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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宫殿府邸,寄望伺候了得力的主子,主子手下漏下点修行资源甚至心法。临秀此前竟全然不知,甚感不安。因此,临秀与族人商议过后,风族愿献修行术法,建立书院,收容这些仙侍。一则,为我族做些功德;二则,免得这些仙侍无处可去滋生事端,为殿下为天界分忧;三则,为我心安。”
洛霖听了此语,亦道:“洛霖既承了宽厚仁德之名,自然亦愿略尽绵薄,襄助风神。”
锦觅随之道:“二位仙上所愿,亦是我花界所愿。”
列席仙神细思风神其语,赞同者居多。
花界已然表态,既有花界,期间花费自是不必由天界承担多少,更何况还有水族风族支援,便是不甚赞同就连仙侍也要给他们一个研习机会的仙神,也只是沉默以对并不出言反对。
太巳仙人灵光一闪,思及在家中的邝露,上奏道:“臣以为,既建书院,不妨学那凡尘的孔夫子,‘有教无类’。列位仙上既有意教学,那不如让众人皆可进书院研习。”
“太巳仙人言之有理,”锦觅脆声应和,她原就存此心思,没想到太巳真人竟抢在前头将此话说了出来,“我因机缘习得风水二族之术法,与水神风神二位仙上时常切磋研讨,收获颇多。若是我天界众人,皆能研习这些术法,必是好事。”
列位仙神一听此语,不由心中皆是一动,这数万年来,众人自珍道统,以“道不可轻传”为由,素来只传血脉至亲或是徒弟养子养女等,这也是数万年来法会盛行的原因之一。
上清天大能,开坛论道说法,不论出身不讲血缘,只要有缘便可一听。
水神风神二位仙上师承上清天大能斗姆元君,听闻斗姆元君已证混元,如今他们愿兴学育才,若是家中子侄徒儿等人能去学习,再将内容带回……
锦觅仿若看清了这些仙神这一瞬所想,又仿佛全然不知,继续说道:“锦觅以为,太巳仙人所言极是。男女老少,只要有心,皆可入书院学习,学无止境嘛!”
“锦觅仙上所言甚是。”
“锦觅仙上所言极是。”
“臣附议。”
“臣赞同。”
……
锦觅唇畔梨涡隐隐,她心中一动,偷眼觑那高位,正对上润玉含笑之目光,不知为何,锦觅竟生出几分心虚,倏尔收回目光,低首似要把大殿之上的云气看出朵花儿。
“既列位卿家并无异议,那么此事就请水神风神二位仙上多加费心了。若有所需,还请锦觅仙上与花界诸位芳主援手了。”
“臣等领命。”
这一日的早朝持续到了正午时分,列位仙神退朝之时都觉身心俱疲,只觉今日朝堂所议之事,远超昔年太微朝堂议事千百倍。这几年夜神润玉初掌权势,小打小闹的改制亦有,但绝非今日之情境,风神水神锦觅等人之进言,或许,正是夜神殿下的授意。
众仙神情不自禁看向那栖梧宫,天帝疯了,天后未醒,火神失踪,而天道对于夜神润玉即将推行的堪称对天界朝堂对天家威严伤筋动骨之举,似无异议,纵观六界,无一丝异象。
这天,真是变了,这般念头自众仙神心头滑过,转瞬成了共识。
连续十数天的朝会,皆是各种律令,直说得众仙神头昏眼花,深恨自己当时随波逐流,未有随破军龙阳君一般自请查案司刑律的勇气,好免了这几日朝会。
他们列位天界朝堂日久,能在太微荼姚之治下安稳度日,很是有一番朝堂应对,不外乎“顺应天命”四字,哪怕是润玉掌权之后气象一新,也秉持了这一处事方式,这几年,朝堂之上,凡润玉想要施行的,几无阻力。
然而,自刑律那次早朝始,朝堂之上几乎是逼着他们畅所欲言,不可顾左右而言他——众仙神心惊胆战,只怕一朝不慎,口舌招祸。
所幸,这些律令倒也不是很多,也就是花费了数月功夫,期间锦觅仙上水神仙上风神仙上等诸上神以托梦之形式,选定了几个有仙缘的国家进行所谓的“试点”,以便众仙神观律令施行之效。
在这数月中,天后因妒构陷龙鱼一族谋反真相大白,在追查过程中,破军与龙阳君意外发现了夜神殿下的身世。
破军当即便要上报,却为龙阳君所阻:“破军将军若信得过在下,不妨由在下来禀告此事。”
龙阳君在众仙神中名声不显,但这数月与破军共事,他全无掩盖自己性情能力之心,破军听他阻拦,思虑不过一瞬,点头应下:“龙阳君可是怕破军是个大老粗,反而坏了夜神殿下的名声?”
破军于战事上颇有心得,颇有自知之明,知晓自己在人情世故细微之处不足。
龙阳君抿唇轻笑:“不,我只想成全一个宽厚仁德之人。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当,可就白费了水神仙上一片仁义体恤之心了。”
水神之所以在夜神与锦觅退婚之后,立刻倡议彻查龙鱼族之事,想必是已经知道了夜神与龙鱼族关系,或许,夜神也知道了才会有那段迟疑——水神此举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为挚爱出言,如此一旦夜神的身世被察觉,也能将夜神殿下为至亲行律令之私心的议论降至最低,能对一个退亲者做到如此地步,说水神“宽厚仁德”确实只是陈述事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