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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情愿!”
“我——”
“给我打!”
这是不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一名太监按住她不让她动,另一名强硬掰开她手,紧接着,重重的戒尺打了下来。
月昭万没料到她居然会如此蛮横。自从太子妃入主东宫,她避居碧梧精舍从未得罪过她,礼数上也自问不缺,何以今日一句话不说就开打?
戒尺下下打在手心,张、王、柏三位侧头。
手掌肿起半寸高。
眼泪条件反射性的飙出来,但自己怎么可以在这些后辈面前丢脸,所以月昭一声不哼,泪珠始终转着却硬是不落。十来下后,小蝶不忍看下去了,也佩服月昭的硬气,对太子妃道:“……娘娘,够了吧?”
太子妃问:“万贞儿,你知不知道你错在哪?”
月昭不睬她。
太子妃眉毛一竖,小蝶连忙阻止道:“娘娘,万姑娘毕竟是宫中老人,您不看僧面看佛面,若太后娘娘贵妃娘娘她们知道了,不好!”
她故意略过太子,只提太子妃以后处境,让太子妃稍稍清醒:万贞儿在着后宫中的地位她以前就是知道的,自己倚仗的不过是个主子身份,比起她的人脉交情来,其实很虚。而且,怒火过后,她马上想起太子,倘若叫他知道自己这样对她……
她喊了停,尔后色厉内荏地道:“万贞儿,本宫今日只是给你一个教训,不要忘记自己的本分!你——你就是跟殿下告状,本、本宫也不怕!”
她不说下半句还好,一说,月昭就想笑。可钻心的疼痛实在让人笑不出来,让手自然垂着,她道:“奴婢可以走了么?”
太子妃胡乱挥挥手。
“奴婢的手动不了,给娘娘行不了万福了。”月昭微微颔首示意,转身退出。
四女加小蝶有点怔楞,为她的风度折服。
“她可真不一样……”小蝶喃喃。
张、王、柏三人感觉打得没滋没味,特别是柏媛,心中不知怎么想起一句:辱人者自辱。今日真是正正应了这句话。
她们告辞,坐在宝座上的太子妃心底也空荡荡的:她到底会不会跟殿下说?
阿芬在门外迎到月昭的时候,看到她惨白的脸色和肿起的手,当场就哭了出来,冲回去要拼了,月昭皱眉拉住她,一句话阻止了她所有行动:“我疼得厉害。”
回到碧梧精舍,舜华看到,赶紧小心的过来搀扶,月昭告诉她们不要把此事宣扬开去,阿芬抱不平:“为什么!凭什么!”
月昭叫舜华去要冰块,对阿芬道:“你甭管为什么,且拿些消肿止痛的膏药来就是。”
“瞧瞧!”阿芬捧住她的手,眼泪稀里哗啦:“都破皮了!您的手是弹琴的手!”
“还是切菜煮饭的手。”月昭赶她:“快去。”
阿芬只得答应,她出去,舜华进来了,要来了一大盆子冰。月昭将手掌覆在上面,咝地一下。
“姑姑,很痛吧?”
舜华看着,也跟着咝了一声,仿佛可以帮她减轻痛苦似的。
“太子殿下到!”
门外一声宣,月昭一听,根本没法躲,即刻移到床前,和衣倒下,面向里,一边吩咐舜华帮她把被子拉上,手藏起来。
才弄完,太子已经到了,舜华忙到门口迎接,太子问:“姊姊呢?”
“……阿,哦,姑姑今日没有午睡,现在补觉呢。”
“这个时候睡得着?我去看看。”
“殿下——”舜华阻止不及,也阻止不了,哗啦珠帘掀开,月昭闭目,一动不动。
“姊姊?”太子轻轻地,到近前来。
月昭装睡。
一会儿没动静,月昭猜他是不是走了,冷不防听太子问:“这是干什么的?”
那盆冰!
忘了收拾!
月昭差点跳起来,舜华也结巴了,“这个、这个是——”
眼看面面相觑无人做声之时,阿芬进来了:“她不敢说,我也不敢说,请殿下自己问姑娘好了。”
这个阿芬!月昭气也不是,恼也不是。
太子看见了她手中的药箱,又听那不阴不阳的语气,意识到了不寻常,几步坐到床沿,推月昭的身子:“到底怎么啦,你在装睡,是不是?”
月昭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刚醒的样子:“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
太子将她身体扳正,“脸色怎么发白?”
“没什么,躺会儿就好了。”
太子把脸转向阿芬,阿芬朝他使个眼色,指了下自己的手。
太子一下将月昭的手拉了出来,月昭雪雪痛呼。
眼前所见,让太子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谁干的?”
没法瞒了,阿芬竹筒倒豆子般噼噼啪啪一溜讲下来,发泄下午憋了一肚子的冤气。
“她!她!她!!!”太子怒不可遏,扬言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同样用铁戒尺打太子妃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