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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这位祖宗敬的酒,一杯又一杯,一股脑儿地灌进肚中,脸上赔笑的表情跟刚才威胁姜愉的表情简直天差地别。
他醉态明显,天不怕地不怕地将手搭到了薄子衿肩上。
薄子衿略带嫌弃地抚开,冲着身后的人道:“方总喝醉了,把人带到楼上的客房。”
“是。”
姜愉有种错觉,薄子衿大概是在帮她。
他们二人从前就相识,现在装作不认识的模样多少有些矫情,她扯开嘴角,道谢。
薄子衿终于偏过头来看她,眸中沉静毫无波澜,看她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姜愉被盯得心里发毛,薄子衿出国的时候,曾经找过她,他那般不苟言笑的人亲自办了场盛大的聚会,当着众人的面向她告白,她当时连想都没想就果断拒绝。
捧着玫瑰的薄子衿从紧张恢复成往日的清冷,问她原因。
“因为……我从来都没喜欢过你呀。你以后别总是来我的学校找我,真的很烦,有很多人都在背地里说我。”
“薄子衿,你不会是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吧!以后能不能别拿我打赌啊,你这样很讨厌。”
“我们都是兄弟,你居然说出这种话,太吓人了,怕了怕了,我要躲着你走。”
她年轻时说过的话一句句荡在耳边,姜愉长大后才懂,她曾经中二时期是真切地伤过薄子衿,说出的话跟刀子一样,既锋利又残忍。
再往后经历过许多人的告白,她慢慢练就了更加温软的方式,不那么令人难堪,可是再也弥补不了当初的后悔。
两人从那之后再也没有见过面,直到现在。
晋南衣不知何时蹭了过来,挽住薄子衿胳膊,被他不动声色地抽了出来,她脸色有些难堪,清了清嗓子看向姜愉:“你也在啊,看样子你们很熟?”
没等姜愉作答,薄子衿转身,去往人群,晋南衣瞪了她一眼,紧跟过去。
姜愉翻开日历,看着标红的那一天,再等等再忍忍,就能见到爸爸了。就不用当姜秋媛的拖油瓶,不用再受她控制。
“啊!”她惊叫了一声,一股冰凉的液体顺着她的锁骨往下滑,刹那间,红裙被浸湿,软嗒嗒地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她较好的腰身。
眼前的女孩子举着个空酒杯,她是方坤的女儿方葵,刚才听了晋南衣的话,气冲冲地过来找姜愉算账:“狐狸精,你居然敢勾引我爸爸,是不是找死啊,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这副嘴脸。”
大厅里小提琴和钢琴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望向这边来,姜愉抹开嘴角的酒,轻笑了一声,她到底是图什么的,凭什么要忍气吞声。
晋北奕倒是比姜秋媛跑的快,他急冲冲地赶过来,眉间的戾气藏都藏不住,喝道:“方葵你干什么?”
方葵冷笑:“晋北奕?你护着她做什么?你姐姐可是刚才亲口对我说的,这个女人是个勾引人的妖精,现在你又跑来护着她,你也被她给勾引了?可真是坐实了她贱人的称号。”
他姐姐说的?晋北奕望向另一边跟薄子衿搭话的的晋南衣,女人拨弄着头发,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但薄子衿显然很不耐烦,碰巧,男人也开始往这个方向看。
方葵想到晋南衣警告她不要说出来,生怕被晋南衣知道,顿时有些后悔,她慌乱的解释:“不是你姐姐说的,她就提醒我刚才我爸爸跟一个女人说话,现在的女人都精着呢,肯定是在勾引我爸爸,晋北奕,你别被她给骗了。”
晋北奕轻嗤了声,他亲姐什么样他不清楚?虚伪至极,对他这个亲弟弟都不甚在意,甚至千方百计地同他争家产。
他现在有点后悔跟晋南衣站在统一战线了。
还没开口骂方葵的时候,身后的姜愉已经往前走了。
姜愉没被人泼过水,也没被人叫狐狸精,她看着红裙上荡开的酒渍,觉得太委屈了。
她不是一个能忍住气的人,当即上前,捏住旁边着角处的白布,用力一拽。
排列整齐的香槟轰然坍塌,斜向方葵的方向,她那身白色公主裙瞬间被泼了一身的酒。
方葵愣在原地,气的大喊大叫,周围的人一时也不敢上前,生怕踩到摔在地上的玻璃。
姜愉提着浸湿的红裙,冷着脸往外走。
晋北奕追上去,偏头开晋南衣的时候,还看到了脸上带着怒火的薄子衿往这里走。
姜愉吸了吸鼻子,迈出门后门冷风吹来,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受不住凉意,她怕姜秋媛找来,只好躲到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