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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了你的毒手?原是我错怪浴月了。也是,便是借她个胆子,她也不敢这般大意。”
“如何错怪她了,本就是她的错。要不是她给我出主意,我如何会打这鱼的主意。所以不是我的错。再者,你在巫山多年,尽是我给你传道受业解惑,你何曾报之以李了?”
桑泽点了点头,笑道:“报之以李!臣下遵命便是,此刻便报一报。”
说话间,收了折扇,扔了酒盅,抱起御遥转身进了寝殿。
作者有话要说: 想想小狐狸一个人实在太惨了,就让阿御早点回来了,后面开始撒糖哈~~
☆、交心1
到底御遥失尽了修为,不过片刻便已疲倦,合眼睡去。
桑泽自是不忍心打扰她,只由着她枕在自己臂弯中。他将云被往上拉了拉,本是极轻微的动作,可是怀中的女子却还是浑身颤了一下。
“别走!”御遥往他怀里缩了缩,“我错了!”
桑泽偏过头去,忍住了翻涌上来的涩意。又转过身来,指尖拂过她脸颊:“你不能这样不讲道理,要走的人是你,任性决绝的人也是你,以自身为饵引战洪莽源催我一夕长大担负使命的人更是你。你是错了,可是我还把你怎样?淄河说,让我不要怪你。我怪你什么,怪你为了护我九尾化赤,在伤重时强行醒来散了半身修为?怪你为帮我把九尾反噬劫从君主劫中分离出来遭天道惩罚折了一半的寿数?怪你把所有的功德都给了我,累自己日渐衰竭?还是怪你赠我曼谷草有了纵横天下的亲兵,坐上了洪莽原至尊的位置?或者怪你一生都以职责当先,因众生大义而将一己小爱排至身后?”
桑泽的手停在她的鬓边,挑了一缕长发在手中理顺,笑了笑:“你我最初是君臣,随后为师徒,彼时我自是承袭风范,继你志愿。如今我们是夫妻,我更应当替你分担。无论你以何事为主,我帮你担着便是。所以,你别怕,我不会走。再者,这一生,我还能去哪?”
桑泽顿了顿,蓦然觉得胸口有些湿意,目光垂下时,发现阿御朝他睁开了双眼,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他本就是半躺着,如今有些尴尬地往外挪了挪,移过了目光,含糊道:“可是我把你吵醒了?”
御遥坐起身来,趴在他背上,搂着他点点头:“嗯,你絮絮叨叨半天,我如何还能睡着?再者,你说的这般好听,我哪里舍得睡过去!”
她摸索着扯开他的里衣,一手探过他胸口,感知到一道凸出的细横,摩挲了良久。那是被她金丝弦抽过的痕迹,一生都不会好。
御遥继续低眉拂过他的后心,亦是一道寸长难以消退的伤痕,是不久前为防她灵力反噬在黎光阵中被利剑所伤。而桑泽的肩上,有一条鞭痕赫然醒目,她以前并未过多在意,只当是在五镜锤炼时落下的。如今细看来,实乃鞭伤。能与她金丝弦一般,落身成伤,伤痕永不消退的法器,又是鞭子,除了隋棠的九节银莽鞭,便没有其他了。
她想起丛极渊上,凌迦同他说过,早在数千年前,桑泽便从婴梁谷中夺回了离合的六魄,以自身灵力饲养在俊坛渊。那么这鞭上,想来是在那是落下的。
她红着双眼,小心翼翼地吻过那道伤口,泪水一颗一颗砸下来。
桑泽在她触到伤口的那一瞬,不自觉颤了一下,只是随着御遥大颗大颗的泪珠滚下来,他的一颗心骤然缩紧。他想转过身来抱一抱她,却被她死死地搂着,半点挣扎不开。
“你个傻子!”御遥贴在他背上,“根本不值得!”
桑泽深吸了口气,挣脱着转过身来,扶正了御遥,肃然道:“看着我!认真听好,若是连你都不值得,我这一生,便没有什么是值得的。无论是过去、如今、还是将来,我为你做的所有事,亦只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我自己可以爱你。所以,不许你这样说,不许自责,不许内疚。”
御遥呆呆地望着桑泽,仿佛没听明白,只是由着眼泪一重重落下来。
“更不许哭!”桑泽揩去她止不住的泪水,只道:“你一哭,我的心就揪起来,很疼。你是要我一直疼下去吗?”
“嗯!”御遥点点头,又猛的遥遥头。
多少年来,她一直都持着圣君的威严和神女的冷肃,连着喜怒哀乐都极少表露,更别说像这般失声痛哭。
她埋在桑泽胸口,哭的整个人都在发抖,仿佛要把这些年压抑的情绪都爆发出来。
桑泽的心中其实一直与她堵着一口气,他不明白为何天道既不公,又残酷,可她却偏偏还要这般死守和维护?此刻他却有些了然,其实他和她又有什么区别呢?在他心中,他一直以她为天为道,纵然她一次次将他推开,可他还是飞蛾扑火的接近她。
然而,桑泽可以原谅她将两人情爱放至使命职责之后,但他心中始终不能接受她为了维护天道和守护苍生,而丝毫不顾惜自己性命,那样决绝留下他一人。
可是此刻,他看她哭成这样,俨然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