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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听南明白,她这可不是从什么医书里知晓的消息,也不过是曾经林香雪与她所说过罢了。她这人一向不喜看书,怎会去翻阅那本记载着百解丹的药书。又见她这般婉转问话,也知她这是不想让她被自己看出些什么不属于安毓的不同之处。
可是他明知她想清楚其中缘故,但他却是不能告之。
“那阿毓想必也见那本书籍记载,百解丹不仅有解奇毒之用途,还有防毒的用处,若是服用能百毒不侵,因而也是这道理才唤它百毒丹。”
这事秋修敏却是不知晓,那时师父只与她说了这些,她是不曾看过那医书的。她方才还以为赵听南中了什么毒,想不到是她想多了。不过也是,赵听南怎会中毒呢,他一向对他人如此防备,怕是别人中了他的毒才对。
赵听南将方盒收入怀中,又知今时不同往日,他是需要这百解丹的。既然林香雪想要还情,那他看在敏敏的面上,他便允她一次。
待秋修敏想进一步询问师父与他的事情,话题却是先一步被赵听南岔开,“偏院里的海棠花也开得甚好,不知阿毓是否要去裁剪些许?”
本想着再如何开口,听得赵听南所说,秋修敏倒不知偏院竟还种了海棠花,忽而念起那床尾处的玉壶春瓶,若是放入海棠花也是可以,“那可否请夫君带路?”偏院的路,她自然知晓如何行走,但是她现下是安毓,是不该知晓。
二人穿过抄手游廊,走了些许,待秋修敏一到偏院月门之处,见那开得正好的粉红花簇,便是她所喜爱的海棠花。
弯弯如月的水眸瞧着那花朵闪着些许莹波,那嘴角边的梨涡深深地映出,连步履也快了些许。
他知晓,若是她看到这番,定是这般欣喜之态。那日在海棠园便是这般,她重生一回,对海棠花的喜爱,却是未曾变过。
“这海棠花是何时到府中的?”话一出口,秋修敏便知晓她这话语中的不对劲,说的仿佛自己曾经来过一般,些许是因为自己在赵府从未见过海棠花般的缘故,又凭着见海棠花之喜,她才这般脱口而出。
她正欲要改口,听得赵听南随后说道:“府中上下,独独这一处适合种植海棠花,它们于三年前便已开始种植,三年更替,已是开了些许年。”
只为等待她的主人归来。
“嘶~”因听得“三年前”这三字,秋修敏忽地走了神,剪子裁剪花枝时不小心失手,疼得她眸中已泛了水气,如凝脂般的玉手一个小口处稍稍渗出一滴血珠。
赵听南立刻前去瞧她,见那手上的伤,心里犹如被刺刺痛一般。
于是,本是裁剪花枝的二人,买少顷后二人却是回到了房中。
“都督,宫中来消息了。”墨砚本是在那院中与杏枝和风兰等候,可是左等右等没等到都督二人,却是等来了宫中的消息,后来才知晓都督与夫人已经从另一边的游廊穿过偏院,又回到了房里,他这才赶紧寻来,而风兰与杏枝也回了来。
谁知这三人一入门,竟瞧见都督在帮夫人包扎伤口之举,而眉眼间尽是温柔,手中的动作也是轻了些许,哪里有平日握剑那番。
杏枝见状遂要去帮小姐包扎,若不是墨砚拉着,怕是这没眼见力的丫鬟明日便被派到厨房做苦力去。
“何消息?”赵听南虽说这话,一眼也未往墨砚这边瞧去,视线全在秋修敏的玉手处,生怕自己弄疼了她。
墨砚随后将消息告知,原来是几日后长公主与驸马要回临城,皇上为他们二人接风洗尘,因此特地在宫中设宴。
风兰在这空闲片刻,已为都督端来新泡好的茶,而为小姐准备一碗甘露。
被赵听南包扎好手上的伤后,风兰将盛着甘露的画珐琅五蝠纹碗递于了都督,而赵听南瞧了她一眼,忽而觉着这周乐清安排的丫鬟还倒是懂事。
“风兰?”秋修敏其实并不想赵听南来投喂,她只是伤着一手指的一小处,哪里有这般娇贵,她能自己喝的。
可赵听南却是不依,见眼前之人有所不愿之意,“莫非阿毓是想让夫君以嘴喂食?”
杏眸向身旁瞧了一眼,再到他赵听南那溢着些许笑意的脸上时,眸子倏地瞪圆了些许。她怎的觉得赵听南越发地与前世那般,可真真是不要脸。
骨骼分明的手指所握着的白瓷勺子中舀了一小勺剔透的玫瑰甘露,秋修敏瞧了那勺中甘露,又向赵听南瞧了一眼。
“可真是要——”赵听南话还未说完,秋修敏先一步凑了上去,将那勺中的甘露饮进喉中,生怕他真的做出如方才在院中之举。
“慢点吃,夫君不与阿毓抢。”赵听南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眸中依旧噙着笑。而他这举动,让秋修敏蓦地觉着他这怎的有哄小孩吃饭的样式。难道她重生了一世,竟还被他当作小孩一般?
“都督你这般可真与平时之态不同。”她本来在叫夫君之后,似乎已对“夫君”二字不再抗拒,可他赵听南这般,她却是气得紧,偏不叫他夫君又如何。
她倒不认为赵听南会如此小气。
显然,她的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