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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徐桓司乱来归乱来,从来也没有瞒着谁,但外婆就是说给他听的,因为徐桓司虽然是小辈,但是年少早成,手段滴水不漏,眼下徐廷都是半放手,由他去做。既然是要继承徐家的人,长辈们便都把他当大人看了,连催促都只是旁敲侧击。
结果,徐桓司没有什么反应,丛丛的耳朵却“嗵”地红了。
眼看她就要露馅,徐桓司把她拎起来,去他的房间里玩游戏,边走边问:“什么秘密?”
他的话音拂在丛丛滚烫的耳朵上,丛丛一缩脖子,正要炸毛,徐桓易追过来,一拍她的头,“你们是人吗?玩游戏不带我?”
徐桓司立刻松开了丛丛的手臂,“啧”的一声,很嫌徐桓易碍事。
这款游戏是陈昂新投资的一间公司出品,徐桓司的装备当然是最好的,徐意丛和徐桓易跟着他连杀好几把,扬眉吐气,突然听到外面爆竹喧天,一看时间,已经是新的一年了。
徐桓易跑下去拿手机,给女朋友打电话,房间里只剩下徐桓司和徐意丛。
徐桓司又想点根烟来抽,因为丝质床单被外面的烟火起伏映得一亮一亮,连带着她的毛衣裙也变成霓虹般的色彩,小巧的膝盖,光洁的小腿,曲线流畅的脚踝,再向下,他不想再看,只知道那段足弓的形状柔美得不可思议。
丛丛还在低头出大招,徐桓司一伸手,把她的手机夺走了。丛丛一急,伸手去抢,身体前倾了一点,突然被他一低头吻住了嘴唇。
他也没有闭上眼睛,丛丛能清晰地看到他的每一根睫毛,漆黑浓郁,被璀璨的金紫映亮,他的目光在她的眼睛里游弋,狡黠而明亮。
卧室门都没有关,家人都在外面,丛丛连眼睛都不敢闭,逃也逃不开,因为后颈被他用力压着,只能用力推他,“快放开!”
徐桓司恋恋不舍地咬了一下她的唇肉,却没松开扣她脖子的手,只稍微分开几毫米,微微垂着眼帘,带笑看着她,说话时几乎又是唇齿相贴,声音很低,是偷情的私语,“去睡觉,五点起床,跟我上山看日出。”
这几天徐桓司都准时回家,跟丛丛腻在家里,一起打游戏,一起看电影,最多不过一起出去吃饭,还是跟徐桓易一起。家里人以为是徐桓司厌烦了酒局,在家休息,顺便陪一陪妹妹,他素来最疼丛丛,大家都不以为异,但他们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所以,几个小时后应该算是他们第一次约会。
丛丛有一点激动,定了十几个闹钟,早早爬起来,换了衣服,吹了头发,还化了一个急匆匆的妆。
但徐桓司都没怎么看她。她推开卧室门,他已经等在外面了,一秒的停顿都没有,他替她把鞋拎在手里,另一手牵住她,两人轻手轻脚地下楼,出门,蹲在门外穿上鞋子,然后下车库,开车,一路疾驰上山去。
21 太上忘情【800珠的加更】
刚下过雪,山上很冷,丛丛穿着厚厚长长的羽绒服,跟徐桓司站在迎客松下,俯瞰薄雾蒙蒙的整座城市。
美则美矣,但过了五分钟,她终于受不了了,像鹌鹑一样蹦着取暖,“徐桓司,太冷了!”
他们之间差着五岁的年纪,但她不叫“哥哥”,就叫“徐桓司”。徐桓司习惯性地在她头上拍一巴掌,“没大没小,”随即把她一揽,夹在手臂底下回车里,“谁让你要出来?”
丛丛说:“不是你要来山上的吗?”
徐桓司拉开门,把她往温暖的车子里塞,“笨蛋。再在家里多待一会,我怕你心脏停跳。”
他把她塞进车子后座,扣住她的下巴,深深浅浅地吻。在家里连互相看一眼都要避人耳目,丛丛的精神高度紧绷,简直时刻活在高考考场上,又好笑又可怜。
丛丛这才明白他的用意,但很不高兴他叫她“笨蛋”。
好在车里的温度刚好,想亲吻就可以闭上眼睛,想拥抱就可以放松身体,什么都不想做,也可以把头搭在他肩上,睡个回笼觉。太上忘情不过如此。
过了一个寒假,室友李明阳也有了男朋友。那个男孩子是李明阳的高中同桌,现在在南方读大学,丛丛每天看着李明阳长吁短叹,心里也觉得忧愁。
李明阳说:“我异地恋,你叹气干什么?正所谓那个不急那个急。”
徐意丛说:“……我未雨绸缪不行啊!”
徐桓司看起来玩世不恭,其实日程排得很满,下个月又要去南非,回来之后又是两个多月的连轴转。
他偶尔有空,也是来接丛丛回家。吃过晚饭,两人在夜深人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