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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阁,直到有恰当的管束方式诞生再谈解封。
科技与术法叠加,予人予仙神甚至可以予魔方便,然而,在并无足够的管束条件下,只靠道德和自我约束,锦觅自认,自己并非圣人,做不到习惯了方便之后还能不去放纵沉溺于这些方便,倒不如待尘埃落定之后,以律令约束来得方便。
锦觅看罢了这一卷轴,将那结尾的游历者离开了鬼界前往水之尽头反复琢磨了片刻,心中对结尾那句“天道有缺,或在穷奇,吾将往北海之极寻觅,或可见凶兽之踪”疑心顿起,穷奇之踪迹,在六界之中,又哪里算得机密?而天道有缺,又是否与人道仅存鬼界有关?锦觅心中万千疑问,皆指向了玄武,决意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若是顺利,边去北海之极寻找玄武问个清楚。
罗睺星君当日夜观星象,传讯于她,观星轨之相,洛湘府或与故人有缘,让她寻这一卷书,言道,“此书记载颇为有趣,鬼界之事叙述翔实,你不妨将其复刻传予前线,或有妙用”。
她彼时尚不知缘从何来,如今下了决心之后,思及此事,不禁抚掌而笑:“妙极。”
锦觅将书籍一卷,以术法复刻至一方玉石之内,又将书籍放回了书柜,而后步向人界律令这一方书柜,看着那令人心惊的不同时期不同国家不同朝代甚至各个州县府自行拟定的律令,不禁头大如斗,她宁可再去看十本如《鬼界奇闻》一类的游记百卷如《天工开物》一般的书籍。
锦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抽出了一本《开元律》,对于凡尘,她所知着实不多,全息中囚于圣医族,一生所见浅薄,以他人视角来看,又都是些勾心斗角视律令如无物的奇事,因而,她看这些律令,会与自己所读其他书籍如史书等互相印证,去知人界风土人情,以便于日后之事,以便于天界构筑律法参照。
她定了定神,撇去这些想法,全心投注入书本之中,锦觅丹田内的紫炁微微发热,与她一同记忆书籍的内容。
他们所求者,一旦开始,就回不了头,要么功成,要么身死,若是侥幸留下命来,她也要能教一个是一个,也要成为那“星星之火”,就算留不下命,花界仍有人可为她传播,毕竟——花界是六界之中最为无可替代的“粮仓”,若是事发,太微最多就是悄悄要了她的命,假借荼姚之事便可神不知鬼不觉,而她自然也会让二十四芳主隐忍,徐徐图之。
她若真因此事身死,倒也无有悔憾,只可惜许多事还未做,许多景还未看而已。
栖梧宫中,天后荼姚心忧不已,岐黄仙官诊断已出,旭凤确实是要睡上数百年,她也以陵光前辈所言火灵查探之法查探了旭凤之身体,确实如陵光前辈所言,荼姚不禁想起那句言语,“凤凰缺了第八魄,也不过是昏睡个数百年罢了,与其求我,不如去找个适合照顾他的人”。
此时,仙侍来报,“鸟族穗禾求见!”
荼姚心中微动,红唇轻启:“宣。”
穗禾见过天帝便匆忙来见天后,身上还带了几分尘嚣,更可见其对天后的重视。
她额首低眉,恭敬行礼:“穗禾此番匆忙,还望天后恕不周之罪。”
荼姚轻笑:“自家人,何必多礼。”
她俯身将穗禾扶起,笑嗔:“都说了私下称呼我姨母便可,怎么今天如此多礼?大病方愈就前往前线,可不能逞强。”
穗禾笑语妍妍不失恭敬:“穗禾谢姨母关怀。此处毕竟是栖梧宫,且穗禾方从大殿过来,礼数自是要尽到的,以免他人嘲鸟族不知尊卑贵贱,不懂礼数。”
荼姚冷哼一声:“谁敢?”穗禾这言下之意,显然是忌惮太微和其他对鸟族虎视眈眈的仙官,荼姚一则满意其知大体懂进退,二则被穗禾勾起了和太微互相提防猜忌之过往,三则心内发狠,竟连在旭凤的栖梧宫都要顾忌这许多,简直欺人太甚。
转瞬,她又缓了面容,笑携着穗禾的手一道坐在了旭凤寝宫之外。
穗禾斜签着身子侧坐在荼姚身边,笑听她叮嘱。
“唉,如今旭凤这般模样,我实在不忍误人终身。穗禾,姨母素来疼爱你,鸟族之中的青年才俊……”
来了,穗禾按下心中冷笑,作出着急模样,忙表忠心:“姨母说的哪里话,穗禾方才等候姨母传唤之时,已问过岐黄仙官,不过是睡个几百年罢了。姨母,你难道不信穗禾真心吗?”
呵,鸟族才俊?整个天界,谁人不知穗禾公主对火神二殿一片痴心,谁人不知穗禾公主是钦定的火神二殿天妃?如今荼姚这一招以退为进,她当然要顺着“姨母”的意思,以免她对鸟族生疑。
也不知夜神究竟是如何说服了隐雀,竟让他对他们所规划的大逆不道之路有了向往,言语之间虽然隐晦也是极为支持。
荼姚拍了拍穗禾的手,叹道:“你是个好孩子,旭凤的事,等你们凯旋就定下吧!”
穗禾面上飞红,低了头轻声道:“都听姨母的,可是锦觅……”
荼姚冷笑一声:“呵,旭凤糊涂,你也跟着糊涂不成,难道他还敢抗旨不成?”
穗禾低了头,喃喃道:“是穗禾想岔了。”原来,天后与天帝早有默契,然而方才“姨母”的反应,却不像是帝后一心的模样,看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