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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看来难免伤心,该选新人才是,就将这话同王意说了。
王意好言好语,苦口婆心地劝了刘奭半天,他是个心痴意软的人,无论对妻妾,父母,兄弟,此时不忍拂了母亲的意,便将头点了两点算是同意了。
王意臻臻至至选了五个大方和顺的家人子,一一试过了品性,都是温良人儿。
刘钦也陪着看了一眼,王意得意道:“你也大了,先挑一个如何?”
刘钦急急地摆手,“我不要,我有李南和玉阳伺候就够了,不缺人。”
王意笑说:“说你不懂事吧,凡事老成,怎么这时又说起孩子话了,我知道陈夫人陈姑娘性子臊辣,你定是为这个不敢!”
刘钦也没反驳,只撺掇着刘奭说:“哥哥,这些淑女良人你快快挑一个吧!”
刘奭勉为其难抬头扫了一眼,离得最近的一个女子穿了一身红衣,王意见他有意,叫道:“你上前来!”
那女子上前拜道:“妾王政君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长乐未央。”
那时也是一样的情景,司马筠也穿得一身红衣,念及此处他根本无心选人,就将头一点,“就她吧!”
众人都是眉开眼笑的,刘奭在这种气氛中,也不能扫大家的兴,王意就让人摆了宴大家一同吃了,又让人送他们回宫去。
甘露三年年初戎鸾生了一子,刘询取名刘竟.虽是幼子刘询看也是平常.
年末王政君在甲馆画堂为刘奭下一个儿子,却是长孙,刘询大喜过望,比对刘竟还亲上三分,想了几天才亲自为皇孙命名为刘骜,字太孙,时时带在身边.
王政君受封太子妃,时年二十一岁.
刘奭见了王政君很是陌生,见了小刘骜更是突然.这就是自己的儿子吗自己有儿子了有些意外有些震惊看了小孩子一会儿也有些心喜,再看王政君也有几分亲切了,也道了一声:你辛苦了.”
王政君温柔含笑,”这是殿下的恩典,妾的荣幸.”
刘奭方知她是个极温柔和顺的.心中也有几分怜她.
刘钦在殿外瞧着孩子,倒比刘奭还喜欢几分,逗得抱了一会儿,刘询看见笑说:”人说你生下来就福相,有骜儿福相吗如今你也是当叔叔的人了,你什么时侯也生个儿子,我也喜欢.”
刘钦听了脸儿一红,将孩子放保母手上去了,说:”孩儿还小呢!”
“不小,不小,你今年十六岁了,你父皇当年成婚也是十六,正好的年龄,当哥哥的有了儿,你当弟弟的也该成婚了!”王意也一旁帮说.
刘钦这些年来难得见父皇如此高兴,也不忍在兴头上扫了他们的兴致,也就勉强应了.
众人又上前给他们道喜,刘询这一日真是开怀,也不像往日那般严肃了,吩咐人将承阳殿收拾出来给刘钦大婚用,又对刘钦说:“你母亲见你成婚想必也欢喜,你们夫妻还在承阳殿中住着。”
刘钦听到这里将那不愿的心思全放下了,自己又回承阳殿了,又有家了。
大家热闹了一天,晚间各散了回宫。寒风萧萧,星月稀稀,刘询孤坐着又想起了很多往事,曾经在这宣室陪伴过自己的人都不在了,墙上贵剑还孤零零挂在那里,而枕头下空落落再无宝镜。他自己对镜摘了冠,心想年近不惑儿孙满堂,自己是不是老了?不该想这些情爱往事呢!可惜镜中人面若秋月,体似寒松,气宇清雅,严寒不栗,这个老字实在是不相配。
清冷的月色照入窗来,刘询吹了灯,耳听得朔风又劲又哀,吹得败叶声响,从前深夜垂罗幕,游宫玉漏迟,只恨夜短情长,如今一个人以月为灯,坐听风声,只觉无限寂寥。
这里刘询当窗未眠,那厢杜君宁也是倍费心思,将自己这些年治夫的手段,降人的招数都一一想着教给女儿,盘算着整夜睡不着觉。
第二日一大早起来,就叫来陈齐姜在房中耳提面命,循循善诱,陈齐姜一时也听得云里雾里,她是被刘钦治住过的,母亲的这些话她听着心里没底,将信将疑。
陈遂和陈度从门外听见,都是心惊肉跳,口中直叫老天保佑。
大婚就在年下,刘钦束了冠,佩了剑,穿着衮服在宫门口亲迎。
杜君宁丈母娘看女婿,就在此时公然平视,果然清俊又贵重,从头看到脚她越看越喜,王意和众婕妤都上前给她道喜:“夫人大喜!”
她满脸是笑:“同喜,同喜。”
杜佗也上前向她贺喜:“姐姐大喜,甥女大喜,陛下在殿内等着呢!”
杜君宁今日跟皇帝做亲家,也不讲虚礼,大咧咧就在众人的簇拥下先进殿去了。
刘钦本意是要看看陈齐姜,只为陈齐姜今日大妆了来的,始终低着头执扇遮着脸,而杜君宁这个当岳母的在一边笑逐颜开,艳光逼人。他看了心下就有旧气,转了脸也不牵陈齐姜的手,只跟着黄门宫人走到大殿行礼大拜,垂着眼也不想看了。
先送陈齐姜回了寝殿,自已又回这婚宴上受贺。
这殿上人人奉承到杜君宁处,杜君宁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