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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花大多时间收拾起一座离主殿并不远的轩阁,并亲自题名为“碧梧精舍”。
阿芬卧在外边小间,通常她稍微有点大的动静她就过来了,这次自己灯都点了她却依旧未见人影,莫不是也哪里不舒服?月昭有些担心,擎起烛台摸至外壁,床上薄被推在一边,没有人。
她环顾一周,来到门前,门是虚掩的,像出去了。正想着要不要出门看看,听得脚步声过来,她下意识的灭了烛火。
“我说了姑娘已经睡了,你这个时候跑过来,就算你是司礼监的,我也不能通融。说起来,你是怎么通过我们咸阳宫守门的?”
“既然姑娘说了我是司礼监,自然能让守门的卖我个面子。阿芬姑娘,算我求你,你们姑娘不去,我们司礼今晚就难过了!”
“我们姑娘跟你们萧司礼有什么关系么——”
萧敬!
月昭知道不能再说下去,咳嗽一声,拉开房门:“阿芬,你在跟谁说话?”
“姑娘怎么醒了,”阿芬唬地赶快过来扶她:“您不是睡了,还是痛又增了?”
月昭摇摇手:“好些了,想喝些茶,不见你。”
“哦,我马上去烧热水,不,您还是再披件衣服……哦不不,这是——”她手忙脚乱,指着方才跟她说话的人。
月昭照月光一看,阶前二十来岁的青年朝她行礼:“司礼监尚铭,见过万姑娘。”
“哦尚公公,我认识。你先去烧水吧。”月昭对阿芬道。
“是。”
待阿芬一走开,尚铭几步趋近,单膝跪下:“没想到惊动了她,差点儿见不到姑娘!”
月昭道:“尚公公请起。只是,我与公公,似乎不熟。”
“是,姑娘确实未留意过小的,但小的敬慕姑娘久矣。”
月昭有点掉鸡皮疙瘩,矜持有礼道:“不知尚公公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尚铭也察觉到了她的冷淡,急道:“小的没有他意,只是如今萧司礼有难,他曾对我说,在整个大内,真正可算得他朋友的,唯姑娘一人——如今事况紧急,请姑娘跟小的走一趟,救一救司礼!”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她好整以暇的态度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莫非姑娘以为、以为小的骗你?”
“不错。”
尚铭忿忿:“司礼真是看错人了!”
“他看没看错人是他的事,你只要告诉我,如今我凭什么信你。”
“尚铭由萧司礼一手提拔,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所以如今我便是犯大不韪也要来这一遭!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姑娘不愿相救,尚铭再另想办法就是,告辞!”
他扬长而起,月昭静静看着他身影消失在月门外。
“姑娘,水烧好了。”阿芬搭件衣在她肩头:“咦,他走了?”
月昭道:“我们跟上。”
“诶?什么?!”
一路尾随尚铭至千荷榭,老远灯火晃晃,阿芬努力睁着眼睛眺,“哇,怎么金公公、怀公公都在?”
“喂!”
尚铭竟神不知鬼不觉绕到了她们身后。
阿芬吓得连抚心脏:“你你你……你不是进门去了吗?”
“只在门上兜了个转。”尚铭笑眯眯地,然后看向月昭:“虽然姑娘不信任我,不过我还是很开心,司礼毕竟没有看错。”
月昭不应他,指指轩中被众人包围的狼狈的萧敬亨儿两人,问:“到底怎么回事?”
尚铭也不浪费时间,一五一十道来。
原来今晚他们服侍金公公当值,正好万岁日间赏赐近臣,金和钱串堆积甚多,要一一分发下去,找了怀公公来帮忙,结果两个人都叹自己老了,不是金英登记的跟怀恩核算的对不上数,就是怀恩登记的跟金英核算的有偏差,最后韦兴建议,还是找萧司礼。
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呀,金、怀二人这才发现,原来以前这事儿都是萧敬一个人做的,而且据韦兴描述,那简直每次都是一次过,后面无论哪位承笔再去算,毫无差错。
怀着对这位老弟的一咪咪愧疚和委以今晚重任的心态,也是松松眼睛,两位大佬决定亲自去请老三,但老三不在房内,又一打听,岂知会在千荷榭碰到他与宫女对食!
还是太后旁边的亨儿!
两位大佬一时也有些面面相觑了。
“宫人有菜户,犹民间之夫妇也”,这是民间暗暗的流传,从侧面反应了宫里的并不忌讳,只是心照不宣。但“不宣”是层皮,如今被捉了个正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这层皮揭掉,纵然金怀二人想维护,也觉有些难以下手。
“萧司礼真的和亨儿有来往吗?”看场上情况,月昭直觉不像,何况自己未曾风闻,但还是问尚铭求证。
尚铭头摇得像拨浪鼓,目光瞪着韦兴:“我看多是他搞的鬼。”
“谁?”
“韦兴,他也是承笔之一,前两日我看他从萧司礼房里出来,面色不善,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