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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消息。”她呷了口茶,满怀心事的望了眼天边的黄昏,明日廷哥就要回来了。
她满腹疑问等待解答,温家是否如自己猜想一般,她又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才会让两人的未来更顺畅些。
☆、筹谋
“阿茉,阿茉,阿茉......”
亲切又熟悉的声音在耳畔轻轻响起,江茉半梦半醒中打了个激灵,登时从梦境中惊醒坐起,宽松的寝衣微微滑落,小露香肩。
她抬手揉了揉额头,又做梦了,这里是皇家别院,就算廷哥回到雍城也进不来的。
梦里的人面容清晰,甚至带着灼人的体温,无比的真实,真实得她此刻心里空落落的孤单,她透过纱帐朝屋内看了一眼。
一如睡前那般静悄悄的,她又侧着身子躺下,拽着枕头抱在怀里,身前充盈的踏实感让她惶然不安的心平静了几许,她埋头在枕头里蹭了蹭额头,沉沉的叹了口气。
睡意全无,她透过床帐盯着外面桌上的琉璃花瓶,一时有些吃不准那琉璃花瓶是蓝色的还是绿色的,百无聊赖之下,伸手将床帐挑了个缝隙。
是蓝色的,她正要收回手,却见多宝格的那头伸出一只修长的手,身影被多宝格挡着,只有端着茶盏的手不经意的伸出来......
露出暗红色的箭袖,袖口绣着别致的纹饰,她咽了咽口水,将视线移回那只手,骨节明晰,纤细修长,如若她的记忆没出错,掌心内有习武之人的薄茧。
她忽而撩开帘子,起身的动作惊扰了喝茶的人,她方下了床,那人就霍然起身朝她疾步而来,她赤脚跑了两步便扑进迎面而来的男子怀里。
江茉的脸被他胸前的纹饰咯得发疼,鼻尖萦绕的熟悉气息让她双眼酸疼,她揪着温元廷的衣裳,用额头在他怀里使劲儿蹭了蹭。
久别重逢的滋味除了心酸还有喜悦,温元廷用下巴轻轻的蹭她的头发,小心翼翼的将她搂得更紧些,柔声问:“怎么醒了?”
回答他的是胸口的一阵刺痛,江茉结结实实的咬了一口,迟迟不松口,疼得温元廷肌肉不自觉的肌肉绷紧。
半响,他抬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倒吸了口气道:“阿茉,疼。”
江茉含在眼圈儿里的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方松了口就见一圈红晕浸染了暗红色的衣料,血迹不甚明显,却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她蹙了蹙眉,不顾温元廷说什么,双手极快的将他肩头的衣服拽了下来,露出里面被血浸染得鲜红夺目的纱布,她眼里闪着泪花,咬紧牙关要解开纱布。
温元廷立即抓住她的手,分明疼得脸色微红,却仍故作寻常道:“别看了,不碍事的。”
放屁!江茉在心里暗暗骂道,从南疆到雍城起码要半个月之久,半个月还在流血的伤口怎么会不碍事?
她抬袖擦了擦眼泪,小莲露出几分坚毅:“这纱布染红了,金狄身边有随从的郎中,让他给你重新上药包扎。”
“先别去。”温元廷拽着衣领把衣服穿好,牵着她的手坐在床边,满眼遮不住喜色:“咱们先安静坐会儿,同我说说昨日出了什么事?”
江茉眼眶发热,回握他的手不松,垂着头小声道:“没什么要紧的事,倒是你去南疆应战,可是珍荣公主为难你了?”
“我和阿姐是她的眼中钉,这次去南藩是她向陛下提议的,我本想等你来再做打算,既然她如此心急,索性提前去一趟。”
江茉的眉头越蹙越紧,眼里露出些许寒意:“珍荣公主是想你死在南疆,你负伤回来她定不会罢休的。”
“眼下我受了伤,她倒不好处处针对我,如今倒是把主意打到阿姐的婚事上了,我猜她已经知道你我的关系,定不会让皇帝轻易赐婚的。”温元廷说罢笑了笑,摩挲着她柔软的手指,满足的道:“你做的很好,让雍城的男子都以为你蛮横放纵,无人敢接着和亲。”
江茉牵唇笑了笑,搂着他的手臂倚在他肩头:“谁让大周皇帝突然要和亲,这次是他自己给自己出了个难题。”
“他怕北境出事,如今南藩形势严峻,大部分兵力集中在南方,大金是北境之主,若是趁此机会攻略城池,用不上两日就会逼近雍城,这个节骨眼儿上提出和亲,除了表达友好的意思,还能把你们兄妹留在雍城。”
眼下的情势已然明了,她和金狄在雍城形同质子般的存在,只要大金并无异动,他们就是大周的贵客。
而温家要对付的只有珍荣公主,当务之急是温牧画的婚事,这个女人的手段真歹毒,她的目的无非是找个混乱不堪的人家,彻底毁了温牧画这辈子。
“你现下可有合适阿姐的人选?此事终究要你祖母做主,若是咱们先下手定了这门亲,即便珍荣公主请陛下赐婚,总不会拆了这门亲。”江茉咬了咬下唇,抬头看温元廷的反应,又道:“事不宜迟,等到陛下赐婚下旨,此事就无回天之力了。”
温元廷并不慌乱,他专心玩弄她的手指:“一时半刻不知哪家合适,要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