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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嫌冷。
安歌靠在落地窗旁边,手指头蜷进袖口,嘴上叼着白露刚给她温过的低脂牛奶。
“这这这!”傅老爷子一顿比划,瞎指挥,“再往左边去一点儿!再高一点儿!再低一点儿!再往右边去一点儿!”
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去了个遍。
傅老爷子还是不满意:“兔崽子你会不会啊?找个位置这么难吗?”
傅斯珩轻啧一声,停下,看向了安歌:“挑个位置。”
安歌站到中庭里,大概比划了下,指着玻璃窗的正中央。
福倒被贴上。
“听我老婆的。”傅斯珩说。
傅老爷子哼哼,转头问安歌:“咕咕你说,爷爷刚才比划的位置不对吗?明明是他自己的问题!”
“不听指挥,瞎贴!”
安歌看着傅斯珩,眼底带着笑,像藏着小星星。
“走着啊,后院还没贴呢。”傅老爷子继续指挥傅斯珩。
临到中午,傅家老宅的屋前屋后都贴上了对联,里里外外,一片红火,格外喜庆。
午饭过后,傅老爷子说要为晚上的守岁活动养精蓄锐,心满意足地提早回房睡觉了,
安歌一上午都没缓过来,有些怏怏的,在傅清让和安之儒踏雪出去散步后,靠着沙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被人抱了起来。
安歌想睁开眼,但闻到熟悉的木质香后,又懒得动了。
被傅斯珩抱着,安歌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个回笼觉,再醒来了窗外隐隐有了暮色。
傅斯珩靠在床边,在看安之儒写的时评。
雪依旧未停,中庭内积了厚厚一层,照得屋内亮亮堂堂的。
俩人腻了会,这才洗漱,下楼。
一楼客厅。
南娴和白露在包馄饨,托盘内满满都是馄饨,阿姨不在早放假回家了,她们手生,托盘前半段的馄饨包的并不好看,到后面模样才逐渐周正起来。
安歌从傅斯珩那里摸了块果糖,撕开糖纸,咬着糖果,有样学样地拿了张馄饨皮,准备露一手。
傅斯珩跟着安歌走到一半,被傅老爷子一句“过来”叫了过去。
“陪爷爷来一盘!”
另一边,傅清让和安之儒未分胜负,正到白热化阶段。
傅斯珩执白,落子后不见丝毫谦让。
春节联欢晚会开始,一家人围坐在桌边。
老宅许多年没这么热闹过了,往年都是沉默着吃顿饭,
今年,中庭内红灯笼的光映着雪地,隔着落地窗,雪景漂亮。
满满一桌年夜饭,各式菜皆有,小瓷炉上烫着酒,酒香四溢。
傅老爷子私藏多年的酒杯拿了出来,烫过后,老爷子亲自给每人倒了一杯。
酒倒到安歌那里时,被傅斯珩拦了下来。
“身体不舒服?”傅老爷子询问。
傅斯珩替安歌开了罐椰汁,回了句:“在备孕。”
“咳咳——”陈意涵被呛住。
一桌子人安静了下来,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安歌。
安歌捧着椰汁罐子,愣住了。
傅老爷子率先反应过来,一拍桌子:“这个好。”
安之儒特别满意,别提多美了。
白露和南娴相视一笑,两人又小声商量上了。
“那长命锁是要准备了吗?”
“银的好还是金的好啊?”
“我听别人说是先带银后带金。”
“先别管银不银金不金了,咕咕生得一定好看,就是不知道像阿珩还是像咕咕啊,还是像咕咕好一点吧!”
安歌:“……”
安歌插不上话,只能在桌子底下踢了傅斯珩一脚。
你备个屁的孕,都是借口。
昨天还在避孕,今天就备孕了,鬼话真是张口就来。
一顿年夜饭,吃了很久,越吃越热闹,根本没人提食不言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