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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看着我,“你趁我外出祭祀霸占你娘亲半个月了,还不知足啊?”
我包了眼泪:“爹爹…除了这半个月,哪天不是你霸占的啊…呜呜呜”
父王红着脸咳了咳,我见似乎有效,继续哭:“爹爹呀…娘亲还说教我骑马射箭,你要是给我添弟弟妹妹,我就学不了了…”
父王瞪大眼睛:“你,你听谁说的这话?”
我抹了把眼泪:“时恩说的…”
时恩一个哆嗦:“陛陛陛…陛下我这个……就是随…随口一说…”
父王斜睨他:“时恩,自己领罚。”
时恩一溜烟跑了。
父王抱起我,给我擦擦眼泪:“朝云…爹爹会把娘亲让给你的…”
我泪眼朦胧的抽噎:“真的?”
父王点点头:“皇帝都是一言九鼎,从不说大话。”
我高兴了:“那什么时候?”
父王把我递给永娘,然后退回房门,笑容无比诚恳:“明年祭祀。”
“哐!”
他把门关上了!!
*
诸位明眼人也看出来了,我这厢还学骑马?学射箭?算了吧,我可不再指望了,骑马射箭便成了太傅他儿子教,六年后,我嫁给了他。
那日认清事实后,我气呼呼地跑到大哥哥宫里哭诉,二哥哥也在那儿玩着九连环,看我过来连连招手:“朝云朝云!快来看我解得多快!”
二哥哥此人比较话唠,十句里头九句废话,我同他总是对牛弹琴,便不理会他,直冲大哥哥:
“大哥哥!爹爹娘亲他一点都不爱我!”
原以为大哥哥会安慰我,没想到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终于认清事实了?”
我不懂,疑惑的看着他。
他叹了口气:“早在十三年前,我便看清楚了,你还好,比我晚点儿。”
他陷入了惨痛回忆:
“那个时候我六岁左右,母后牵着我去荡秋千,一时没注意,我掉了下来,母后接住我一块儿摔倒,我额头磕破了开始流血,母后也摔到了腰。
当时父王恰好过来陪母后玩,看到这一幕直接跑向母后。我捂着额头哇哇哭,父王看了我一眼,问我脑子疼不疼,还记不记得自己是谁。
我点头,然后他就没理我了,太医过来给我们看诊,父王一把拉过他:&039;他没摔坏脑子就成,你先看皇后!&039;。”
我:(д)b
二哥:Σ(っ°Д °;)っ
大哥拿书摊在桌面,幽幽道:“我能长这么还保持身心健康实属不易,你们且过且珍惜。”
二哥傻愣愣,随后嘿嘿一笑:“我似乎没啥特别经历~”
大哥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因为你那时还小。”
二哥顿时冒了冷汗。
大哥道:“你刚两岁的时候被揍得很惨还记得不?”
二哥:“不,不记得了……”
大哥同情的叹了口气:“那天晚上母后非要抱你睡,父王不同意又拗不过母后,便只将你搁在中间,谁知你那晚尿床,父王可生气了,把你揍了一顿。”
二哥咽了口唾沫:“多,多惨?”
大哥回忆起来,手比划一下:“大概是……太傅的戒尺你看到了吧,这么长,这么宽…”
我看得肉紧,扼腕叹息:“原来……我还不是最惨的…”
二哥大概是崩塌了认知,眼睛空洞洞,呼吸只进不出,我觉得我一碰他他能死给我看。
*
那天晚上给我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巨大冲击。
于是乎,七夕那个晚上,我同几个女眷玩耍时喝了点小酒,独自跑到了湖边透气。
这时,我听到了湖面的嬉笑声,眯着眼睛一看,原来是父王颇有闲情逸致的带母后划船。
时恩公公在一旁问我:“公主可是要找陛下?”
他们闹腾得起劲儿,我盯着那个拿得不甚稳当的桨,心里有些忐忑,总觉得它会掉下去。
自从我认清楚父王母后不爱我们的事实,他们中间我是从来不会插一脚的。毕竟……我相信,如果我真的去了船上,船桨掉了,我能被他们当桨使。
我想象力向来丰富,不禁脑补出一副凄美画卷——
天苍苍,水茫茫,月下有只孤船,船上有俩鸳鸯,鸳鸯身后……惨兮兮的少女在划桨。
我一个冷颤,连连摆手:“不不不,我路过我不去!”
母后看到了我,冲我大喊:“朝云吗?要不要来游船呀?”
我背后汗毛竖起,赶紧跑路了。
*
如是过了几年,我出嫁了。
母亲上次红眼圈还是对阿姊红的,时隔几年后,她又红了眼圈。
我本以为父王会说什么,谁知他也默默低头,半晌后对我的夫君说:
“朝云这丫头,生性活泼爱闹腾。”
夫君温柔的回到:“我知道。”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