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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有利出逃的地方,只得随意徘徊在小路上,暗自着急。
谁曾想,还没有走几步,脚踝处竟暗暗作疼,似是被人针扎一番,令她不禁皱起秀眉,慌忙坐到一畔的石椅上歇息。
可疼痛并未因此缓解,甚至变本加厉,宛若被人剜去血肉,竟存有剔骨之痛,生生传遍了全身。
染玉咬牙,额头微冒冷汗,浑身颤抖不已。
岂料,这股痛感未曾消除,又传来一股透彻的冷意,似是将她推入无尽的冰窖,余下的便是万劫不复。
冷……好冷……
浑身在两股不同痛楚的融汇下,她想要踱步离开此处,却终是眼前一黑,疼地昏厥过去。
待到清芷赶来时,竟发觉染玉昏倒在杂草中。她双目紧闭,面目痛苦不堪,褪去了所有血色,仿佛承受了莫大的痛楚。仔细一看,便能察觉她嘴角处流下的一缕鲜血,也不知这是她自行咬破的,还是由内脏出血而现。
清芷轻叹一声,懊恼自己晚来一步,又连忙从怀中掏出一粒淡金色的药丸。
淡雅的清香扑鼻而来,象征着这药丸甚是非同寻常。毕竟,冷凝香是云国独有之物,可解百毒去伤痛,十分珍贵。
然而,少主的毒素太深,早已浸入肺腑心脉之中,须得两颗才能彻底清除。
如今少主肯命自己将一颗冷凝香服用给她,想必也不仅仅是因为怕失去筹码这么简单吧?
清芷眸色微黯,遂将药丸塞入染玉口中,直到亲眼确定她咽下去才肯放心。不想,食指在触碰到她唇部之时猛地一怔,生生被冻了回来。
怎的如此冰冷,仿佛没有丝毫生机。准确地来说,此时的染玉……好像一具死尸!
随后,她试探着伸手抚向染玉鼻下,企图寻到一丝异样。不想,手下的结果竟令她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处。
她……竟丝毫没有呼吸!
不,不可能。冷凝香已经给她服下,且是自己亲眼所见,又怎会出了差错?何况冷凝香甚是珍贵,连少主所剩的都仅有一颗,岂会毫无效果?
一时间,她惊慌失措,只觉事情发生地甚为古怪,一切都是那般不符实际。
岂料,就在她束手无策之时,墨色身影再次出现,踱步向自己所处之地走来,举手投足之间满是急促慌张。
“少主?”清芷惊疑,却见那抹身影连忙将染玉横打抱起,又迅速地消失在自己视线中,不知所踪。
在他只字未语离开后,这里落叶四起,缓缓坠地,颇有一股凄凉之意,令人望而却步。
与此同时,院邸一处正有众多看护之人齐聚在桌上吃酒。他们把酒言欢,颇为悠闲。
“你们晓得方才在我巡转之时看到了什么?”一个护卫大口咀嚼着手中油腻的鸡腿,眸底满是得意。
另一个护卫闻言,立马凑了过来,“快说说。”
“咱们少主满面惊慌,怀中还抱着一个看似熟睡的女人。”
“啧啧,少主平时都是一副严以律己的模样,竟没料到比咱们还率先动荤呢。”
顿时,饭桌上笑声四起,亦不知是否皆是为了云苏碰女人而感到欣喜。
只是谁都没有注意到,在饭桌的不起眼角落处,一个男人微微拧眉,浑身冷意四起,眸底满是怒意。
此人正是浑水摸鱼而来的尘止风,他在刚发觉此处院邸时便打晕一名侍卫,借那人的服装便伪装成新人蒙混过关,一路甚是顺利地打入云朝府内。
岂料,在他还未有所行动之时,便在此处听闻了关于染玉的只字片语。
她在刚被抓来时便饱受折磨,云苏这个人鬼不如的家伙竟用锥骨链这等残忍的刑具迫害于她,将对南炽的所有愤怒悉数发泄在一名女子身上。
更何况,方才他又听闻云苏企图染指染玉,便更加怒不可遏,当即悄然离场而去,毫无方向地打探所有屋内传出的动静,企图将染玉从云苏手中救回。
与南炽院落不同的是,这里毫无生气,颇有败落之迹。落叶满地都是,竟无人打理,任由它们悉数落下,埋土为泥。
终于,他躲过巡查之人,顺利地潜到一间不失雅致的房门外。听闻云苏喜静,院落别具一格,却甚为偏远,连一丝人气都未曾见到。
尘止风小心翼翼贴耳而上,试图将里面的所有动静探个清楚,方便自己带着染玉全身而退。
岂料,在观察片刻后,屋内竟毫无动静。若不是自己听力甚好,察觉到里面尚有一人的呼吸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