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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沿着画好的线裁布料。
小徒弟一把拿过碎银子,眼巴巴献给老裁缝:“师傅,这钱挣得可真容易。”
老裁缝眼也不抬:“你迟早毁在这张嘴上。还不如你哥。”
小徒弟不以为然:“我哥是个哑巴。要能说话,这钱我哥铁定也会挣的。是不?哥。”他冲柜台后拨算盘的瘦高个扬了扬下巴。
那人抬头白了他一眼,只当没听见。
小徒弟纳了闷:“怎么搞得我跟犯了多大错一样。”他不瞒地小声嘀咕,“不就是问个事,又不是啥惊天大秘密。”
老裁缝把大剪刀重重撂下,恨铁不成钢道:“人家说是亲戚你就信?你脑子塞得全是碎布料吗?”
老裁缝食指戳向徒弟脑门,按得小徒弟脖子后仰。
“疼疼疼!师傅,您老下手也太重了。”
小徒弟揉着脑门,往后跃了几步。
“知道疼就好,以后管住你那张破嘴。不该说的别说。”老裁缝按了按太阳穴,“李家那婚事怕是麻烦了。”
“师傅师傅,你是咋看出来的啊?”小徒弟腆着脸凑近问。
老裁缝一脚踹向他后腿:“臭小子,干你的事去,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
小徒弟揉揉小腿,不怕死地追问:“那、那要不是跟吴婶说一声?”
“你还嫌事不够多?”老裁缝吹胡子瞪眼,“管好你自己就行。别惹一身腥反讨嫌。”
老裁缝懒得再和徒弟叨叨,径自下了结论:“就算吴娘子他儿子婚事真黄了,你小子也给我闭紧嘴巴。跟谁也别提今天的事。咱们这小店可禁不起折腾。”
*
成亲前夕。
屋里亮着烛光,阮绵绵抱膝坐在床上。大红的喜服随意搁在被子上。
好不真实的感觉呐,阮绵绵极感慨。
穿越前,她是个苦哈哈的高中生。别说嫁人,就是跟男同学走近些,都要被班主任明里暗里提点,要以学业为重,绝对不能早恋。
谁成想,到了这个世界,她居然稀里糊涂要嫁人了!
虽然是假的。
阮绵绵打了个哈欠。算了,睡罢。也没啥好想的。明天帮吴婶子演好一场戏就行了。
不过古代成亲的年龄是真小。阮绵绵伸了个懒腰。
她这具身体才十五六,吴婶儿子也就十八。两个半大孩子居然也能成亲。所幸是假的,她也不需要担心太多。
赤足穿上软绣花鞋,阮绵绵刚准备去吹灭蜡烛。木窗外忽传来一阵细响。
天呐,不会遭贼了吧!
阮绵绵僵住不敢动。她深吸一口气,憋足劲,预备大喊一声捉贼。
陈旧的木窗却正巧被掀开。露出一张极清冷的脸。
阮绵绵目瞪口呆。飞快掩了唇。还好,还好没叫出声惊醒四邻。否则就很尴尬了。
不过,他、他怎么来了……
月光落了那人满肩。王玄策左手托着木窗下沿,右掌一使劲。干净利落地翻窗而入。
老旧的木窗又被缓缓合上。呆愣间,阮绵绵恍然回神。
糟了!喜服还搁在床上!
趁着那人关窗地间歇。阮绵绵飞奔向床榻,火速将喜服塞进被子下。
一转身,那人似笑非笑:“在藏什么。”
阮绵绵竭力淡定:“没、没什么。”可一开口,却不争气的结巴了。
王玄策闻言未语,目光从她脸上轻淡淡扫过,落至被角露出的一抹正红。
少年冷冽的声音轻飘飘传来:“那是什么?”
阮绵绵侧头一看,完蛋!喜服居然还剩块边角没藏好。
阮绵绵立马背过身,挡住他的视线。随即眼疾手快,一把将露出的衣料粗暴塞进去,盖得严严实实。
做完这一切,阮绵绵回过身,坐得端正。面不改色:“是我肚兜。”
她不信他好意思追问。
第119章 【被困】
少年脸上浮起一丝微红,目光不着痕迹地移开。
居然这么纯情?
阮绵绵目瞪口呆。不过这倒是好事,也省的她解释了。阮绵绵克制住自己的表情,正准备配合着露出一抹娇羞。
忽地,少年脸上薄红褪得干干净净。他哑涩道:“这又是什么。”
阮绵绵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床柱旁,绣着鸳鸯的大红盖头散铺着,醒目极了。
要完蛋!
阮绵绵下意识一脚将红盖头踢进床底。
她心虚地干咳了几嗓子,别过视线:“随便绣的小玩意,不好看。”意图误导他,那只是个打发时间的绣品。
“我瞧着倒很好。”少年唇边勾起笑意,“比翼双飞鸳鸯梦。”他缓缓道出口,面上罕见地露出一丝讥讽,“好,真好,好极了!”
阮绵绵低头不说话,右手搭左手,一根根手指慢慢捏过去。心里越发没底。
“要成亲了怎么不说一声?”少年嗓音凉凉的,“怕我送不起贺礼么?”
阮绵绵抬头飞快瞥了他一眼,辩解道:“不是的。”
“不是什么?”王玄策冷淡地打断了她的话,“是你不会嫁给这家的病小子?还是你即便成了亲,也欲和我藕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