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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需逗留月余,不会让你们顷刻死去?”
“不知臣等所犯何错,惹得殿下要致我们于死地?”
“即便臣等有错,也该明正典刑,公开示众。君上以毒酒赐死,怕不是明君之道吧!”
“臣等还是整个洪莽源的司法之神,若论罪行,当由御遥圣君亲定,上告大宇双穹,再有凌迦神君处降下刑罚!只怕君上无权代劳!”
……
八部蛮神言语激烈,他们自是不畏死亡,却是难以接受此等莫名死法。
“可是觉得不甘不愿不明所以,想要一个说法。”桑泽又灌了一口酒,“说法,大约便是怀璧其罪吧!”
“怀璧其罪!若本君这样说,你们可能想明白一二?”桑泽嘴角有微扬的笑意,眼神却苍茫肃杀。
这些天他的脑海中不断想起,不久前散花殿中,阿御枕在他腿上,模模糊糊说的话,她说,其实母神最不喜欢的便是我了,可能是怀璧其罪吧……
桑泽端着酒坛,走到东江身边,看着僵立的臣子,“君上亲来斟酒,你不跪便罢了,如何杯盏都不迎一迎?再不举杯,酒便洒出来了!”
东江有些反应过来,却仍只是愣愣地送上酒杯,看着桑泽给他斟满酒。
如此一路,桑泽依次给飞流、西临、昭别、南衣、裳白、北峰、巅色斟了酒,“酒中无毒,本君还不屑作这等末流之事!”桑泽看他们面露愠色,持着手中酒盏扔也不是,喝也不是的样子,笑了笑:“那本君来喝你们的,你们喝本君的。”话毕,依次从八人手中接过杯盏,饮了个干净。
东江托着桑泽的酒坛,待他将巅色手中的最后一杯酒喝尽,终于仰头灌了起来。
“大哥!”
“大哥!”
“东江!”
……
“让我来喝!”
“我来喝!”
……
其余七人大惊,按着面前这位少年君主反复无常、神鬼莫测的心机,想来此刻坛中酒水才是真正下了毒的。然而东江不仅仅奉命喝了酒,更是因为他亦然决定要一人饮尽坛中酒。
众人争夺着那坛酒,也有人仇恨地望着桑泽,却也知道根本无力抗拒。
终于,只听“啪”的一声,酒坛落在地上,碎了一地,琼浆般的甘华蜜缓缓流淌开来。到底东江已经饮去大半。
“君上,东江已经满饮此酒。还望君上念在昔年同御叛军的份上,放过其余他人!”
桑泽望着跪在地上的臣子,“可知本君为何要下杀手?”
“怀璧其罪!”东江喃喃道:“到底君上还是理清了一切。如此想来,姑逢神君当年要扼杀尚在襁褓中的您,不知到底是为了御遥神君还是奉了母神之道。而司礼之神陨道,吾等只以为是母神回归的开始。现下再想想,说不定是救下君上违了母神之愿的惩罚。只是到底因果如何,谁又说的准呢!后来司音之神于常阳山,战死沙场,我们便自然以为是母神精气在逐一回归。是故吾等八人陷入沉睡,为迎母神归来作以准备。”
“司礼之神陨道,十数万年之后方为人所知。此间何人受伤最深?”
跪在地上的臣子不明所以,抬头望着桑泽。
“祖父爱过一个凡人,根本不爱祖母。为保祖父清誉和八荒安定,御遥圣君杀了这个凡人,后遭她人世生魂凝血诅咒。而圣上为祖父与司礼之神主婚,如此血咒执念更深,尔等难道不知?”桑泽捏碎手中杯盏,“常阳山之战,纵然是惹了人间事,可是区区奢比尸一族,竟也能偷袭圣上,后需圣上大开六合,五镜俱出?此番想来原不过是内有司音之神摧了圣上心脉,外有他人混在敌军之中罢了,是不是?奢比尸一族根本就是个幌子!”
桑泽握紧成拳,由着杯盏碎片扎尽血肉里,他俯身凑近地上的臣子,“告诉本君,圣上何辜,天道何存?她守着万千诸神,护着茫茫众生,几乎将一生都奉献给了洪莽源,到头来却要被如此算计。”
伏地而跪的八人终于直起身来,面有愧色,“吾等奉道侯迎母神归来,却从未想过伤害圣上。”
“所以怀璧其罪。大约母神羽化之时,也未想过有一天羽化归来之时会需要以伤害圣上为代价。她不曾想到,圣上天资聪颖,修为无双,在万万年司战征伐,之后又长治久安的岁月里,已然取代了她。圣上的错,便是怀璧其罪。”
桑泽顿了顿,“尔等之罪,便如同圣上,谁让你们是母神精气所化的是十神之一呢?”
“如此,君上失算了,您若杀了我们,母神便彻底回归了!”
“是吗?”桑泽笑道,“本君忘了告诉你们,八千年来,本君集齐了司音之神的三魂六魄。而于四十年前,将他拍碎扬化在红尘中,如此气泽,一分一毫都入不了洪莽原。神族仙境的四十年,凡世里染了他气息的凡人,想来连白骨都不在了吧!”
桑泽甩掉手中碎片,鲜血滴下来,一滴,两滴,三滴……跪着的八部蛮神看得清晰。
“所以本君今日想要毒杀你们,当