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唐得几乎要炸开。

    他没有强来， 直接翻身沮丧的仰躺在卷着被子的苗舟身侧，胸口剧烈的起伏。

    “对不起。”

    他的声音不大，像是努力在压制自身的那种的沮丧。

    拽着被子的苗舟眨了眨眼， 心软又心疼起来，但是刚刚他想要做的那个动作……真的超出现有她第一次的心里线， 她……她做不到……

    但是， 陈传霖看着很受伤。

    “哎……哎！”苗舟咬着唇， 卷着被子半起身，挨近他， 陈传霖是闭着眼睛的，苗舟真是心软了，捧着他的脸，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亲， 安慰道，“也……也不是所有人都第一次就成功的……”

    陈传霖扶着她的后脑勺，抬头顺着她的动作回啄了她一下，睁开眼， 眼里不仅有挫败， 还有愧疚。

    苗舟以为他不信，用一副很坚定的表情重重点了点头， “我说真的！”

    陈传霖叹口气，拨了拨她额前散下的发， 轻浊出声，“是不是很失望？”

    苗舟连着被子趴在他胸口，想到刚刚他的模样，忽的又笑出声来，语气间甚至多了丝得意，“没有啊，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也有陈大总裁吃瘪的时候。”

    陈传霖蹙眉，扣着人的腰将她往上提了提，让苗舟几乎与他上下面对面，他抬头咬了咬她的下巴，“很得意，嗯？”

    苗舟咯咯咯的笑，最后止住，额头抵住他的额，“是啊～我很得意啊，因为……你的第一次，也是我的了……”

    她说的欢喜，语气间还带了点刻意的小调戏意味，陈传霖的沮丧散了散，看着她的模样着了迷，嘴角也不自觉再次勾起，双手枕在身后，勾着眼看她，挑高声线的“哦”了一声，“然后呢？”

    苗舟趴在身上，表情贼兮兮的，笑得傻乎乎，偏偏还认真得让眼前的男人心醉不已，她戳了戳他的脸颊，再撩了撩他的下巴，“然后……过了之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别人可再拿不走。”

    “……”这回轮到陈传霖低低的笑出声来，神情却全是望着她的深情，没了多余的话，他扣着人猛地翻了个身，再次将刚刚扬言得意的女人压在身下，危险意味十足，“那我要努力点，趁早完成你的心愿……”

    说话间，陈传霖已经将苗舟裹着的被子一点点剥开，再次亲密相对，苗舟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娇声低忖道，“我等着……”

    ……

    最后的尾音被陈传霖猛地擒住吞进肚子里，身上的重量唇上的温润，苗舟眯了眼睛，跟着他的节奏回应。

    陈传霖再次焚了身，眸里的火苗燃起，抵着苗舟又试了几回，终于像是找到了地方，只是稍稍跻身了一点，他不敢冒然，忍着满头的汗水看着同样被汗水湿了前额的苗舟。

    “对了吗……”

    他的声音嘶哑，苗舟拽着他两边手臂，她也没经验，羞赧的嗯了声，声音低得不能再低，“应该……”

    “……”

    陈传霖俯身重重抵住她的额，咽了咽口水，愈渐膨起的欲望几乎炸开，他控着身下人的腰，没有轻柔试探，也没有磨蹭犹豫，下定决心一般，既快又猛的一个挺身。

    温暖的极致包裹，是陈传霖从未感受过的异样满足。

    是男人对心爱女人的异性征服。

    只是苦了苗舟，几乎没有任何防备的，痛感猛然袭来，痛得她一张小脸都跟着瞬间皱得近乎扭曲，根本控制不住的，她半起身子，痛苦的叫出声来。

    偏偏身上有人挡着，苗舟只微微曲起身子，并不长的手指甲，硬是在陈传霖的手臂两侧，划出了几道红痕。

    痛。

    那一瞬间，实在是痛到她几乎怀疑人生。

    极致的痛感只在那一瞬，后续是递减的，在陈传霖没有再动的前提前，慢慢弱下去，但苗舟痛过之后的颤抖仍在，陈传霖粗喘着，稍稍一动，苗舟就紧张的捏紧他的手臂。

    “别……别动！你别动！”她哭着一张脸，“疼……”

    陈传霖也心疼，忍着，“我出来。”

    他不是哄她，还真就直接出了来，苗舟曲着身子低声哭，陈传霖哄了又哄，成功之后的自信心爆棚还是让他心情大好，同时又心疼苗舟。

    小声厮磨的哄最后又变成了缠绵的吻，吻着吻着情不自禁就来了，有些事就像无师自通一般，只要有了那第一次，后面就变得熟悉起来。

    再次进的时候，苗舟嘤咛一声，她就像一块快被他融化的棉花糖，揉在怀里软绵绵又暖呼呼的，陈传霖在她腰间揉了又揉，想要减轻她的不适感，理智快要被湮灭，他淌着汗水嘶哑道，“苗舟……我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