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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平静而和缓:“东宫的人,就送去东宫。”
肖末领了命,招手带两着个侍卫到溪流边带人。
齐循摸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抱着云许走到马边,先把她安坐在马鞍上,再扶着她的腰翻身上马,把她锢在怀里,掉转马头时被云许出声阻止了。
“怎么了?”
云许看着云媛被带着朝这边来,没答话。
“别看了。”齐循自顾掉了马头,云许的视线也跟着转到背面,她静默片刻,轻声问:“她以后会怎样?”
“禁足东宫。”
“会禁多久?”
齐循轻扯缰绳,马儿缓慢的走了起来,他想这人还是心软了,便道:“不会太久。”
云许松了口气,回了个:“谢谢。”
“傻姑娘。”齐循笑道,宠溺地吻了吻她的耳垂,随后用力拉了下缰绳,马儿顿时加快了速度,小跑着载他们回城。
侯府的人以及怡阳都站在大门口翘首以盼,远远看见马背上的两人,皆大松了口气,气氛霎时变的欢乐万分。
齐循把云许从马背上抱下来,怡阳忙走过去,见云许面色有些苍白,担忧地问:“嫂嫂怎么了?”
云许含笑道:“我没事儿。”
齐循抱着人进门,吩咐佟管事:“叫人取一些伤药来。”佟管事忙应下,挥手让大家都散了,叫上一个丫鬟跟她去拿药。
阿玉和怡阳则跟着齐循和云许去了他们的新房院子。
丫鬟很快把药拿到他们的新房,齐循亲自给云许清理了伤口,给她涂上药包扎好。
厨房马上送来晚膳,云许被几个人看着吃了很多东西,特别是齐循,一个劲地给她夹菜,直到她说好饱了他才停手。
下人收拾清扫完时,外面天已大黑,阿玉确认云许无事后便离开了,怡阳却赖在云许身边不肯走。
侯府里有单独给她留了一个小院,方便她来侯府时住,伺候她的丫鬟等在外面,齐循和善地撵人:“怡阳,不要打扰你嫂嫂休息,明日再来找她。”
怡阳依依不舍地起身,云许见她这般,不忍心地和齐循商量:“这会儿还早,我还不困,你就让她再待一会儿吧?”
这话让怡阳又坐了回去,小姑娘笑意盈盈道:“哥哥让我再待一会儿吧,嫂嫂都说她还不困,我好想她啊。”
齐循闻言不再说话,盯着云许看了片刻后,转身去侧屋看书。
怡阳拉着云许说了一堆话,云许从她口中得知她被关这五日外面发生的事,皇帝的谋划和做法让云许一时感概万千,半个时辰后怡阳才带着丫鬟回了自己的寝院。
云许其实真的不困,昨夜她在木屋睡得很安稳,累到极点后,脑子里乱起八糟的思绪完全让位于瞌睡,她几乎是沾床就睡着了。
所以刚才那话也不算是扯谎。
揉了揉酸胀的小腿,云许唤丫鬟放好热水,侯府每个寝院的卧房与浴间都相互连接。正当她对着自己包扎成棒槌的脚腕发愁,不知道该如何下脚时,齐循走进了浴间。
云许回头眼巴巴地看着,齐循勾笑走近,取了块软垫让她坐在浴池边。云许很自觉地褪下衣物,齐循自然地拿起搁架上的毛巾,浸水拧成半干后,细细地帮她擦着身子。
手不可避免地与她的身体相碰,带来一股又一股细密的电感,擦到最后,云许觉得自己已然成了一滩软泥,成亲那晚的缠绵记忆被唤醒,敏感地带被他来回擦拭,惹得她颤栗不已。
她很快就情动了。
忍着擦到一半,云许觉得这过程实在太过煎熬,便用力推开齐循的手,软着声道:“我自己来。”
齐循依言停了手,拿眼睨她,淡淡的幽香争先恐后钻入鼻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来如此触碰她。
“不困是么?”
云许没听出他话里的危险,实诚地点点头:“不困。”
齐循听完,果真放下了手里的浴巾,浴间随后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褪衣声,他赤身跨进浴池。云许微垂着头,很快便听到一阵稀里哗啦的水声,她悄悄抬眼,见齐循带了一身水出来,扯过另一条干净的浴巾擦干后,回到她面前。
云许被他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惊到了,还没惊叹完,她就被他腾空抱起朝卧室里走,她有些懵,顿了顿才道:“我还没擦完呢。”
“不用擦了,”他的声音不似原先那般清明,有些沙哑,还很低,“擦干净也要被弄脏。”
她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涨红了脸不再说话。裸诚相对,她也想他了。
***
翌日早晨齐循照常起床,云许累到没能起来帮他更衣,他自力更生穿好朝服,魇足地出了府。
早朝时辰到,皇帝却没出现,只有林双站在龙椅旁,尖细的嗓音高荡在朝殿内:“皇上体内毒素尚未散清,龙体抱恙,即日起退居后殿将养身体,不再临朝。”
大殿内顿时私语阵阵。
林双轻咳了一声,看着叶相道:“丞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