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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
“父亲,阿毓已无大碍,咳、咳!”乳白色绢帕捂着的脸因咳嗽而泛起些许红来,众人见那本就无血色的脸上,此时虽已有红意,却是病态之状,那噙着水雾的杏眸也是看得他们顿时生起怜惜之意。
他们一向知晓安大小姐犹如柳絮般,平日里身子也不好,现下又差点遭了罪,想必身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随后安国公立刻叫下人为安毓端来香露,喝了好几口,安毓才缓了过来。
见安毓这般弱像,不在院中好好待着,还跑来前厅凑热闹,叶若云心中却是对她不爽得很,恨不得让她咳死才好。
待秋修敏缓了过来后,弥散些许水雾的杏眸倏地有些许愧疚之意,如葱削般的玉手里却是多了一物,“若云姐姐,安毓着实是抱歉。方才若云姐姐扶着安毓,却没想到我竟无意间将姐姐的玉瓶脱落。”
似乎是又嗅到那瓶中的气味,还未待叶若云有所反应,秋修敏又是一阵轻咳,才伸出的手却又是回到了原来之处。
当叶若云反应过来时,她那眸中却是闪过一丝惊恐之意,她不知这香瓶竟在那时到了秋修敏手中。
安国公见女儿似乎离得那香瓶些近,就会忍不住咳嗽,旋即将那瓶拿到手中,安毓才不再咳嗽。
待安毓好些,安国公却是已经察觉到香瓶的不对劲。随后他将香瓶向鼻下凑了凑,倏地眸中已如滚滚洪雷。
“敢问叶小姐,这是何物?”
听得安国公质问之声,叶若云心中莫名地一颤,难道这香被发觉了吗?但她想着有迷香作用的毕竟是安保堂的药物,她这香不过是让人未察觉到熏香被动了手脚罢了。
叶若云还未回话,忽而门外传来一小厮,而后面却是跟着一人。
众人瞧去,竟是春香。
“国公,这丫鬟偷偷将此物销毁,被属下发现了。”叶若云瞧见春香以及那手中之物,心下却是已知不好,那是今日给秦林的解药。
安国公见手中的二物,可不是林香雪今日与他所说的东西吗。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可说。浓眉一蹙,那雄厚的声音倏地响起,“来人,将谋害我儿之人给我拿下!”
叶太傅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所谓的下药之人,竟成了自己的女儿。
“国公,你这是要做什么?我们家若云怎么就成谋害你女儿之人!”明明叶太傅记得下人所传是安保堂的迷香,怎又会与自己女儿有关,忽而又想起方才女儿所说要去安蓁院中拿迷香,遂又道:“今日所害你女儿的可不是安保堂的迷香,方才若云才提及安蓁——”
听得叶太傅这般,难不成他还故意将祸水从安蓁身上推向叶若云?安国公心中不禁好笑,堂堂一个叶太傅竟如此糊涂,被自己女儿三两句话就能哄骗。
“父亲,救孩儿,孩儿是无辜的。”叶若云见安国公这态,想必已是清楚,眸中早已噙满泪水,一副我见犹怜之态。
忽而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听得声音细小却又急,该是女子。
“有何无辜?”
经过那声音,秋修敏识得,来者为叶从筠。
不知为何,秋修敏觉着眼前的叶从筠似乎与平时不太一样,那娇容上已带些怒意,是她从未见过的真实之态。
“从筠,这事怎的与你妹妹有关,那香明明是安蓁院里的。”叶太傅的庇子之心,怕是瞎子也看得出。
“香既是安保堂所出,可以到安蓁院内,怎就不可能到她人手中。父亲只凭着安蓁院中有香,便将事情推给安蓁,是否过于牵强?”叶从筠的眸里已是布满寒冰,话语中对父亲也是再无以往的尊敬之意。
叶太傅从未想到,他那向来乖巧的女儿,竟会如此与自己说话。当下气得胡子也有些发颤,而身旁的叶若云见叶从筠如此帮外人说话,也是气得不行,遂要扬起手如平日般教训下人般。
“啪!”
不只是被打的叶若云愣在原处,其他人也始终猜不到平日里娇娇的叶从筠,竟会给了叶若云一个耳光。
“曾朝尚无庶出高于嫡出之举,如此越举之行,可不给你醒醒?”皓齿间传出的冷意让叶若云也颤了片刻,她瞧着身旁的叶若云,倏然转头瞧了安毓一眼,见那娇容已无生气,心里怒气又旺了几分,稍忍怒意,向安国公说道:“国公,今日之事,虽说是安国府之事,但若是安国公府来管,也牵扯到叶府之人,想必还是不好处置。”
叶太傅听叶从筠这般言语,心下有些宽慰,虽方才她那般举动令他颇为不满,可关键时刻,却是还是帮着她妹妹的。
可待叶从筠说出下面一句话时,叶太傅脸顿时青了。
“该是交与大理寺处理极好,最为公平。”
秋修敏抬起杏眸朝叶从筠瞧去,才又见着叶从筠瞳孔中燃起的熊熊火焰,恨不得将叶若云吞灭。
“父亲,你瞧叶从筠是什么样子,女儿是无辜的啊!”叶太傅也不傻,虽叶若云口中所说自己是无辜的,但是他方才是瞧见女儿脸上的恐慌,尤其是见到春香与香瓶时。但是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