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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娇娇有很多年不在大杂院住了,所以不怕邻居生疑。下学以后,她就搬进了我为她买的那套房子里,一年都不回来几次。这孩子,太伤我的心了……”
潘依依一直觉得马文骏待自己如亲生女儿一般,不仅为她介绍对象,而且在平时的相处中,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很多时候,她有一种恍惚的错觉,是娇娇杀死了她,而不是她杀死了娇娇。
做了娇娇之后,张良消失了,天知道他去了哪里。
潘依依悲伤之极,他分明是要甩掉她这个包袱。于是破罐子破摔,嫁给了保安小赵,但拒不为其生儿育女。因为她的心里还住着张良。
马文骏被执行枪决后,潘依依和小赵离婚,但张良仍然杳无音信。
为了逼张良现身,她联系了前男友诸葛钢铁,一个三流作家,然后由她口述,诸葛钢铁执笔,撰写了一部名为《嫌疑人X的现身》的中篇小说,以连载的形式发表在《古楼都市报》的副刊上。
这部小说文笔一般,逻辑混乱,内容半真半假。潘依依把自己想象成娇娇,然后杀死了自己。
D=dad,指的是父亲马文骏。
文中与现实吻合的地方,除了竹林埋尸,还有张良的名字和职业。张良是一切罪恶的源头,因为他脚踩两只船才导致了一场灾祸的发生。
媒介的力量相当强大,就在两天前,张良从外面跑回来了,估计是看到了连载的小说。张良在电话里说,他会在今晚登门造访。
潘依依给了他目前的住址,然后焦急等待。
等待的过程里,潘依依提笔写了一封给余梁的信。
信里,她交待了两年前那起连环杀人案的真相,但不是全部真相。余梁一直把她当成亲妹妹一样对待,而且已经辞去了警察工作,所以有必要让他了解自己是谁、为什么杀人。她想做自己,不想戴着娇娇的面具活着了。
余梁那么聪明,应该能从字里行间看出些许端倪,继而约她出来,详细谈谈。
潘依依期待着那通电话的到来。
投寄信件的路上,她看到一个熟悉得有点陌生的身影。
——张良!
此刻的他,正搂着一个年轻女郎迎面走来。他们举止轻浮、体态放浪,口中不时传出极具挑逗的情话。
潘依依两眼充血,杀意沸腾。两年了,我苦苦等了两年,就换来了这般结果?!
她心中的愤怒之火越烧越旺,再不行动的话,整个身躯将化为灰烬!
于是原路返回,从寓所内带出一把水刀果,然后匆匆下楼,慢慢靠进那个男人,将锋利的刀尖抵在了他的后背上。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完,感谢每一个读到这里的朋友。
胖子鞠躬致谢!
☆、后记
这部小说创作于2012年冬天,临近春节的最后两个月。
那个时候,我刚刚结束长达六年的漂泊,一切都还没有安定下来。当然,最让父母和自己头痛的事情,还是我的婚事。
经过各方亲朋不遗余力的帮助,我不是在相亲就是走在去相亲的路上。或许性格使然,或许自身真的够衰,见过的异性不下五十,结局总是不能令人愉悦。我也不断反思问题到底出在了哪,后来得出结论:现实那么强大而我如此渺小,一种处处碰壁、无能为力的自卑感深入骨髓,雕刻于每一个神经末梢里。
原来的我天不怕地不怕,做出的每一个决定从来不经大脑哪怕自讨苦吃也决不后悔,如今怕了,觉得所有的事物都深不可测,没有人能够随便成功。
总的来说,这个世界令我茫然,越是接近它,越是不知所措、疑虑重重。
每当看到父母为我的事情痛苦万分,我的痛苦又岂止万分可以囊括。但我寻到了一个驱散痛苦的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那就是写作。
我的写作习惯于深夜进行。当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耳鸣的声音,脑海里才会有新的灵感诞生。白天则相反,琐碎的日常让我无法安下心来。
家里没有暖气供应,尽管披着很厚的大衣,甚至裹上两床棉被,还是无法避免被冻得手脚冰凉像在雪地里露宿一样。我知道在写作这件事上,必须逼迫自己,不然特别容易半途而废。曾经很多次灵感来了很想完成一个故事,却只写了个大纲或是开头两章便弃笔搁浅。
所幸,我坚持下来了,最后完成了这部作品。
母亲常在深夜敲打我的房门,问怎么还在熬夜,写那些玩意儿有什么用。
是啊,有什么用?我也问过自己。
写得不如别人,或者没有任何特色,就无法跟网站签约,不用说挣钱了,读者都没有几个。永远在玩着单机游戏。那还费劲巴拉地写它有什么意义?
是没啥用,也没啥意义,但我就是想写,想用文字把心中的那个故事描述出来。我想写一个侦探如何破获一个错综复杂的案件,其中的斗智斗勇,必定精彩万分。回想起来,之所以喜欢推理小说,最早应该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