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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个固定的女伴都没有,在家里面托这个托那个,婉转地表达过自己当年做得过了的意思。
可唐清辰真的早就不生气了。当年的种种他都记得很清楚,但不代表他还在恨着谁。
其实有时候他甚至也希望,自己还会记恨,还会生气。
这张世故的面具戴得太久了,不知道究竟骗过多少人,但最先骗过的那个人,其实是他自己。
该生气的时候笑,该笑的时候淡漠,该难受的时候面不改色,该淡然的时候要强撑气场。
伪装得太久,连他都分不清,有时候自己的一些反应和判断,到底是出自客观理智的分析,还是出自本能和真心。
认识容茵这半年,林隽总说,他笑的次数比从前多了。后来林隽也含糊地说过,见他脾气,别人害怕,但他不害怕,因为这样,他才更像一个真实的人。
可林隽不知道的是,让伪装太久的人捧出真心,如同要硬生生地剖下早已融入血肉的面具一般。
第176章 新晋情敌和老牌情敌
他这么静坐了一宿,想的不是要不要去见容茵,而是见了她要说什么,要怎么说。
容茵是个外圆内方的人,自小特殊的家庭经历让她对情感的要求更纯粹。唐清辰不觉得自己学着许多年轻小伙子那样捧一束鲜花,每天用昂贵的礼物狂轰滥炸,就能挽回容茵的心。如果做不到用真实的自我和她重新开始,那还不如像现在这样,继续与她保持距离,也好过招惹她,让她徒增伤心。
窗外天光大亮,唐清辰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已经八点钟。他冲了个澡,简单洗漱过后,换了一身正式的三件套西装下楼。头一天与何氏的谈判以双方正式签约告一段落,虽然唐氏现在已经尽归他手,但有一些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完,比如召开一个简短的董事会。
林隽一宿没睡好,早上起得很早,索性直接来了公司。推门进了办公室,却没想到唐清辰到得比他还早。
他揉了揉眼,顶着两个熊猫眼一脸震惊:“老大?”
唐清辰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眼下的青影清晰可见:“规矩都没了,进屋也不敲门。”
“不是,我不知道您已经在了。我进来是想到昨天有一份文件好像漏了一页纸。”林隽解释着,走上前,把一份重新打印好的文件放到唐清辰桌上。他觑着唐清辰的脸色,“老大……”
唐清辰说:“九点半召开董事会,人都通知到了吧?”
“通知到了。”林隽轻声说,“老爷子也知道了,说今天也会过来一趟。”
唐清辰神色平淡:“你昨晚微信里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要处理什么?”
林隽说:“殷家的事。”
“殷家?”唐清辰皱眉,“殷若芙,还是殷筱云?”
林隽说:“老大,他们母女的手伸得未免太长了。昨天我去容小姐那儿,小石跟我说,殷筱云去那儿胡说八道了一通,还打了容小姐。”
唐清辰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你昨天怎么不说?”
林隽心里苦:“您昨天从何氏走的时候,都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我说要陪您回来,您说不用,想一个人静静。”
唐清辰记起,昨天似乎是有几次,林隽对着自己欲言又止。他以为他是不太赞同跟何氏的谈判,压根儿没往别的地方想。
林隽又说:“昨天晚上他们弄了一个烧烤晚会,老姜给您打了一个电话,那时您跟何总两个人在房间里,我就替您接了。老姜想说的也是同一件事,您可以给他回个电话。”
“我知道了。”唐清辰沉默片刻,突然问,“你知不知道,容茵喜欢什么?”
“啊?”这个问题可让林隽犯了难,他琢磨半天,不确定地说,“容小姐,应该挺喜欢做甜品的吧。另外上次我和杜鹤一起整理那批酒的时候,听他说,容小姐和平城几个酒商关系挺好的,她自己也有一些偏好的藏酒。”林隽顿了顿,又说,“电影节那段时间,容小姐不在家,您让找花匠去她家那个小院移植的那一株忍冬。昨天我去容小姐那儿,见忍冬花开得挺好的,大老远都能闻到香味。”
唐清辰说:“看你平时跟她走得挺近的,怎么连她喜欢点儿什么都不知道?”
林隽一肚子委屈无处可诉,天啊地啊,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确实和容茵关系不赖,可也仅限于一些工作上的交流,而且他一直把容小姐当未来老板娘看待。了解人家女孩子喜欢什么,这不应该是男朋友该做的事儿吗?
可他只敢在心里吐槽,哪敢当着唐清辰的面说?林秘书有泪只能往肚里咽。
林隽突然灵机一动,说:“杜鹤跟容小姐的关系一直挺好,要不我把他叫来,您问问他?”
唐清辰说:“那我问聂子期不是更合适?”
林秘书脑子慢了一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们老大,这个意思大概是醋了……
也是,问杜鹤,和问聂子期,在他们老大眼里,大概就是问新晋情敌和老牌情敌的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