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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字吗?他倒好夹七夹八说了这么一场,他少要糊涂,难道我姓杜的受人欺负过不成?”
这里陈齐姜倒不知所以,反问:“他怎么了?怎么欺负母亲了?“
杜君宁看着女儿那张不知所谓的脸,气更不打一处来,用手指着她的脸道:“亏你也是我生出来的,这两年好教歹教你还是一点道行没有。“又冷笑道:“来日方长,要想来制服我家孩子,别要想迷了他那糊涂心!”
陈齐姜听了一顿发作,真是莫名其妙,也不知母亲哪来这么大的气。
☆、如今已是汉家朝
那一天,一轮白日照耀得青天如洗,建章宫内外满地无尘、一片红光。
刘询亲自来到建章宫,带着诸王,群臣一起在殿前迎接呼韩邪单于。
匈奴一行五十余人皆更换了汉家衣冠,整理的仪容,向建章宫而来,两道一字排开了旌旗,那斗大的汉字在风中飘动,远远的望见了宫门口,一齐响起鼓礼来。呼韩邪得跳下马来,众人都随他跳下来,到了宫门口倒头就拜,口中叫道:“陛下万年。”
随行的使者和受礼的大鸿胪忙道 :“使不得,使不得。”搭着手扶他起来,使者说:“这是大鸿胪不是陛下,在宫门口迎您的,陛下还在正殿呢!”
呼韩邪似懂非懂地听着这个话,又将大鸿胪上下看了一眼,问说:“沿途这些宫楼,我们还没进殿?”
“早呢,早呢,单于稍待,我们一起觐见。”
两人扶着呼韩邪一路步行进了宫门,过御道,上台阶,呼韩邪一眼望去由两边将军武士台阶上层层排立,站到天上云中,皆拱揖肃立,目不斜视,他腿里有点抖又问:“这台阶有多少?”
大鸿胪笑说:“有一百五十级。”
呼韩邪看四周的人,少说也有三千,一些人声也无,戎装鲜明,一层层犹如从地上排下了整齐的锦堆,在锦堆上面云霞灿烂的像是天宫,那旌旗在风中卜卜作响,呼韩邪站在半道上,昂头望了望天空,口里只是念苍天,心中想着:“这汉家天子是怎地一表人物?”
再往上走,两边将士愈少,两边都是朝服冠带的人物。
两个黄门大声喊道:“呼韩邪单于觐见陛下。”
呼韩邪听到这里扑地便拜,“外臣呼韩邪觐见陛下,陛下万年。”
刘询不动声色走下殿来,示意左右上前扶起单于。刘询看呼韩邪不过四十左右年纪,大圆脸,络腮胡,身材伟岸。
呼韩邪抬头一看刘询,面白如玉三络黑须,一双凤尾眼,精光射人,吓得又低下头去。
刘询抬手,“单于远来是客,不用如此多礼了。”
呼韩邪自幼在草原生长恁般大,今日才算见了天宫,只忖度着天子是天上神仙一般人物,刘询这一抬手就一股熏香直入心脾,他心里战兢兢地连说惶恐惶恐,不住的打躬。
刘询笑容满面,请他正殿就坐,一进正殿金碧辉煌晃得他睁不开眼,只问身边人说:“这是金屋吗?”
刘询笑说:“这都是铜的。”
侍者请了他入坐,两边宫人执壶捧案,他坐立不安,心惊胆战。
刘询说:“单于初来不必拘礼,只率性用些。”
呼韩邪惭愧得很,方用手抓了两块吃了,嘴中嚼了嚼只是香不知何物,刘询把盏一杯,向他道:“单于不远千里前来朝见,朕敬薄酒一杯。”
呼韩邪从侍者手里接了酒,一钦而尽,恭顺道:“臣万死以报陛下之大德。”
刘询听了哈哈大笑,让人赏赐冠带、衣裳、金玺、玉具剑、弓一张、箭四发、启戟十、安车一乘、马十五匹、黄金二十斤、钱二十万、衣被七十袭、杂帛八千匹、絮六千斤。
呼韩邪伏地而拜,口称:“臣谢陛下赏赐,陛下万年。”
又言:“汉家无所不有,臣出生鄙陋,国小家贫,无以为献,有地舆一幅愿献国于陛下。”
刘询听了心中大喜,随即让人呈上,六个黄门抬了一大卷牛皮上殿,展开长三丈宽一丈,山川草地,湖泊河流,沙漠戈壁,一览无余,群臣看着都震惊不已,有的热泪盈眶,有的喜笑颜开,有的默默无言,心中皆澎湃着一股难言的情感。
刘询静静看着,不置一词走下殿来,拔出腰间的佩剑,指在图的上边,问:“这里可是瀚海吗?”
呼韩邪眯着眼细看了一番,点头道:“正是瀚海。”
刘询笑了,“好啊,好,单于这件礼物朕喜欢极了。朕少年长安也有件盛事,就是苏武回国,那时长安纷纷传颂苏武在瀚海牧羊之事。不想岁月轮转,今日的瀚海就在朕的眼前,在这建章宫中,来!”刘询走回案边,举杯道:“众卿与朕共钦一杯,以慰前事。”
众人山呼:“陛下万年,陛下万年。”
刘询放下杯,让人传礼乐来。
八佾八列六十四人,男手执盾、戚,女手执雉翟、龠,一举一动仿佛仙人,玉磬,编钟一声一响恍如仙乐。
呼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