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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还有一事。我与暮辞在三年后成婚,届时还望陛下与几位仙上赏光。”
她与旭凤算是友人,一度十分赞赏旭凤的光明磊落气度非凡,却不知为何一朝梦醒,竟觉可笑,她怎么会觉得旭凤与暮辞相似呢?暮辞与旭凤,明明从面容到身形,从性情到心胸,截然不同。
非她敝帚自珍,实是暮辞对她之心意拳拳,如今看来,远比旭凤之对待锦觅对待穗禾,珍视得多。
说她短视也好,说她女子见识浅薄也罢,既为女子,她便只看这一桩事,若是不能以平等姿态面对情爱,为何不干脆豢养一只金丝雀,各取所需,不谈情爱,岂非更好?若无暮辞,她在魔界也许也会养几个面首,挑拣一二孕育子嗣维持魔尊血脉的。
润玉笑道:“恭贺二位大喜了,若无朝事,润玉与几位仙上必去叨扰。只是可惜穗禾失踪,恐怕不能参与了。”
“几位仙上与夜神殿下能来,已是蓬荜生辉。再说了,天界不还讲个‘十全九美’嘛,如今正是此话。”
宾主尽欢。
第39章 章廿一 六界一统尘埃落定 各有所得无有悔憾(上)
时如逝水。
转眼已是数百年,魔界公主与暮辞成婚昭告六界,水神风神推行学堂,众仙族甚至魔族人族纷纷仿效,求学求知蔚然成风,众人皆以学有所得为荣,以无知为耻。
律令推行颇有章程,有条不紊,便是有些许人事变化也未影响。
众仙神参与进修之风十分盛行,几乎到了以不曾进修为耻之地步,说来有趣,历经了所谓“全息历劫”之仙神,每每让人有脱胎换骨之感,朝堂之上多了几分新气息。
婚姻自由四字亦刻入了众人心中,只是婚姻法众多条例又将这“自由”规定了条条框框,诸如五千岁方算成年,六千岁才可成婚,对五千岁以下未成年少男少女进行诱导情感,当受重刑;婚内不顾对方意愿强行求欢亦是触犯刑律;若是在婚内或是“自由恋爱”期间以暴力手段达成目的,更应受惩,且会迎来众仙神的孤立与不屑——对至亲至爱都能下此狠手,岂能让人托付信任?
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除却这些之外,还有男女同校,男女除却体力分工之外并无区别以及“自尊自强自爱”不分男女的“思想教育”,科普刑律的“法律课”,与提升术法息息相关的“科学技术”等等措施与思想,就像一颗种子,被种入了众人众魔族众仙神的心中。
在这期间,簌离公主也被寻回,夜神殿下认回亲母,原欲接回璇玑宫偿以亲母天伦,哪知簌离公主竟为天帝太微而来,她请夜神润玉将太微送至洞庭湖,让她好生关照。
原来天帝太微冷眼旁观确有罪过,应按律令囚禁劳改,但他神志不清,无法实行,只能命人继续好生照看。
润玉犹豫良久,方准此奏,或许是为亲母如此挂念不值也未可知。
润玉准许之后,簌离公主露出了一个笑容,灿如朝阳,却让灵觉颇为敏感的众仙神有了一瞬的寒意,转眼又不见踪迹,令众仙神都以为那不过是自己错觉。
水神洛霖风神临秀乃至锦觅都深深看了一眼簌离,然太微遇难,冷眼旁观已是他们最后的仁慈了。
天后荼姚事发,按律令理当投入毗娑牢狱,但她沉眠未醒,只能折中将她安置于临渊台旁的临渊阁。
拨去照顾天后之人,多次见天后冷汗涔涔,低声喊着冷热之语,身上却无异样,岐黄仙官很是观察了一阵,断定是梦魇,却无法阻止,只能听之任之了。
水神洛霖上回去探天帝太微,恰逢天帝太微疯癫,遂将探望天后荼姚之事搁置,若他能前去一探荼姚,必要讶异其状如业火焚烧如寒冰入体更如藤蔓鞭身,也必要讶异她梦境之中,一遍又一遍地眼见旭凤为人所杀,或是锦觅或是穗禾,更多的是润玉,一朝梦醒,又是一番循环反复,而她自己也在旭凤死去之后遭受各种术法加深,身心俱伤,也算是“恶有恶报”、“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因暗卫除去,蛇山上那位长辈察觉,竟步出蛇山,与润玉密谈一番,也不知他们谈论了什么,或是达成了某种协议,或是有些许淡薄的亲情,或是权势利益名正言顺之交换,或是其他。
隔日,夜神润玉允了隐雀长老之请,让他们带荼姚回鸟族禁地,令荼姚不可离禁地半寸,廉晁自然亦随同,同担那“入梦”之苦。
荼姚这一世嚣张跋扈,心狠手辣,为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势,为的是视若珍宝的血亲后人,为的是鸟族荣光,如今被鸟族囚于见方之地深受各种术法屠戮身心之苦,儿子下落不明,在梦境中屡见亲子故去,虽有廉晁陪伴,只怕一朝梦醒,也是另一番苦楚。
或是科技的推广,或是其他原因,六界开始盛行“科技”,科技入工商农,甚至用以学习,用以术法,人界的“生产力”渐渐提升,羌活也因此受益,曾告知锦觅,人道渐兴,她所得匪浅。
又过数百年,天界渐入正规,鬼界羌活已成鬼界至尊,六界皆称她为“鬼尊”,鬼尊上书,愿表诚意,效法天界之行,自请并入天界,又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