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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趣,松开环在他腰间的手,好奇地询问原因。
有了前车之鉴,此番他自然是如实回答。
她这才知道沈熙遥原来是因为在脑子里把苦肉计、美男计各种不要脸的计策都想了个遍,才将自己弄成如今这副没有一点儿精气神的形容,很不给面子地笑了。
实在是太丢脸了,虽然颜面这东西在她面前已经消耗殆尽了,但沈熙遥忍不住想辩驳一番,为自己稍微挽回一点:“我这不是怕你不理我嘛,昨天我在门口站到黄昏也不见你心疼,要是没有这一出,现在你还未必肯和我说话呢。”
“嗯。”也算是实情,若不是因为担心他,她今日必定是在府里不出门的。“那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她说着就要往外走,然后又被他一把按回了怀里,很是不满地半撒娇半抱怨:“怎么刚来就要走。”
这人还真是,还比她年长几岁呢,如今居然跟个要糖吃的小孩子似的撒起娇来了,第一次见他这样,差点没招架住。
舒墨然无奈道:“不是你自己说的昨晚没睡好,那就继续睡个回笼觉吧,这些天你也着实累着了,不好好休息怎么行呢?”
沈熙遥继续圈住她不放:“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还有,一个姑娘家,怎么能随便说一个男人累着了呢?”
舒墨然没有过多理会他的这句调笑,否则他就没完没了了,转而说道:“我要回府去准备香烛纸钱,明日,我想在府中简单祭拜他们。”
嘉帝为舒柏夫妇及舒煜泽追封的一等忠勇毅国公、一品诰命夫人和二等忠靖威远侯也仅仅是追封而已,并没有干涉他们的身后事,是以舒墨然便将他们统一安葬在了冀州,也是他们一家生活得最久的地方。
只是如今她身在洛阳,无奈只能遥祭故去之人聊表相思意了。
闻言,沈熙遥正色道:“那我陪你一起。”说着就要起身。
舒墨然按住她:“算了,家里老仆会准备好的。我就在这陪着你,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好,明日我同你一起去,好歹也是我岳父岳母和舅兄。又岂有不去之理?”
“谁就你岳父岳母了,别乱叫。你啊,还是歇息一会儿吧,我去给你炖一盅汤,待你醒了就能喝了。”
“说得也是,我总不能就这么不修边幅地出现在咱们爹娘面前。”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不理你了。”舒墨然扭头跑开,却没有半分不悦。
次日,整个洛阳都下起了大雪,之前因为盛王所为之事大动肝火的嘉帝倒是真的病倒了,可把杜衡给吓坏了,好在御医看过之后道无甚大碍,只需平心静气好生休养,注意保暖防风便是。
自然,今明两天的早朝也被取消了,众臣只等除夕夜当晚再来宫中参加宫宴即可。
至于沈熙遥这个昨日开始就告了病假的人,则早早地穿戴好一身素净的衣裳,头上也仅仅插了一支不起眼的白玉簪固定头发,带着那个头脑不错的侍卫来到了舒府。
进门之后,先是将衣上发间的落雪细细扫去,又仔细地净过手才为亡者的牌位上了炷香,整个过程鸦雀无声,脸上的神情庄重而肃穆。
也许是心境的不同,舒墨然再次面对他们的牌位竟也觉得不是那么难受了,终于坦然地接受了这一事实。尤其是看着身边这个人,便有种安心的感觉。
上完香之后,府里众人才开始用早饭,依旧是朴素的全素斋,样式做得倒是精致。不过她并没有多大的胃口,只用了一个冻斋卷便罢。
沈熙遥看着轻轻皱了下眉头,要是放在平日里,他自然得劝说一二,可今朝是特殊的日子,她能用下这么一点已是相当难得了,便也没有强求。
接下来,腊月二十八的一整天,从早到晚,沈熙遥都赖在舒府,跟前跟后地粘着舒墨然。
瑞王府的动静,自然没有逃过嘉帝的耳朵,他是否假意称病,他并不十分在意,更没有愠怒,只是想到他和舒墨然之间的感情,嘉帝慨叹道:“遥儿他还是像小时候那样,对舒家的丫头这么百依百顺。”
说着便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里:“朕还记得,从小到大,他就天天粘着人家,一口一个妹妹地喊着,要星星不给月亮的,比她哥哥待她都更为上心。后来啊,也不知怎的就突然开了窍,不管别人怎么哄,他愣是不肯再喊妹妹了,皇后还以为这两个孩子闹什么别扭了。后来一问才知,哪里是闹了什么愉快,分明是对人家起了贼心,瞧上人家小姑娘,想娶人家做媳妇呢,倒是闹了个大笑话。”
皇后与嘉帝是少年夫妻,情谊深厚,但丧妻之痛也一直像一根刺梗在心间,旁人不敢随意触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