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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放了什么东西进去?”
偷偷摸摸的事情被发现了,段婉妆不禁有些脸红,哼哼两声:“别问,反正是随手做的小东西。”
赫女官捂着嘴偷偷笑,感情她家小姐送心上人东西,还能羞赧成这般摸样。
此次嵇玄让她来给段婉妆送样衣,除了消去她们主仆二人之间的罅隙外,还准备让她继续跟在段婉妆身边伺候着。筹备嫁衣是她最后的任务,等他们二人成婚后,她依旧是段婉妆身边的大女官。
这也是赫女官自己要求的,与其做皇宫中的尚功,她更愿意跟随在老主身边,同她的小姐妹一起过安逸快乐的小日子。
门扉被叩叩敲响,周女官推门而入。
她在将军府门前看见赫女官的时候,同样是惊喜得落泪,故而她也明白段婉妆与赫女官之间更需要二人独处的空间,这才一直躲在院子外面,过了大半个时辰才敢进来敲门。
段婉妆知她心意,自然是不会怪罪她的擅作主张,三人好不容易才再次相聚在一起,总觉得有说不完的话想要告诉对方。
直到午时用膳时间,子琴身边的小丫头来通知段婉妆时,赫女官才恋恋不舍的抱着红木箱踏上返程。
接下来的日子,只需段婉妆掰着手指头数数,便能算到她出嫁的时日了。
夜风吹着冬季的寒凉,明亮的夜空布满繁星,寓意着明日大好的天气。
太极殿内,红漆桌案上的那一只红木箱子安安稳稳的摆在正中央,静候着来者将它打开。
嵇玄擦着湿漉漉的短发走进屋内,衣襟处微开,露出一小片结实精壮的胸膛。
他两刻钟前才从御书房出来,没来得及回屋,便先去沐浴了一番,洗去一身疲倦。白日里他除了要筹备大婚的事情,还有许许多多政事要忙,直到深夜才清净下来。
红木箱是赫女官午后放进屋里的,上面还留了一张赫女官写的纸条,回禀他段婉妆对嫁衣的意见。
他将纸条放到一边,随手便打开了箱子,却见火红的绸缎之上,一个小巧精致的荷包安静的躺在上面,秀丽中带着一股少女的青涩感。
荷包是水蓝色缎面的,面料极佳,上头绣了一对鸳鸯戏水的纹样,绣工看上去不错,想必也是花了不少心思练成的。
嵇玄轻轻笑了笑,拿起荷包抚摸着上面那对活灵活现的小鸳鸯,隐约还能嗅到段婉妆身上那股淡淡的玫瑰清香,柔软的绸缎亦如她肤如凝脂的柔荑,丝丝柔柔带着点冰凉的触感。
他随意看了两眼红木箱内的衣裳,便将盖子合上,如珍宝般将手中的荷包放到枕头底下,打算日夜入睡和清醒时,都要看上一看。
十日过后,安阳城内张灯结彩,红绸满地,庆贺这日帝后成婚大喜。
静谧的太极殿不比屋外的喧闹,偶有烟火爆竹的声响传入耳内,段婉妆便更加紧张三分。
终于等来这一日了。
先前那些个繁琐又浩荡的礼仪,她全都是靠着身旁两位女官才勉强的走完全程,朝官的祝贺声如雷贯耳,天知道她今日有多紧张忐忑。
段婉妆努力保持着自己平稳的呼吸,床榻上铺满了五谷果子,她的手不知不觉就摸了上去,抓着两颗果子在手心里转来转去。
随着内官尖声的禀报,她心尖一颤,周女官和赫女官二人替她摘下插满了一头的凤冠和肩上的霞帔,轻轻放在一旁,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
嵇玄缓缓走进殿内,每靠近床榻一步,段婉妆的心就如雷鼓作响、怦怦直跳。
她虽然成过婚,却是从来没经历过房事的,除了有过一次近距离的“观看”之外,她对这方面算是一窍不通,当面对着自己至真至爱之人时,她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羞赧和娇媚。
段婉妆低垂着头,时不时抬眸瞟一眼,观察着嵇玄还有几步就要走到她身旁。
嵇玄身着红裳,松软的乌黑短发扎在脑后,用金绸束着,俊朗英气的面容在今夜格外明朗,是一副容光焕发的模样,清如水的眼里缠绵缱绻,温暖如阳,倒没有她的紧张和害羞。
芙蓉床帐映着泛黄的烛光,段婉妆低垂着眉眼,羽睫在她的眼下投出一片阴影,也掩不住她眼中动情的摸样,就如一只误入凡间的秾丽妖精,具备勾魂的能力。
嵇玄一笑,修长的手指握住段婉妆的下巴,将她的脑袋稍稍抬起,四目相对。
他带着难以掩下的炙热和占有的欲望缓缓靠近她的脸旁,棱角分明的唇是火热的温度,贴在她的脸颊上,将她一并点燃,吐露出此时此刻发自内心最真诚的话语:“明日君王不早朝。”
床幔的连结被悄然解开,床榻上的一切都成了或虚或实的幻影,伴随着微弱的烛火光,春宵千金。
正文完
番外篇
武德元年,大将军义妹段氏为后,与帝喜结连理。
武德二年,后孕。
武德三年,后诞下皇长子榆,封号怀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