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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迦看她一张脸半分血色全无,渡了些灵力给她,却仍忍不住问道:“你再好好想想,可有什么地方遗漏的?即是每次都喝药,如何还会有孕?”
御遥只觉脸颊微烫,无奈道:“兄长,你我好歹男女有别。这种事,非要问的这般彻底做什么?既不是我身强体健之故,便是他之故了。左右他九尾天狐一脉强悍了些,集的天地灵气多了些!”
凌迦盯着御遥,半晌才道:“还在浑说!也罢,既如此厉害。我同他说了,从此你两绝了这夫妻之礼,方算上策。想来桑泽自是愿意的!”
“你……我想一想……应是那次,刚喝完药正逢真气翻涌的厉害,咳了一口血,又吐了许久……难不成药效未吸便被吐了出来?”
凌迦白了她一眼,“没再喝一次吗?”
“我自是虚的厉害,浑都不记得这事。阿泽满心都在给我疗伤上,自然也不曾想到。左右是我身子不争气,好好的一个孩子……”
“罢了罢了,是为兄的错,又惹你这般!既到了兄长这,自保你无虞,放心!”
“嗯!”
说话间,只听外头轰隆这一声巨响,九天之上电闪雷鸣,荒火天雷乍现。
“逆天之雷!”御遥从塌上惊起。
“我去看看!”凌迦拦住了阿御,片刻回到殿中,松了口气,“无妨,荒火天雷均未落下,应该只是示警。”
“示警?方才那雷分明是逆天之雷,何时这般仁慈了,还会提前打招呼?”
凌迦拦之不及,只得由她出了殿门,方看见天雷散、荒火灭,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当真未落下!”阿御狐疑道。
“骗你做什么!”
阿御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许是我多心了!”
凌迦看着她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可是有困了?”
“嗯,身上乏得很!”
“孕中嗜睡倒也是自然,不过你才月余身孕,竟这般明显,多半时少年惫懒之故。”凌迦送她入了内室。
“我还惫懒?”御遥躺在石榻上,“你七海那些护阵图可都是我少时所绘的……”
“少时……”
“嗯?”
御遥缓缓闭上眼睛,喃喃道:“兄长,我少时便遇见他,现在孩子应该都同他这么大了吧……若能早些遇见他……就可以多些欢愉……就可以……”她的手颤抖着摸上自己的小腹,渐渐睡了过去。
“阿御!”凌迦立在门边,轻轻唤了一声 。片刻出了散花殿,腾云急上大宇双穹。
果然,大宇双穹畔,一袭白衣浸血,单膝跪在地上的少年一手捂着心口,一手凝着灵力,正在催化一团烈火。
凌迦倒吸了一口凉气,挥掌拍在桑泽后背,想要帮他灭其烈火。却不料被他侧身避过,转手间将手中之物推给了他。
“还望兄长看顾好!如此逆天违道之事,实在无须再累一人!”桑泽腾出了手,提了口气,化出原形跃上半空。九尾骤然变大,每条尾巴都携带“遮天蔽日诀”磅礴的灵力,扫向那团烈火。
凌迦看着手中最后的三株根须,又望了望这碧空苍云,笑意冷冷道:“也好,吾等遵了你万万年,也未见你有多少公道,合该有个人出来治一治。好让你知道,纵然天命难违,也未必不能神定胜天。”
而半空中的那只狐狸,已经化出赤色九尾,只见红莲一般的九条尾携着雷霆之势由后往前扫去,激的那团烈火瞬间化散。然而九尾随着主人意念,急追荒火,愣是将散开的三雷三劫困在其中。
“桑泽!”凌迦沉声道。
那只狐狸侧过头望了望,眼神有片刻疑惑。
“小心!”他也不知为何要喊出这一声,只是想道散花殿中那个沉睡着的苍凉如画的女子,万语千言开口时便只剩了“小心”两个字!
小狐狸一双桃花眼攒出一点感激之色,眸光漾漾如水温情,然而一转头便是凝水成冰。只见他九尾尾尖灵力大盛,如同红莲展瓣,瓣尖却又结莲花。而莲花朵朵迎向天雷荒火,原以为是惊天地,扰诸神的轰鸣之声。却见得那化开同雷劫一般大小的红莲,只是静静包裹住荒火。随着剩余三朵红莲最后的助力,白光红蕊划过,收回九尾的狐狸化出纯白的毛羽,一跃而上,竟生生吞尽了三雷三劫。
待小狐狸从半空跃下,转身化出人形,九天之上苍云翻涌,雷电聚拢。连带着闭合了近二十万年的大宇双穹之门都跃跃而开。
“母神 !”凌迦只道不好,却不过侧目的瞬间,不远处的少年已经化出“绕钟”,捻指挑弦,送出一曲波音。
无声却强劲,愣是重新关上了大宇双穹之门。连带着苍云雷电竟都散开去。
随着少年化出一身素净披纱的白袍,九天之中夜空清宁,星辰灿灿。落月之下,崔牙树根壮枝坚,花叶萋萋,没有半分被摧残之态。
“多谢!”桑泽到凌迦面前,望着三株完好的根须。
凌迦点了点头,拽过桑泽腕脉,咬着牙道:“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