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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哥哥大不相同,好像突然生起一股威严的气息似的。见礼过后,望着堆得山高的抄本,兄弟们可怜的嬉闹之心被打压得所剩无几,见湜偷偷拽德王的衣袖:“二哥,咱们去找贞儿姊姊玩吧?”
德王会意,朝太子道:“贞儿姊的手怎么样,可好了?”
他们一早打听过,自从太子妃大发雌威打了贞儿姊的手心后,太子哥哥如今是一时不落的把贞儿姊带在身边,德王想,说不定太子哥哥老不回东宫,其实是不想见太子妃的缘故哪?
太子点头,见见湜见淳的神色,又岂不知他们在想什么,只是德王,他看他一眼,对于之前他在南郊斋宫偷亲之事,一直耿耿于怀。
德王不笨,自然明白。说起来他都大半年没见过贞儿姊的面了,太子哥哥没必要这样小气吧!!!
笑一笑,端出老早想好的借口:“这八月正暑的天,我们特地拐一脚过来,就是想着贞儿姊在,肯定做了什么好吃解渴之物,太子哥哥一定要赏给我们咽咽唾沫,是吧,见淳?”
见淳乖巧点头,见湜道:“不过我不要喝酸梅汤!别的宫里都喝的酸梅汤,我都喝腻味了!”
德王真怕是酸梅汤,忙道:“贞儿姊做的酸梅汤可跟别人的不一样。”
见湜嘟着嘴。
太子笑:“不是酸梅汤,是冰碗。”
所谓冰碗,指用特供宫中解暑的冰块混着鲜莲、鲜藕、鲜菱角之类的冰糖水,见湜皱着的眉毛开了,喜滋滋道:“我要吃,贞儿姊姊在哪里呀?”
太子答:“在偏殿。”又看德王一眼,淡笑:“你带他们两个去吧。”
兄弟前隙就在这一眼及这一句话中冰消。德王心想太子哥哥不愧是太子哥哥,胸怀大度,心想以后可决不能再做让他着恼的事儿了,可带着弟弟们看到那个坐在桌前微微伏肩轻罗素衫的身影时,又忍不住想闹她一闹。
示意两个弟弟嘘声,向阿芬摇手,德王蹑步到月昭身后,一下抽掉她手中的细毫笔。月昭吓一跳,反身,右手却打到德王腰上,定睛一看,“德王殿下!”
忙起身施礼致歉,德王扶住她,朝弟弟们招手:“莫多礼,我们是来看你的。”
见湜见淳姊姊姊姊叫个不停。
小孩子们在,把个沉闷让人昏昏欲睡的午后驱散走大半,月昭一面叫阿芬摆果子,一面道:“殿下们几时来的?”
德王答:“来了好一晌了。”
月昭笑道:“劳烦还来看我。”
见湜抢道:“我们进来跟姊姊要冰碗吃的!”
一众皆笑,月昭答:“好好好,我这就去做。”
德王拉她,说不急,边对见湜道:“进殿前告诉你的全忘了?姊姊手才刚好,要体谅,若是麻烦,不吃也没关系。”
见湜哦一声,有点儿不舍的离开阿芬正摆着各色小点的圆桌,过来把月昭左手抓住:“听说太子妃嫂嫂打了你的左手,是吗?”
月昭瞅他那藕样白、绵样软的小手抓着自己的大手,可爱得紧,反手握住搓搓:“早没事啦,谢谢殿下关心。”
“太子妃嫂嫂怎么舍得打你呢,你做的东西多好吃呀,打了你谁还做东西给她吃?”
“这可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月昭莞尔,“好了,不说那个,我去给你们端东西过来,嗯?”
见湜应好。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佛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德王喃喃念着,却是刚才月昭伏案抄写的一段佛经。他抬头看向月昭:“你怎么也抄起佛经来了?”
“抄一抄,心里感觉能宁静下来似的,”月昭笑笑:“不过抄得不好。”
“每次听和尚们念经,难道念的都是这个?”德王摇头:“你懂经里的意思?”
“佛法高深,哪能说懂。便是懂,也是一知半解,不完全懂。”月昭道:“每个人每一阶段去看,大概都是不同的,德王殿下以后就会明白。”
德王撇撇嘴,月昭含笑告退,不多时端了三只青花瓷碗上来,见湜见淳等不及凑上去看,但见不与常同。冰块敲成碎块铺在碗底,用嫩荷叶一托,上面除了常见的鲜藕外,还配上了核桃仁、榛子、蜜饯,以及数粒浅黄近白颜色的茨实。红是红,白是白,绿是绿,光看着就让人心畅神怡。
银勺子每人分了一根,见湜见淳赞不绝口的吃着,铃兰端着托盘进来,月昭看看:“怎么,殿下不吃?”
铃兰道:“殿下说吃不下。”
月昭想想,明白了,“他今儿一早就起来去了文华殿,中午又嫌热没吃东西,这会儿必是饿了,走,我们回厨房,给他弄点儿鸳鸯馒头,让他垫垫肚子。”
“什么是鸳鸯馒头?”见湜与见淳把自己的一份吃完,顺路把铃兰手里那份也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