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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传出一阵阵凄凉的痛哭声。
男人抿着唇,闭上眼,那哭声教他听得难受。
“宿孽总因情,濯儿,为师只能帮你至此。”
平妻
李扬醒来已是个月后,期间李濯因忧思过度,病倒李府,皇上派人接到宫中休养。不久便下了旨宣报,年后将立李濯为男后。
李扬对自己中蛊之事毫不知情。醒来后,就见满屋子的女眷哭泣着。
“夫君!夫君!你总算醒来了。”
王氏这个月操持着府中事务,又要照顾孩子丈夫,人也憔悴了不少。
见男人醒来了,就扑到人身上,哭了起来。
李扬记起所有的事,他心中无悲无喜,木着脸望着众人,才慢慢反应过来。
他的春桃已死了,都是这个女人,都是因为...自己。
李扬由女人扶了起身,坐在床榻上,闭了眼,压下心中悲痛。
“夫君!妾身先去请太医替你诊脉吧。”
半响,李扬冷声吩咐着:“不必了,我已无碍,你们先行退下去。”
“夫君,妾身留下来......”王氏期期艾艾的迎上前,坐在男人旁边。
“妳一样下去。”李扬不冷不热的答道,脸色如常,可王氏却看出,李扬是跟以前有些不同。
几个女人行过礼,便退了下去。
李扬穿着里衣,披散着头发,赤脚弓膝,呆坐在床榻上,一副生无可恋的神色,木然空洞盯着地板。
春桃是自己妻子,纵然身亡,亦得取回尸首骨灰。男人想好了措辞来应付白幽,明早便会动身。
白王妃?
李扬眼中闪出一道精光。
那个秋棠很面熟,不就是赎春桃出楼时那个引路的小哥儿?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轰地立了起身,一切了然的表情。
他知道,他的春桃根本没死。
李扬一颗心都飞到了春桃身上,恨不得马上将人接回来。还不是时候,开国公府仍是一半由王氏掌在着。他不能再次让人犯险,现在摊牌虽然有些急进,可要解决王氏,是足够了。
如此过了十多日,李濯明年封后,李府在朝中的声望自然水涨河飞。李扬手握皇宫禁军权,李濯掌六宫大权。前朝后宫,从来密不可分,互相影响。
若然不是皇帝犯傻,绝不会让外戚掌禁军,这跟将脑袋挂在别人腰间一样,可不是闹着玩的事。
今早朝上有几个官员,联合上书,参了平南大将军贪墨之罪,其中更牵涉李家当年被山匪劫杀,幼子失踪,前开国公北伐期间中箭身亡以及太子暴毙一案。
皇上大怒,实时撤去平南将军权,查封了将军府,派了大理寺及刑部严查此事。
母家出了大事,王氏就从早上干眼等着男人回来,一同商议对策。结果将军府派人来信提到的消息,顿然捏断王氏的念头。
联合上书的官员是李扬一党的人。所有证据罪状都是李扬递交上去的。
王氏一颗心被揉得碎裂,他的夫君何以...
将军府一旦倒了,娶了自己的李扬顿失一势。这分明拿石头砸自己的脚。一个可笑的念头闪出,王氏心里一寒,是艷桃?不可能,还是那男宠......
女人倒抽了口气,为自己有这个想法失笑。可听闻李扬当日是见到春桃的遗物,才忧伤过度。
一个男宠......
笑到半截,心却凉透了。不管如何,看来男人已有了打算。王氏依然端出主母的架子,静坐在自己苑中的大厅,等着男人下朝回来。
“夫君回来了?妾身今早煮了参茶,安神的,来尝尝。”女人没有起身行礼,连眼神也没分半点给进屋的人,手中却替李扬倒到了碗热茶。
李扬没接话,径自坐落在女人旁边,喝了茶。
“夫君收集罪证,想来必定劳累了一番。”
男人抬眼,望着女人。
比自己年小一岁,为自己生下双生子,是个有名的大美人。母家家势浩大,有手段,有城府,是能管事的主母。
可惜在,李濯一开始就将她摆在棋盘上,成为了李家复仇的棋子。
李扬不是个无情的人。就算将军府失势,王氏若然安分,懂进退。男人就让他一直主持着家里,一样的尊重她,敬重她。
只是这女人心肠恶毒,眼中容不下人,绝非善类。为了日后,李扬也只能狠一次。
“王氏,念妳为我生了两个孩子,我让妳守在静心苑渡过余生,一切用度皆如现在,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