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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自己知晓,便继续往那大殿而行。
老君不带仙童孤身进了栖梧宫约定之处,火德真君暂住的一处僻远偏殿,甫一踏入,他就察觉一道结界笼下,再不迟疑,他立刻变了身形,一个十岁左右的尚挽双髻的孩童跪地哭道:“爷爷饶命!”
火德真君轻笑一声,缓步迈出:“呵,清风此言差矣,我没有做人爷爷的癖好。老君若是知晓你竟敢趁他游历洪荒大胆妄为轻涉天界之事……”
清风苦不堪言,不敢辩解,不过是趁着老君游历洪荒离开此间乾坤数万年之时炼丹讨取天帝天后欢心,以求平和度日罢了,他一个烧火小童,老君不在,如何能守住偌大兜率宫?
火德真君摇头叹息:“你呀,跟着老君许久,竟连五千言都不曾通读吗?‘我自然’何解?”
清风不敢怠慢,当即诵道:“太上,不知有之;其次,亲而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悠兮其贵言。功成事遂 ,百姓皆谓 :‘我自然 ’。”
火德真君笑达眼底:“看来没忘了功课。也别说长辈不教你,回头锁了兜率宫,谁来求金丹灵药都别见,让其他童儿记住此番话语,谁来都这般回复。太上老君位属三清,地位超卓,很快,他们就会忘记老君曾经卷入朝堂之中的事情。”
清风心中细细一想,正是此话,兜率宫不应卷入这风波之中,老君爷爷素来超然物外,必然也是此话,而这番话语玄奥难言,必能阻拦他人窥探之心,恭恭敬敬谢道:“谢爷爷救命。”老君仁善无为,不会要他性命,但他为老君烧火童子这般败坏老君名声,着实不妥着实心内难安,只怕将来修行心魔便在于此,故有此谢。
火德真君含笑扶他起身:“老君之事,九曜星府怎敢怠慢,如今局势变幻莫测,你需谨慎。”
清风心悦诚服:“谢爷爷提点。”
“回去吧!”火德真君拍了拍清风的手,就像凡尘中教导顽童的老夫子。
“是。”
清风再换身形,转眼幻化成老君模样,沉稳走向兜率宫。
议事殿上,天帝太微见穗禾与奇鸢来报,微微动眉:“天后可真是舍得。”
穗禾假作不解,垂首低眉,不敢应答。
奇鸢更是维持了一贯的谨慎寡言。
太微轻笑一声:“既然天后有此心,那查探此前战事奇诡之事,就全权交于你们了。”
荼姚竟派出灭灵族族人,她对于润玉的忌惮和除之后快,真是从不掩饰,不过无妨,这亦是帝王路上的考验,而天界,不需要一个功勋彪炳发现鬼界收服魔界的夜神大殿。
“是。”
太微露出一个笑容,柔声说道:“回去吧,战事要紧。”
“遵命!”
穗禾与奇鸢步出大殿,太微看着手上奏折微微出神,忽听奏报:“陛下,太上老君进了栖梧宫,据闻和火德星君论道有得,已闭关悟道。”
太微手指不由一紧,颔首道:“本座知晓了,继续看着栖梧宫。”
天门处,穗禾和奇鸢正欲下界,听得背后脚步,穗禾手上的笔微微一颤,竟写坏了自己的名字,自叹道:“甲胄在身,竟连笔都忘了怎么拿。”
说罢,她将笔交给奇鸢,冷了一张脸面对来人:“锦觅。”
锦觅笑盈盈地似不受影响,点了点头:“穗禾公主,忘川一战,务必小心。”
说罢,她往前一步,与穗禾擦身而过,拿过奇鸢的笔埋头写下自己的名字,“锦觅”二字是再端正不过的小楷。
穗禾冷哼一声:“走!”
奇鸢便与她一道化光而遁。
此时的锦觅,手中已是捏了一枚戒子。
她方才掐在穗禾下界之前,将那枚收纳了《鬼界奇闻》复刻以及其他可用之物悄然递给了穗禾。
锦觅此时竟有几分紧张与冒险事成的兴奋,她捏着那戒指,恨不能飞回花界查探。
她端正地写完名字,一如往日笑着冲守将点了点头,飞身返回花界。
一日花界一日洛湘府,这是水神花神之女的日常。
此时,栖梧宫中。
火德真君凝视眼前一张空棋盘,右手一动,修长的骨肉匀停的不似胖子的食指中指微并,拈起一枚琉璃棋子,沉思片刻,还是将棋子放回了原处:“天帝陛下是体谅陵光独弈无有对手,来此处与陵光手谈么?”
太微不带仙侍,孤身而入:“火德星君为何插手兜率宫之事?”
“天帝陛下,兜率宫之事,你我心知肚明。陵光倒是要请问陛下,若非陵光请他闭关,陛下当真要让兜率宫成为天界的传声筒丹药房?老君可随时会回返,届时,为图清净,或许老君会将兜率宫举宫搬离此界乾坤。陛下难道不应谢我免此后患吗?否则,金丹难得,道统断绝,大道式微,陛下当真禁得起这个后果吗?当然,我之行事,不敢说与天界无关,但更主要的是为求二字,心安。”火德真君回得不紧不慢,他双目依然注视着那空白棋盘,好似棋盘上有着参悟不透的东西一般。
太微亦将目光投注在棋盘之上,眉峰轻耸:“火德星君可知鬼界?”
“鬼界?”火德真君从棋盘中抬起了头,似笑非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