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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所想——居然又是个叛徒!他咬牙,不杀此人难解心头之恨!
东朝房已经被他们的人包围起来,抬眼望去,大学士李贤正被人推推搡搡,经过一番械斗,他已经受伤了,捂着胳膊;旁边王竑更甚,大概亲身参与了搏斗,半边脸耷拉着血,左耳只剩下半只。
计划泄露,犯阙夺门的计划成为泡影,曹钦心里纷扰,没了主意,不知今日之事如何收场。李贤这时已经被推到跟前,见状,心中一动,双手一拱行礼:“大少。”
“干么?”
他语气不好,李贤装没感觉:“发生这样事,想来大少也是不得已,都是人激出来的祸。”
曹钦大槊一横,这次,他正眼打量他。
李贤微笑。
曹钦把他打量两圈,“——嗯嗯,对,”他将手下喝住:“怎么这样对阁老?一边儿去!”
士兵们把灰头土脸的两人松开,抓别人去了。
“事到如今,不如贤替大少写一道奏章呈给圣上,说明原由,把这事儿掩了,就当没发生过,大少以为如何?”
曹钦饶有兴趣地:“怎么写?”
“就说是为圣上锄奸。”
“陛下会相信?”
“无妨,贤再请一道慰抚的诏书,保证大少无尤。”
曹钦点点头,转念一想,“不行,皇城已经紧闭,阁老怎么投文?”
看他挂起的笑容,李贤猛然意识到,他是将计就计,想骗开城门!
“无妨,守门的是刘永诚。”
听着黑篷人再次传来的报告,皇帝的表情如眼前的冬日水面,波澜不惊。
月昭像听现场报道,她眨也不眨的盯着黑篷人,直到黑篷人终于受不了,朝她看过来。
她颔首致意。
多年的旧相识了,虽然算不上朋友,但毕竟曾经某个时候,他们有着共同的目标——许久不见,甚为怀念。
他似乎惊讶于她的温柔,也惊讶于她了然的目光——她认出自己了?
皇帝默默的注视着他俩,等黑篷人离去,他问:“你怎么看。”
什么,什么怎么看?
皇帝耐着性:“曹钦起事,能成功否。”
“陛下把所有事情控制在手里,他自然无望。”
皇帝一愕,随即大笑:“想不到你真认出了他。”
“早知道他是陛下的人,奴婢有很多事就不必做了。”
例如汪直。
因为黑篷人,她以为汪直是曹氏的人,所以当初在汪直被派给东宫的时候她硬是把他抢到自己这边来——想到这里她又惊出一身冷汗,那自己暗地里嘱汪直做的那些事,会不会也……?
“不,正因为你做了那些事,朕才相信你是真正‘关心’太子,”皇帝特意吐重关心二字,“才留你至今日。”
月昭狗腿地:“陛下料事如神。”
“不,料事如神并不快乐。”
轮到月昭愕住,今晚第一次,她看向帝王的眼底。
“逯杲呢?”
李贤说投书可以敲小门,曹钦想到贴身里面逯杲功夫最好,问。
“没看见。”左右回。
曹钦眉毛扭了起来,他这才发现,好像只有刚出发时见过他,一路上似乎都没人影?
“大哥!”
鼓噪之声大作,注目望去,火把连绵,原来是西面的族弟曹睿带了一队人马而来,他刚杀了左都知寇深,来找曹钦,及至曹钦谈了托李贤上奏的经过,曹睿大不以为然,“大哥,你怎么自己给自己来了条缓兵之计?”
曹钦恍然大悟,捶脑袋:“真昏了头了!”
不再跟李贤废话,吩咐将人绑起,两兄弟盘算一番,决定撞门。
这也是学南内夺门的办法,找根大木头,把门撞开,硬闯。
“不过这会儿哪里找得到木头,不如用火攻。”曹睿又道。
这却也是。曹钦同意,命兵丁们将手中尚擎的火炬,一齐投向长安左门。
门是三寸厚的实心木板,要等它烧成焦炭,着实要等一会。
越拖越不利,眼看曙光渐曦,曹钦心里发急,大概半焦的时候,喝:“差不多了,拿刀砍!”
“尊令!”
士兵们鼓足劲,大砍特砍,等到终于破开一个大洞,满以为可以冲进去了,结果倒吸口冷气:刘永诚已指挥守宫卫士,拆下御河岸的青砖,重新又砌了一道墙!
“走!”曹钦也不笨,即刻打马调头:“去东安门,那个门洞最大,一时半会儿还堵不了!”
“兄弟们,冲啊!”曹睿喊。
曹钦料得不错,刘永诚确实刚开始指挥人砌东安门,由于驻在皇城里的人手终有限,拆转的活儿怎么也比不上火快,加之冬日,气温干燥,一下子烧起来——这次老天似乎偏向了曹钦一边,火苗自门外穿门缝,张牙舞爪,眼看夺门有望了。
跟着曹钦在城内跑的刘永诚喊:“别拆了,砍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