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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大年纪了,用得着骗你吗?”
“我不听这些没用的,我只要货!”熊毛毛伸出手来。
“难道你眼里只有毒品没有父母吗?”我斥责她,“你妈虽然没养过你,但你是她生的,没有她,也就没有你!她快死了,想见你一面,你不能可怜可怜她吗?”
“我可怜她,谁他妈可怜我呀!你以为我的日子就好过啊,一个女人跟那些臭男人做买卖、谈交情,我容易吗?”
“最后问你一句,到底见不见你妈?”我的眼神充满杀意。
“我也最后问你一句,手里到底有没有货?”熊毛毛针锋相对,冷酷无情。
“既然如此,好闺女,黄泉路上,到你妈前面等着去吧!”我一个箭步冲上去,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不给她出声的机会。
一秒,两秒,三秒……
终于,她昏过去了,身体软棉棉地附在我怀里。我摘去她的鞋子,扯下她的丝袜,缠住她的脖子,跟她作最后的告别。等她断了气,我用匕首割下了她的左手,拿毛巾裹住揣进外套里,然后装作没事人一般,大模大样出去了。
回家路上,我感到很快慰,因为除掉她的性命,不仅是师父梁宝生的意思,也是三师哥熊文兆的意思。他们给我托梦,让我这么做的。我用熊毛毛的鲜血祭奠他们的亡魂。
***
对于王荷,我也这么想,不是我要杀她,是她父亲和师爷要杀她。不过老实讲,直到今天,四十年多了,我始终没有找到王文龙师哥,他像幽灵一样消失了。我丝毫不怀疑是他偷走了师父视如生命的金碗然后远走高飞
。
他在老家有一对儿女。儿子跟着爷爷奶奶过生活,读书很棒,一直读到博士后,现在是一名航天工作者。
我去找过他两次,他给我的印象非常好,热情又善良。女儿王荷随母亲改嫁到另一户人家,经历比较坎坷。先是后爹出车祸丧生,然后母亲也撒手人寰,留下了孤单单的她。
王荷进城谋生,虽然历尽艰辛,但一直本分做人。几年后,她干起了皮肉生意,让我倍感痛心。某天深夜,我路过涡河大桥,看到两个女人推着自行车慌慌张张朝河边走去。这大半夜的,她们要干嘛,难道是偷鱼吗?
车子后座放着一只大箱子,箱子好像挺笨重,她们走得很吃力。好奇心驱使我躲在阴影里,观察着她们的一举一动。我看到她们把箱子和自行车全部扔进了河里,心想肯定有鬼,我得一探究竟。
我发现其中一个女人居然是王荷,于是悄悄跟了上去,一直跟到她们的住所。她们进屋之后嘀咕个不停,我就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她们在说什么。我先听到王荷叹了口气,她问同伴:“应该没人发现我们吧?”
“不会的。”同伴肯定地说,“如果是白天动手,不知道有多麻烦呢!”
“谁也不想杀人,我是被逼的!”
“活该他倒霉,骂谁不好,偏偏——”
“别再说了!”王荷打断她,“记住以后给我保密。”
听到这里,我大概明白了,原来王荷杀了人,然后把尸体扔进了涡河水里。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我的脑海顿时浮出“父债子还”四个字,父亲的债,儿子还不了,就让女儿来还吧。我决定杀了她。
但我迟迟没有动手。不是丧失了勇气,而是心里存着一丝善念。我希望她能悔过自新,主动自首。但是她没有,她仍然堕落而自得地生活着。
余梁的同学程乐爱上了她,劝她从良,她虽然答应了,但没有做到。我替程乐感到悲哀,同时坚定了除掉她的决心。
二人大婚那天,我成功地干掉了她。
如余梁所言,打牌的间隙,我去了王荷房间——师父含恨而死的地方。
推开门,我看到王苛背对着我梳妆打扮。她以为是程乐进来了,“老公,怎么才回来?人家想死你了……”没等她说完,我抄起床头的玉枕,照着她的脑袋,重重地砸了下去。
***
从潘依依到王荷,我完成了杀人四重奏。尽管那只金碗仍然下落不明,但我想我已经尽力了,我敢拍着良心说,马文骏对得起师父的大恩大德了!
仙鹤山庄回来后,我彻底放松了自己。余梁对我的怀疑在我意料之中,因为我卖了很多破绽给他。我明白杀人偿命的道理,我该死,愿意接受道德的审判和法律的制裁。但是当七师姐小彩虹出现在面前时,我麻木的心一下子鲜活起来。
我想到了以往的种种美好,想到了师姐如母亲般对我的关爱。
师姐没有劝我招供,只是轻轻问了一句:“阿骏,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我的眼泪当时就下来了,哭得稀里哗啦。
师姐说了一件让我万万不能接受的事情。
“二十年前,梁府的女佣郑妈托人找到我,告诉了我一个秘密。当年盗走师父金碗的不是弟子们,而是她这个老妈子!郑妈一辈子独身,却在外面养了个儿子,这个儿子是师父的亲生骨肉。郑妈说,那一年,师父宴请宾客,喝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