹慢慢起身朝着外面走去,她小声哭着,渐渐半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第72章 醒酒汤的爱
边疆的夜,星辰漫天,抬头看仿佛近在眼前,阮新躺在客栈屋顶,瞧着闪耀的星辰,一口一口地喝着酒。
夜色渐渐深了,夏日的月弯成月牙,挂在头顶不作声。
她看着看着,忽然想去见一见沈轻竹,今日看他的腿似乎好了一点能自己走动,不知可还要在喝药,再敷断续膏呢?
她躺在那,静静地看着月色,最后还是取消了这个念头。
空气微冷,沈轻竹坐在房内的窗前,望着天,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是坐的久了,他起身时觉得双腿有些酥麻,微微痛楚袭遍全身,他走至门口,对门外说道:“沈安,她现在哪?”
门外回道:“在小镇的如月客栈。”
他定定神,走至床边的衣架旁,取下一件外衣披在身上,又拿着枕头下的那枚发簪藏在怀里,这才出了门。
他让沈安送他到客栈门口,自己下了马车走进去,已是戌时,客栈的一楼并没有多少人在吃饭,店小二正在换着炉子里的炭火,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忙堆着笑迎上来,问道:“客官,吃饭还是住宿?”
他问道:“可有位姓阮的姑娘在这住?”
店小二瞧着他,有些疑惑道:“有是有,您是?”
他笑了笑,答道:“我是她哥哥。”
有店小二引路,他很快来到了她所住的房外。门没锁,他向店小二致谢后,给了他一些碎银,一个人走了进去。
房间不大,左边的挡帘后是床,正中间摆着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右边是一处书架,书架旁立着一个炭炉。
边疆的夜一向很冷,晚上还是要点炭炉取暖。
可这个房内并没有点,他关上门轻轻走至窗前,坐在椅子上,静静地观察着屋内。
窗外的风时不时地吹进来,打在他的勃颈处,让他有些冷。他起身走至书架旁,生起了炭炉,没一会,屋内温暖如春。
他欠着身把窗子关了,屋内没有掌灯,他的影子渐渐在月光下投射到地毯上,他忽然想起了元宵那天的晚上。
那日虽没有月光,却让他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圆满。
不知等了多久,他几乎以为她不会回来时,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紧接着漫天袭来的酒味直冲他的鼻间。
她跑去喝酒了。
他从位子上起来,在月色中慢慢走向她。而她喝的醉醺醺的,整个人扶着屋内的柱子一步步踉跄着走进来。
下一刻,她脚不知踩到了什么,整个人顺着跌到他怀里。
她慢慢抬起头,眼里似乎有泪,她低低地说着:“我又在做梦吗?”
沈轻竹抱着她,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温柔地说:“不是梦。”
她却似乎并没有听见,只是趴在他怀里,无声地流着泪。
“你怎么了?”他顺着她的背,轻声问道。
她并不回答,她的泪像是流不完的泉水,慢慢地浸湿沈轻竹的衣衫,他从怀里掏出帕子来,轻柔地给她擦泪。
“是我不好,怪我。”他的声音温柔又好听,在夜色中像是镇定神药,一点点把阮新安抚下来。
他抱起她,放在床上,又给她拢好被子,瞧着她闭上眼睛在那躺着,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触摸她的脸。
“阮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