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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二哥之间,话不说一句,只盯牢他。
德王弟弟压力狂大,正尴尬之间,高淑妃与纪妃款款而来,后面跟着提食盒的阿芬。
各人叙了礼,纪妃瞄一眼月昭:“若非碰见你下头的丫鬟,还不知你也在这儿。”
月昭福身:“回娘娘话,原是要煮的小玩意儿,奴婢怕各位殿下久等,所以先行禀报。”
“哦?”
见湜见淳早围着阿芬打转,她在茶案上摆上几个红釉绿釉的小盅儿,揭开,冒着热气的水中滚浮着数粒白白糯糯的圆子,一些小小的桂花瓣衬着,浓郁非凡。
其实就是汤圆,小家伙们自然食过,只是不知为什么阿芬带来的好像格外吸引鼻子?——瞧他们忍不住咽唾沫的形状,皇帝笑:“小孩子们爱甜食,先盛给他们一碗。”
“是。”阿芬领命,两小兄弟欢喜着,一行不忘规矩,“谢父皇!”
一个挑了红,一个选了绿,待一咬开,发现溢出来的馅儿颜色竟是不一样的!两人对视一眼,再看看手中盅的颜色,又奇又喜:“贞儿姊姊,红色的什么馅儿,绿色的什么馅儿?”
月昭笑:“殿下细尝一尝,就知道了。”
他们在茶案边说话,那边随高淑妃而来的现为高淑妃身边亲信的牛玉已经看清楚了是什么,喝道:“万贞儿,你好大胆子!”
其乐融融的气氛被他破坏,见湜见淳愣愣望来,牛玉见无人出声阻止,胆子更大了:“谁都知道祭祀要禁口,你竟然敢呈汤圆敢主子们食用!你这不是破坏规矩、破坏主子们的诚心?”
这罪名大了。“牛、牛公公——”阿芬试图开口,被他打断:“圆子看起来是素的,但沙馅为猪油所拌,满口的油!就算主子们不知道,但万贞儿你不是自诩通厨么,明知而故犯,你安的什么心!”
不能让他说下去,到时越说越大,越扯越偏,不好收场。太子殿下眼睛一眯,袖口微抬,被人轻轻压下,一看,是月昭。
她摇头示意,莫非她有说法?恰其时,另一个绝没想到的人开口了,而且是大吼一声:“你个放肆的东西,给我住口!”
这一声吼,殿内殿外的人,包括一直没说话的皇帝淑妃、看好戏的纪妃等人在内,无不惊异得发愕,然而,最最惶惑的非牛玉莫属。
德王是淑妃亲儿子,他为淑妃服务,本是一头的,这算怎么回事?
勉强挤出一脸笑容,他弯下腰来:“二殿下,您、您是怎么啦?给奴才发这么大脾气?”
德王素来称得上好说话,然而此刻胸一挺,厉声申斥:“还敢跟本王回嘴!”接着用更大的声音,对着皇帝道:“父皇,请召金英来。”
皇帝似笑非笑,高淑妃有些急了,也有些迷糊,看着自己的儿子,拉他一拉:“无端端地,你这是做什么?”
德王朗朗答:“回父皇、回母妃,儿臣要叫金英来,一殿主子都在,有许哪个奴才在旁边乱说话的?谁兴的这个规矩?”
牛玉一听,这是针对自己而来呀!也没时间想自己怎么突然就得罪二殿下了,先立马咚地跪下,磕头不止:“奴才知罪,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德王哼了一声。
牛玉看势头不对,赶紧爬向淑妃:“娘娘救我,娘娘饶命!”
自从他划到自己宫里,在跟前服侍也算尽心。高淑妃息事宁人,“何必跟个奴才一般见识。”
“是他不对,就该受罚。”
竟然连母妃的面子都不给,高淑妃噎住,这时一只胳膊搭在她手上,紧接着一串笑声:“哎呀呀,恭喜姐姐,贺喜姐姐!”
高淑妃转头看手的主人。
纪妃道:“姐姐向来说潾儿这样、潾儿那样,被咱们宠坏了,老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可你瞧瞧刚才架势,啧啧,神气活现,哪是个孩子,正正是个身份尊贵懂了事的皇子殿下!”
经她这一说,高淑妃的目光变了,看向儿子的时候固然还带着气恼,却也崭然多了份欣悦和得意——牛玉何等老滑,意识到求庇无望,抬起头来,双手左右开弓,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一面打,一面骂:“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大家都看向他,此刻他额头渗血,两颊渐肿,就象打的不是自己似的,德王有些不忍,但看一眼月昭,狠下心来:“打一百!”
于是从头来起,另有个太监一啊二啊地高唱计数。打足了一百,牛玉还得给皇帝、娘娘及各位殿下磕头,谢谢“恩典”。
他退到高淑妃身后再不敢吱声了,见湜见淳却也不知道口中的丸子该不该吃下去,焦点仍旧聚集到月昭身上。
月昭忽然觉得这幕有点眼熟。
“我猜,”纪妃道:“贞儿是一片好心,看主子们连日未沾荤腥,怕身子支持不住,所以才甘冒不恚。其行固不可免,其情却有可恕,贞儿,是吗?”
纪妃帮她说话?
太子德王均有不可思议之感,把纪妃看了又看,不敢相信这话从她口中吐出。月昭作了一福:“承蒙娘娘出言,贞儿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